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痛骂

                “林师兄,移花宫的‘东皇’真的是你?”岳灵珊问道。“是我。”曹旭无奈的点了点头,说道:“不过移花宫的事情都是由你嫂子来打理,你想学明玉功,需要得到她的许可。菁儿身在琉球岛,下一次出海,我带你去寻她。”“多谢林师兄。”岳灵珊高兴的说道。曹旭将注意力注意到了藏书阁中的典籍上来,好一会儿后,忽然说道:“小师妹,刚才我过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大师兄。他回华山了,你不去见一见他。”“大师兄。”闻言,岳灵珊的神色略有些恍惚,随即便清醒了过来,冷声说道:“他若是有心,自会来这里寻我。若是无意,我又何必自寻烦恼。”曹旭微微摇头,不再说话,将全部的心神沉浸在了浩如烟海的典籍之中。大约两个时辰后,藏书阁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岳灵珊面露喜色,抬头望去,顿时大失所望,走进来的是二师兄劳德诺。劳德诺手中提着一个饭盒,放在桌上,对着藏书阁内的二人招呼道:“林师弟、小师妹,吃饭了。”曹旭放下了手中的书籍,走了过来,将食盒打开,里边是几样小菜,色彩丰富,荤素搭配适宜,令人食指大动。“小师妹,快过来吃饭了。”曹旭说道。岳灵珊收拾心情,走了过来。“二师兄,派中可有大师兄的消息?”曹旭问道。劳德诺摇了摇头,说道:“大师兄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他下山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曹旭点了点头,不在说话。岳灵珊闻言,却显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小师妹你今天怎么了?”劳德诺见状问道。“二师兄,林师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岳灵珊咬咬牙,站起身来说道。说完,便大步向门外走去。“小师妹风风火火的是要去忙什么?”劳德诺不解的问道。曹旭微微一笑,说道:“或许有什么女孩子的私事要去办吧。”岳灵珊出了藏书阁,并没有去思过崖,那里现在已经成为了华山派弟子进修的地方。曹旭通过“天眼”神通,关注这件事情的发展。只见岳灵珊一路来到了一处水潭前,这个地方空灵静美,环境极佳。水潭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人。这人不修边幅,怀里还抱着一个酒坛。看着那熟悉的身影,岳灵珊心中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师兄。”一会儿后,岳灵珊低声呼唤道。“呃。”令狐冲打了个酒嗝,醉眼朦胧之间,看到了那一直萦绕在心底的倩影。“是小师妹啊……。”令狐冲说道,“听说你和林师弟两个人在忙着整理藏书阁,我就没有去打扰你们。你们二个郎才女貌,是天生的一对……呃……。”“大师兄,你这说的是什么胡话。”岳灵珊气的直跺脚,说道,“林师弟早就有了结发妻子,我和他怎么可能?”令狐冲一挥手,将手中的酒坛子都扔了出去,半醉半醒间,大声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有什么不可以的。你嫁给林师弟,也是一个好归宿。”“大师兄,你气死我了。”岳灵珊狠狠的一咬牙,转身离开。“小师妹。”令狐冲一转身,却从大石上边滚了下来。脸颊被石头的棱角划破,丝丝鲜血渗了出来,流到嘴里,味道咸咸的。令狐冲看着蔚蓝的天空下,那自由自在翱翔的飞鸟,心中所有的沮丧,不甘,愤恨等等负面情绪全部随风消散,脑海里只剩下那一双飞翔的翅膀,和清风相伴,与明月为友,体内的真气勃然而发。气与意合,思维与浩瀚的天地之力相接,捕捉到冥冥中的一点灵光……。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曹旭通过天眼看到这一幕后,瞬间无语了。失个恋也能突破,真不愧是笑傲世界的天命主角。不过,即便是突破了先天又能如何。从令狐冲修炼了清羽乘风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落入到了曹旭最熟悉的领域,曹旭有信心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击败任何敌人。成也,败也,都归根于这一门练气心法。曹旭不知道将令狐冲这个天命主角掌控在手中有什么用,但是直觉引导着他做出了选择。令狐冲突破了,华山派诞生了第二个先天高手,再加上还有一个战力丝毫不逊色先天的风清扬,三大高手坐镇,稳如泰山。有了令狐冲,曹旭也终于可以脱出身来,去琉球岛陪陪老婆孩子。夜里,一轮残月挂在天上。华山绝巅,曹旭、风清扬,还有今天刚刚突破先天的令狐冲,聚在了一起。风清扬看着面前的二个后辈,心中满是欢喜。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这二个优秀的弟子,都是气宗门人,而且是从不被他放在眼里的岳不群的弟子。“大师兄将来有什么打算?”曹旭问道。令狐冲酒不离身,喝了一口后,说道:“自然是仗剑江湖,游历天下。踏遍五湖四海,走遍大江南北,方才不负此生。”曹旭摇了摇头,说道:“大师兄就不曾关注一下我华山派的现状。”“华山派有师父、风太师叔,还有林师弟,哪里用得着我呢?”令狐冲说道。“风太师叔要回东南坐镇华山剑宗,我也需要往海外一行,这倘大的华山上下,只有师父师娘二个人怎么能行,万一发生什么意外,大师兄恐怕得后悔终生。”曹旭说道。“你……。”令狐冲怒视着曹旭,却说不出什么话来。曹旭厉声说道:“世间最大的恩情,莫过于生养之恩。师父、师娘虽然不是大师兄你的生身父母,但是他们视你如己出,含辛茹苦将你养大,这么多年来,大师兄可曾为他们做过什么。现在华山看似兴盛,实则不堪一击,大师兄却只知道自家逍遥,将这一切视如不见,嘿,好一个华山派大师兄。”令狐冲被曹旭指着鼻子一番痛骂,神色几经变换,最终一声长叹,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