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叫做擂鼓山的山谷,今天聚集着各路武林高手。他们来此处都为了一个目的,那就是破开珍珑棋局。崖壁上刻画着棋盘,上面黑白棋子已经摆了大半,崖壁下一个白发老翁盘腿坐着,面前是两个石篓,篓里放着黑白两种棋子,每个棋子都有婴儿脑袋大小。苏星河目光不断在人群中打量,但是有三个他预想中会来的人都没来,丁春秋、慕容复、乔峰,三人却是一个都没有来到。“老先生,我想做今天第一个破解棋局的人,不知可否?”一个长着大胡子,脖子上带着一串佛珠的僧人伸出右手做了个佛礼,笑望着那老者。“哪里来的怪和尚,今日我们武林众豪杰再次,哪轮得到你先来破这棋局?”一个先天境界的中年男子忍不住开口。之所以说这和尚怪异,是因为他虽然是和尚但却留着头发和胡子,而且他穿的袈裟也和大宋的僧人们的样式多有不同。这和尚仍然是面不改色的笑着,但手中却是运起内力猛地朝那人挥出一掌。只听一声闷响,这出言的人直接被打飞出去,倒在地上吐血。“阿弥陀佛,在下乃吐蕃国鸠摩智”鸠摩智朝着那人行了一个佛礼。“原来是吐蕃国的高僧,失敬”玄难上前一步,对鸠摩智微微欠身,算是打招呼了。苏星河点了点头,然后拿起一颗棋子下在了崖壁之上。鸠摩智拿起一颗棋子,琢磨了一番之后下了下去。两人你来我往的下了十余子,每下到后面鸠摩智的思考时间就要多上许多,到第十四子的时候,他站在那崖壁之下思量了半天愣是想不出破解之法。想着,想着,他眼神竟变得呆滞,过了半晌,才恢复过来。“哼!这棋局根本就没有破解的办法,你又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鸠摩智冷哼一声,甩手离去。他刚才棋没下出来,还差点走火入魔,这棋局实在是怪异到家了!“我来试试”一个杵着拐杖的丑陋男子走了出来,他嘴唇没有动作,全靠腹部发力说话。这标志性的外貌,江湖之上除了恶贯满盈段延庆还能有谁?“段延庆?”玄难皱着眉头问道。“正是,玄难大师有何指教?”段延庆问道。“这里那么多武林好汉,你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吗?”苦难问道,段延庆身为武林公敌,和武林中大大小小的帮派都有过过节,做过的恶事也是罄竹难书。段延庆转身望了一圈,开口道“这里无一人是我的对手,也就只有苏先生能够和我平分秋色,不过如果苏先生会对来客动手,那他也不会摆这棋局了”苏星河点了点头,段延庆说的不假,他才不会管前来下棋的人是好人还是恶人,只要能够破解这棋局那么自己就会遵循师傅的旨意带他进入。“既然苏老先生都同意了,那我就下了”段延庆说着从石篓里拿起一颗棋子下到了山壁之上,下的地方和鸠摩智完全不一样。那山壁上之前苏星河和鸠摩智下过的棋子已经被取下,又变成了原来的珍珑棋局的残局。“这一子下的妙啊”苦难称赞道,虽然段延庆是恶人,但是他的棋艺却是比鸠摩智高出不少的。苏星河仍是脸色如常,因为这珍珑棋局他不知道研究了多少年,段延庆所下的这个位置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时间过的很快,两人来来往往已经下了二十多子了,望着这布满棋子的棋盘段延庆迷茫了,他也陷入了这珍珑棋局的道,心神变得恍惚。这珍珑棋局可以让每一个下棋的人心神入魔,想的越深,入魔越深,只有不会下棋的人才不会陷入,所以原剧情中那些精通棋道的人陷的越深,反而是不会下棋的虚竹最后成功破解。“这段延庆开局虽然下的妙,但是还是输了,这珍珑棋局真是十死无生啊”玄难感慨道。“祖师伯,难道你也破不开这棋局吗?”玄难身旁的一个白白净净的和尚问道,玄难摇了摇头。“后无退路,前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太难了”段延庆感慨的说道,似在说这棋局,实在在说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原是大理皇子,现在却沦落到这个地步,实在是愧对列祖列宗”段延庆说着就举起铁杖,准备用拐杖顶部的尖头自尽。突然,只见一个人影虚晃到了他的身旁,那虚影散尽之后众人才看清那人的模样。段延庆的肩膀上,此刻正架着一柄利剑。“你的性命,必须由我亲自来取”陈子昂笑着说道,想当初自己刚进天龙的时候由于内力不足,被段延庆逼的只能抛下钟灵离开万劫谷,而今天的情况确是逆转了。“你是那天万劫谷的那个小子?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你居然到了今天这种地步,真是神奇,神奇啊!”段延庆感慨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段延庆,没有想到吧?”陈子昂笑着说道。“不,那天我从你的轻功中就可以看出你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凡,只是没想到崛起的速度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不过我也已经无心苟活于这世上,动手吧”段延庆说完将拐杖一扔,低着头颅犹如一个等待行刑的犯人。“咻”锋利的倚天剑轻松的割开了段延庆的脖子,切下了他的脑袋,鲜血将落叶染成了红色。尽管这个人的遭遇十分的不幸,尽管他是段誉的真正父亲,但是陈子昂既然决定了杀他那就不会手软。首先他杀了钟灵一家,其次自己杀了他之后剧情也会因此改变,段誉永远不会知道这样一个丑陋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这段不堪回首的历史,还是将他埋葬了为好。“钟灵,我替你报仇了”陈子昂在心中默默的说道。“不知道还有谁人来下?”苏星河身后的弟子开口问道。陈子昂走到苏星河的面前开口道“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