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强找了一堆理由给自己宽着心，总算是先不想这个事儿了，一切都等着再见着了秦芷凝的时候再说吧，说不定真是没球事儿呢。不过这一晚上是真难过，翻来覆去地光是折腾床了，可惜这个点儿谁都不能去找。王大头基本都在家里，晚上想去折腾杨秀芬那是不可能的，姚桂兰那边儿也一样，不知道吴老抠儿这回犯了啥邪性，一直都住在村子里面不走了。这时候他真有些怀念黄秀儿那妮子，要是她在的时候，那真是想摸哪儿就摸哪儿，想咋来就咋来……恍惚着在梦里面去找女人大战，却一个也找不着，后来一眼瞅着了孙晓梅，正要啥也不顾地扑上去，扑通就从床上滚了下来。睁眼的时候，已经又是大天亮，不由得长叹一声，急忙翻身准备干活儿。“不好意思啊素月婶子，这回还是没有遇着那个熟人，等我下回遇见了之后，再给你问转正的事儿。”肖强说这话的时候，着实有点儿不好意思。本来这是能问的，可让一条小内裤给弄得啥都忘记了，只能厚着脸皮再等下一回见着秦芷凝的时候，再去问她了。“别麻烦那个了，”何素月苦笑了一声，“我现在已经没这个念想了。”肖强还以为是因为他说得多了，可一直都办不成事儿，所以对方以为他是在敷衍，忙解释道：“这回其实是我给忘记了，正赶上人家也有急事儿赶着走，刚刚恍了个面儿就走了，都没有来及说几句话，不过她既然回来了，下回我肯定把这事儿给问问。”“我不是那个意思，”何素月摇了摇手，“昨儿晚上……黄祥到家里去了，说是我一直拖着没动静，所以转正的名额没了……”肖强眉头一皱：“没了？给谁了？”“我也不知道，”何素月眼睛躲闪着道，“反正以后我也不想这个事儿了，谁爱转谁转去吧，我以后就跟着你干点儿活儿也挺好。”“素月婶儿你能不知道？”孙晓梅却替着她气不过道，“你代了那么些年课，到头儿来啥也没有落着，黄二妞儿那个婆娘会什么？这才刚刚塞到里面几天，就把转正的名额给拿到手里了。”“二妞子？”肖强也知道那个婆娘，是黄祥的亲妹妹，跟孙晓梅差不多的年纪，长得跟骆驼祥子他老婆虎妞儿一样。那婆娘要说是认两个字儿，可也绝不会多了，让她去学校教书，那根本就是在误人子弟。可现在不但是教了，而且还把上面下来的转正名额拿到了手里，真他娘的太气人了。“可不是嘛，”孙晓梅那里继续发着怨气，这几天她跟何素月也算是混熟了，自然多了几分亲近，“我听说祥子这回做得忒不地道，他是拿着素月婶儿的资历，报在了二妞子的身上，素月婶儿不但是转正没有转上，而且这么些年，全都替别人做了嫁衣裳了，黄祥真是太缺德了。”“靠！”肖强狠狠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真特么该好好揍他一顿解解气！”何素月一听这话，连忙拦了一下：“可千万别冲动，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反正都改不了，那就算了吧，至少咱也没上了黄祥的当……”“那特么也不能这么算了！”肖强气呼呼地一甩胳膊，“等着吧，老子非找个机会好好整治一下这个祸头子！”没上了黄祥的当？呵，这么一句话，其实夹带着好多东西呢。也就是说，黄祥那货原本就打算着把转正的名额给了二妞子，可之前还一边儿哄着何素月，让对方跟他睡觉，这样就能把名额给了她。要是何素月真的跟了那个玩意儿，那特么就真的是赔了身子又啥都没有捞着，到头儿来落个一场空。黑，真他娘的黑啊！肖强觉得自己老是想睡婆娘这个心思，就有点儿不够厚道的，但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跟那个犊子一比，肖强立马就发觉自己就是闪闪发光的菩萨心肠啊！那天都摸到何素月那里去了，最后都没有弄，还有昨儿个，秦芷凝连一个布丝儿都没有穿，都露在了他的眼前，特么的他竟然给自己头上撞了一个包。人啊，怎么能这么窝囊，怎么能这么正直呢？这是病，得改啊！三个人骂了一通出气之后，都不再提这件事儿，反正都已经成那样儿了，再说只能多添点儿堵，索性都当是啥也没有了。现在他们一起干活儿也挺熟练，比最初的时候更加默契了。孙晓梅又从家里多拿了几个花包来，肖强就负责把桑葚摇下来，两个女人则是一起在下面负责捡拾到塑料得筐里，速度足足比之前快了一倍。两百多斤的桑葚自然不可能一趟都扛完，就算是有两个女人帮忙也弄不成，所以肖强像往常一样又翻回二趟。以前的话，两个女人就都在那里等着了，可是这回孙晓梅却改了主意，非要跟着过去帮忙。肖强也没有拒绝，反正到时候大头儿的东西都是他拿着，孙晓梅就算是过去，也顶多就是帮忙拿个小件儿，倒也能让他轻松一些。“素月婶儿那事情，你打算怎么办啊？”到了林子里面，孙晓梅突然开口问道，“真这么憋屈地忍过去算了？”肖强又恨恨啐了口唾沫：“黄祥那个犊子是太欺负人了，拿着转正的名额糊弄素月婶子，也幸亏素月婶儿没上当，要不然这个犊子造孽就造大发了，不过这事儿得找机会，我总不能提刀子上门去，这玩意儿按说不应该是王铁柱急眼吗？怎么那货一点儿都不带急的？”“那个家伙，成天就知道喝酒，除了二两马尿之外，其他的事儿都没有往他心里去过，”孙晓梅又悄悄凑在他耳朵边儿道，“听说素月婶子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就是因为王铁柱光知道喝酒，都不会……那什么的。”肖强心里动了动，要是从前他还真不信，可亲眼看到过何素月在草丛子里面自己摸，要不是被男人亏待了，按说还真不太可能“饿”成那样。“下回吧，我到镇上的时候，问问那个朋友，看她有没有什么手段，要是没有的话，那就只能找机会再收拾黄祥了，”肖强气道，“反正这货早晚都得收拾他。”“小强，你对素月婶儿是啥感觉啊？”孙晓梅突然带着点儿别样的意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