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思儿,快点,一会儿妈妈要迟到啦!”洛映水穿着一身简单干练的白色西装对着楼上喊道,思儿拽着自己的小书包跑了下来道:“妈妈,我好啦,走吧。”走出门,蓝墨的车已经停在了家门口,洛映水上前道:“你怎么来了?”蓝墨笑道:“难道你忘了今天是思儿五岁生日了?”洛映水恍然大悟,思儿看着她的样子,叉着小腰昂着头问道:“我就知道妈妈给忘了!”“思儿,妈妈怎么可能忘了呢?妈妈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洛映水蹲下身尴尬的解释道,思儿揣着小手道:“不信。”洛映水顿时汗颜:“那妈妈带你去看看惊喜?”思儿这才笑笑:“好啊。”坐在蓝墨的车上,蓝墨看着尴尬至极的洛映水,摇头失笑。如今的她,已经有了自己的珠宝公司,名声大噪,只是对于现在的她,更多的人会称呼她一声,爱思夫人。只是和南宫寒野这个人,再也没了交集。带着思儿玩了一天,玩得有些累了,回到家便躺在床上睡着了,洛映水刚从思儿的房间走出来,手机铃声便急促响起。屏幕上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怕吵醒孩子,洛映水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是一个陌生的男声:“南宫寒野就要结婚了。”听到那个名字,洛映水的心还是忍不住抽痛了一下,原来,不管过了多久,她还是会心痛。“他结婚和不结婚,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洛映水倔强的回答道,电话那头笑道:“你看了传真再做决定吧。”挂断电话,洛映水走到楼下,传真机里果然有一份匿名传真,上面清楚的印着南宫寒野和另一个女人的照片,深深的刺痛了她。站在原地许久,洛映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冲动,来不及通知蓝墨,开车去了传真上的地址,此时,正是南宫寒野和邱梦的订婚典礼。会场设立在星铭酒店,这一栋楼的其中五层,都是超五星级餐厅。南宫寒野一身笔挺修长黑色西装,完美的展现着他的身形线条,邱梦一身雪白礼服,浓妆淡抹的脸蛋,略带红晕,站在他的身旁,笑颜如花。“爱思夫人,这边请。”服务生带着洛映水从南宫寒野的身旁擦肩而过,并没有留意到他。听到声音,南宫寒野有些错愕的回过头,这爱思夫人他是知道的,虽然没有见过面,但是也听过她的名号,只是她怎么会在自己的订婚典礼上不请自来?走在服务生身旁的人,径直坐在一处靠窗的位置,背对着他,后背的深V设计,让她诱惑到极致的背部线条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展示。高贵典雅的深蓝礼服,点缀着无数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只是她的背影,让南宫寒野有些挪不开眼。双腿不听使唤的朝着她走了过去,却在距离她只有几步之遥时,被南宫鹰叫住。“寒野,爱思夫人怎么会到你的订婚典礼上来?”南宫寒野握着红酒杯开口道:“不知道,她并不在这次宾客范围名单中。”闻言,南宫鹰朝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过去道:“这几年,她的公司声名鹊起,如果能拉拢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南宫寒野如是点点头,转过身,原本坐在那里的人却已经不见了踪影。洛映水站在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如同凌迟一般,看着他和别人在一起,还是会心痛到无法呼吸。许久,她才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走了出去。走到大厅坐下,南宫寒野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瞳孔顿时收缩了两下,她?还活着?可是他亲眼看着她被推入太平间的,这怎么可能?南宫寒野径直走到她跟前,和她面对面的坐着,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紧紧的盯着她。她不紧不慢的端起桌上的红酒杯,温柔的笑道:“南宫先生对每个女性都是这样的目光,不觉得会有失绅士风度吗?”南宫先生?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她这样的称呼,抽回目光,南宫寒野平静的答道:“绅士也是对优秀的女性才会有欣赏,久闻爱思夫人设计天赋过人,难得在这样的场合见到,自然是要多看两眼的。”她淡漠一笑,端起酒杯道:“恭喜南宫先生,能娶到这么一位美丽大方的太太,我也算是没有白来。”南宫寒野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她,气质高贵,举止端庄优雅,除了那张脸,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和洛映水做比较,如果说眼前这个人是她,总是有些说不过去。邱梦走到他的身旁,看着眼前的女人,露出一个大方的微笑:“您就是爱思夫人?”她如是点点头,对邱梦伸出手笑道:“我不请自来还希望准新娘别介意。”爱思夫人这个名字,对于邱梦来说,就是一个偶像般的存在,此时见到更是欣喜:“怎么会呢?夫人的名字和故事一直都有听说过,三个月前,夫人设计的思恋作品,我也是有抢到其中一件的,婚礼的时候戴上。”她笑笑道:“如此,还真是很荣幸了。”松开她的手,中指上戴着一颗钻戒,那是她半年前的设计作品,没想到,南宫寒野竟是给她戴上了。洛映水站起身道:“两位慢慢聊,我去一下洗手间。”南宫寒野看着她的背影道:“你去看着一下奶奶,别让她饮酒。”邱梦点点头,转身走开,眼角的余光扫过,南宫寒野跟在那人不远处走了过去,心里虽然一丝难过,却还是释然了。洗手间里,洛映水刚补了下妆走出洗手间,便走了出去。手腕处突然被一道突如其来的手掌拉住,脚下的高跟鞋一个重心不稳便朝着一个有力的胸膛跌了过去。四目相对,洛映水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南宫先生,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南宫寒野却将她紧紧的拥在怀中,微眯着双眸凑近她的脸道:“你真的不是洛映水?”“南宫先生,我想你可能真的是认错人了,我一直在国外念书,虽然来过国内,可是也不能就此论定我是你说的那个人。”说着,她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逃离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