见到南无悦和黄锦秀随意有些愕然, 不过内心里还是很高兴, 这两位都很优秀,能和她们做朋友还是不错的,有两座大山可以靠, 平时自己也可以沾沾光。
“听子华说你回来了, 今天便来看看你。”南无悦说道。
三人找了个地方说话。
“我还好, 总算是有惊无险。”随意见那两人都是眉头紧锁、深思熟虑的模样,问道:“可是在烦恼议和之事?”
“你也知道了?”南无悦问。
“我听子华说过一些, 这次也遇到了麒国的一些人, 领头的是无尘国师。”
南无悦听随意说到麒国武林人士去武林大会捣乱, 冷笑:“我还以为无尘这老贼去了哪里, 原来是去武林大会上耍威风了,好在没让她们得逞,不然气焰更盛!”
“议和会怎样?”随意忍不住问。
“割地、朝贡!”南无悦气得拍桌子:“麒国虎狼之心,怎会轻易罢手?便是此次议和,不出三年必会再来!那群有眼无珠之辈......”
“你这样可是把陛下也骂了进去!”黄锦秀在一旁出声提醒。
南无悦颓然坐倒:“母皇......母皇总是不愿刀兵相见,可这样退让......这次麒国使团盛气凌人, 实是可气!”
“陛下当年也曾领兵出征, 此次也未尝不想一战, 只是顾虑太多, 麒国地大物博, 兵强马壮, 非我国所能及。况且户部总言国库空虚, 若是补给不够, 前方将士也无法顺利作战。”
“国库何曾充足过?”南无悦冷笑:“户部除了你,尽是皇姐和丞相的爪牙。”
“我在户部这些时日,倒也有些发现,可惜牵一发而动全身,若不能一次铲除,倒不如隐忍不发,以免打草惊蛇。”黄锦秀敲着桌子轻声道。
“要找个机会把这些家伙一锅端了,谈何容易?”南无悦冷静下来。“更何况还牵连到......母皇为人谨慎......”
随意安静地坐在一旁听着两位大人物谈论国家大事,看来南无悦这段时间受了不少气,不然也不会如此失态,她身为皇太女日子也很不好过,她爹虽然贵为凤后,但却是青国皇子,在宁国势单力薄,不比大皇女有着丞相奶奶撑腰,在宁国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南无悦要是万一出了什么岔子,皇太女的位子就不保了。随意深感皇家人不好做。
“不说这些烦心事了,随意,你在外这么久有什么有趣的说来听听。”南无悦这样一说随意还真是为难,自己被甘小玉折磨这么久,又有什么有趣的?把自己的经历讲了一遍,南无悦听得津津有味,赞道:“这千面妖狐真是异人也。”
没多久容儿也回京了,随意和秦香雪一同去看他,容儿看着两人泪眼朦胧,原来他不久就要回家了。
“这是好事啊。”
“可是奶公说好远,要走好久。”容儿抽泣着:“我舍不得你们。”
“又不是再也不能见面了,等你回家后写信给我们,我和你香雪哥哥就去看你,你也可以回来啊。”随意安慰道,她又问了一下甘小玉的伤势,得知他已经大好也就放心了。
她回到杜宅将紫金果翻了出来,“你要送给容儿?”秦香雪见了问。“这个给容儿可以救人,放在我这里浪费了。”随意道。
容儿见到紫金果大吃一惊:“这是紫金果?”见随意点头他又问:“你送给我?”
“是呀。”
“不行不行。”容儿连连摇头:“太贵重了。”
“容儿,你一直在帮我,我很感激,想回报你也没这个能力,这个紫金果是我无意得来的,也没花钱。紫金果在你手里是救世济人的良药,对于我它就是一个水果,要不是知道它是紫金果我早就一口吃了。容儿,你拿着吧。在你手里这果子才有用处,才不负了上天造出资金果这等希奇事物来。”好说歹说终于劝服容儿将紫金果收下。
容儿走的那一天随意与秦香雪去送行,容儿两只眼睛通红,他皮肤又白看上去极像只可怜的小白兔,随意有意地说些笑话将容儿逗笑了,几人依依惜别。
“容儿家到底在哪里?”随意看着远去的马车心中疑惑。后来随意才知道那一天也是麒国使团离京的日子。容儿一走朋友也少了一个,虽然自己在容儿的帮助下研制的护肤品卖得极红火,但每每想起这个天真如孩童却又妙手回春的小药王,想到下一次见面不知在何时何地,随意心里总是有几分酸涩。下一次见面其实快得出乎随意意料,只是她在昏迷之中什么也不知道。
那日皇太女南无悦心情似乎不大好,跑来杜宅找随意喝酒,还逼着随意下厨做了几个菜,酒她自己倒是带了。
“这是眉国名酒,叫青莲,入口甘冽醇厚,我特地带了一坛来给你尝尝。”
“眉国?”
“国家虽不大,但出产上好的铁矿石,铸造的兵器在各国之中名列第一。眉国国主已过而立之年,宫中尚未立后,早年便向无忧提过亲,这次又派人来了。”
随意知道南无悦的想法,自己与南无忧数面之缘,对这位高贵华丽的四皇子一想只抱持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态度,况且自己与秦香雪成了亲更是不做其他想,随意不好说什么,只是陪着南无悦饮酒。
“随意,你真狠心!”南无悦喃喃道。
“对不起。”随意只能道。难道要她去娶南无忧吗?从此卷入皇家无休无止的纷争?还会伤了秦香雪,她自己想到自己有两个男人也觉得有几分滑稽。而南无悦心里也知道如果她不去提亲,自己的亲弟弟迟早也会同意这权与利的交易,觉得自己身为姐姐却不能给弟弟幸福,故而才如此消沉。两人闷闷地喝酒,直至华灯初上。
送南无悦出门,随意突然感到一阵寒意,这阵寒意她很熟悉,第一次是在李府外,第二次是在武林大会的擂台上,是莫遥!一黑巾蒙面的黑衣人突然冒了出来,短剑直奔南无悦而去。
“小心!”随意推开南无悦。
“随意!”南无悦大喊道。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那黑衣人怔在当场,握着短剑的手止不住的颤抖,而短剑已深入随意胸口。胸口左侧、二至五肋骨之间,是心之位置,刺中者虽然流血不多但必死无疑。闻声出来的秦香雪红了眼,他“呼”的一掌劈向黑衣人,黑衣人踉跄着退了几步,面巾落地,果然是莫遥。
“她说她很怕死,我真不知道......”莫遥失魂落魄。那个脖子上被划了道浅浅的伤痕就痛得哭了起来的女子怎么会去替别人挡剑?她明知他是杀手,他是排行第一的杀手,他杀人从未落空过!
南无悦的侍卫们出现将莫遥团团围住。
“随意。”秦香雪抱住她。
随意脸上毫无血色,低头便能看见一柄短剑插在自己胸口,却不知是不是疼。此时她脑海里却是一片清明,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一剑穿心,在这个时代没有输血没有体外循环机没有呼吸机等精密仪器,也没人能做十分复杂的心脏修补手术,这样的医疗条件下自己必死无疑了。
“你别哭,这是意外。”随意喘了口气:“答应我,你要好好的。忘了我。”她看向秦香雪,眼里竟露出一丝乞求。
“不!”秦香雪摇着头。他怎会忘了她!
“随意。”南无悦双眼含泪。随意看向她,勉强一笑:“我居然救了你,我真勇敢!咳咳......”她嘴角渗出血来。“你别说话了,我召太医来。”南无悦握住随意的手着急地道。
“......做个好皇帝,”随意低声道:“心中有百姓......”她的手从南无悦手中滑了出去。
秦香雪紧紧抱住随意:“是我的错,我答应了要保护好你,我没做到,我又没做到,都是我不好。”他抱住她失声痛哭:“随意,你说过今生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你还说要一个宝宝,你骗了我,你怎么能骗我?”南无悦呆呆地站在一旁,心里沉甸甸地涨得难受,眼泪便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多久了?自己多久没有哭过了?南无悦看着指尖湿湿的液体问自己。
秦香雪突然站了起来,抱着随意就走。
“你去哪?”南无悦拦住他。
“我去找容儿,他有紫金果,一定可以救随意。”
“三公子,”南无悦见秦香雪神情恍惚,担心他大恸之下失了神志:“三公子,你先把随意放下,你这样怎么去找小药王?”
“是的,我不能这样带着她去找容儿,她身上有伤,受不住颠簸。”秦香雪看向南无悦:“太女殿下,随意就拜托你了,你帮我照顾好她,我现在就去找容儿。”
“小药王离京已有数日,你怎么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我知道。”说话的是被缚住的莫遥。
这些人离去没多久,杜宅的大门打开,杜珂披着外衣看了看外面,没发现异常,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他摇了摇头,回去继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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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又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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