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拨拉,看到花里还有一张卡片,也不管上面写的是什么,顺手一扔到了旁边儿的垃圾桶里。“你……”郑远看到这个情景更是气得脸都白了。那卡片儿上可是他“辛辛苦苦”抄了不少的情诗,还想靠着这东西让美女感动一把,要是效果好了,说不定直接就能把这女人领到床上去,可就这么被那狗爪子给扔垃圾桶里了,他心里那个气啊。现在他精心挑选送给孙晓梅的花,一下子变成了送给他们两个的了,我呸,还以为我祝他们百年好合啊?老子要是不让人把你嘴给打合,腿给打折,那算你小子走运。越想越气,郑远的手指头都有点儿打颤了,指着肖强向孙晓梅质问:“这个人是谁,怎么能随便进办公室,你还知道不知道饭店的规定了?”“啧,办公室不让人进吗?那吃饭的人都是打电话过来闻味儿啊?”肖强鼻子里出了口气,一百个看不起这个耍架子的啥玩意儿主任,“你别说恁多话,我不就是来看看我老婆么,大不了以后我们不在这儿搞那事儿了,我们出去搞,比你们这儿条件好多了!”郑远那脸色被气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红,转向孙晓梅:“他是你老公?”孙晓梅早被肖强的话给羞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对于郑远问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地点头:“嗯……”这个郑远总是隔三差五来献殷勤,她也不是那种没经过人事的小丫头,自然看得出来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可怎么甩都甩不掉,相当让人心烦。别说肖强真是自己选好的男人,就算只是个普通朋友,这时候她也得搬来当自己的护身符。“你这种长得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会看上这种乡巴佬?”就算是孙晓梅亲口说的,郑远也一百个一千个不相信,“晓梅,有我在这里,你不用害怕,是不是这个流氓占你的便宜又威胁你?只要你把实话说出来,我立刻就把他扔出去,来这里耍流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郑远说这话的时候,已经上前几步,伸手要把孙晓梅拉到自己的身边来。只可惜孙晓梅根本就不理会他的好心,反而一闪身躲到了肖强的身后,紧紧贴在对方身上。“把你的脏手拿开,”肖强一甩胳膊把郑远的手掌给扇到了一边儿去,脸色也阴沉了几分,“没看到我老婆不乐意搭理你么?”郑远到了现在还是不敢相信肖强说的是真的,孙晓梅长那模样让男人流口水,怎么可能嫁一个这么不开眼的小子,看那身衣裳土得,根本就是个乡巴佬,顶多也就是个农民工,这种男人跟自己能比?那孙晓梅就该自己床上叫唤的女人,怎么能被别人给抢了去呢?他把目光望向孙晓梅,只可惜对方根本不可能给他什么好脸色。“郑经理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儿,”孙晓梅知道一定得跟这个郑远划清关系,不然这人只会起来越放肆,“就算是违反了饭店的规定,你可以批评我,但我绝不允许别人侮辱我的男人是流氓!”“嘿嘿,”肖强听孙晓梅嘴里亲口说出自己是她的男人,大手轻轻拍在对方的臀部上,又冲郑远瞅了一眼,“你走吧,我今天看到老婆心情好,不想打人。”“孙晓梅,我看你是不想在这里继续干了吧?”郑远终于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阴狠地冷笑一声。郑远自认为眼光很高,他能看上的女人不多,大部分还是那些他只能想想,而且就算是想了也吃不到嘴里的那种。所以很多时候他只能在那种自己凑合看得上眼,又或者是花一百块就能撅起屁股来任由他搞的女人身上,发泄着浑身的邪火。可孙晓梅不一样,这个可是很难得的一个,既能让他看得上眼,而且这身份又恰好能让自己好下手的那种,第一眼看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已经下定决心,一定要把对方搞到手。虽然这个女人表面看起来很矜持,他巧妙地暗示和邀约了几回,都没有得到回应,不过像他这种“成熟”的男人很明白,矜持的女人一旦点着了腿中间儿那把火,可能把男人的骨头都烧化了。他不着急,好不容易碰着了这么个极品,自然要慢慢玩儿才过瘾,而且这种费了心思才能搞到床上去的女人,吃起来也才更加有味儿。在他看来,孙晓梅简直就是躺在案板上等着他品尝的鲜美鱼肉,再怎么也扛不住自己接下来的攻势。可他万万没想到,花招儿都还没有用完,感情都还没有调够,竟然就冒出一个挡道儿的。之前他打听过,说孙晓梅有个感情不好的男人,俩人早就不在一起住了,他无所谓,反正只是跟这女人在床上探讨一下“男女沟通技巧”,又不会真的去娶回家当老婆。可这会儿怎么会又跑出来一个老公?而且看他们俩人的样子,都快要粘到一块儿去了,哪像是不在一块儿住的?本以为那不过是对方玩儿的小把戏,可更没想到一向看起来温和好欺负的孙晓梅,竟然因为自己说了那乡巴佬两句,就要跟他翻脸的样子,真是让他气到了骨头里。“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私自把外人带进……”郑远说到这儿,想想这地方虽然是办公室,可也不是啥机密的地儿,还真不算是啥大错,不过现在也顾不得了,“反正是违反规定,等着卷铺盖走人吧!”“随你的便!”孙晓梅只是脾气好,可绝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女人。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不可能因为要留在这里就再去讨好对方,或者由着他去骂肖强什么。大不了跟着肖强一起回七里沟,男人跟这儿比起来,她肯定毫不犹豫就选了那个把她从苦海里救出来,还能让依靠一辈子的人。“好啊,”本来以为这两句话能让把对方唬一下,可孙晓梅两个人却都用那种看乞丐一样儿不屑地眼神鄙视着他,让他跟受了奇耻大辱一样,伸出手指头,遥遥点着孙晓梅的鼻尖,“枉我还以为你有多干净,也不过就是个贱……”“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