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a）
作为一种感官动物, 很少有男人看着大量的魅惑裸.露画面会毫无反应。
顾临也是。
当他那个对什么都好奇的女朋友玩完了游戏厅里所有的设备后，和他坐进了迷你玻璃屋唱歌。
空间狭小，他们一人一个高脚凳，转身的时候膝盖便能碰到一起。
顾临低头, 桌子上是比基尼少女的沙滩图，抬头，玻璃门上几个穿着水手服的漫画少女朝着他摸嘴唇。
他偏头, 王苗握着造型有些“别致”的话筒和他说话。
说了什么没听清，大概是唱歌走调一类的。
那都不重要。
顾临觉得耳膜在有节奏的跳动，像是他的心跳。
他关紧了房门拉住了把手，确定没人能闯入他和王苗的这一片私人领域。然后由浅及深的撬开王苗的唇舌，全身的血液朝着它们该去的方向奔集。
门外有人影走过, 顾临晲了外面那人一眼，“啵”的一声结束了这个吻。
她唇光潋滟，眼波流转。
他不太敢看，分自己的神，把注意力集中在点歌机上，一首接一首的唱歌，把嗓子眼里那烧的人喉咙发干的火释放出去。
等到心绪平静，游戏币也没剩几个了，顾临看向王苗，看到她托着脸满是崇拜的神情, 心里不由的骄傲, 装着高冷的问了句, “干嘛？”
王苗：“嘻嘻。”
如果不是还要去王苗家拜访她父母，他现在一定已经把她领回自己家……呃，一起逗狗玩了。
顾临觉得这个游戏厅太邪性了，别说未成年了，成年人都把持不住好不好？
他看了眼时间，问王苗：“中午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去你家？”
“现在就吃午饭么？太早了吧。”王苗跳下高脚凳，“我们去滑冰吧？”
“我接待的最多的病人就是因为滑冰断腿断手断尾椎骨的。”
王苗嘟嘴，“吃饭还有噎死的呢，也没见谁就不吃饭了。那你去不去嘛？”
“去。”顾临笑着应了声。
小时候他和范思哲也经常去滑冰，还曾经跑到结冻的河上去滑，现在想想当时没出意外也是命大。
溜冰场里全是些戴着护具护腕的小朋友，大概因为是工作日的上午，人并不多。
两人租了装备穿戴好，顾临问王苗，“你会滑么？”
“会啊，我经常跟王希雯一起玩，她轮滑社的。”
顾临上前想搭把手扶着她，却见王苗如同入了海的鱼，一个没留神就滑出去老远。
顾临跟上去，背着手在后面顺着王苗的步伐前进，场馆两侧的音响放着流行乐曲，王苗跟着节奏在滑。
顾临悬着一颗心看她旋转、跳跃，好在没闭着眼。
他觉得自己跟个老头子似的，就怕王苗玩野了伤着，以前他不会总有这种顾虑，可能王苗给他的感觉太乖了吧，而他装沉稳什么的装着装着自己也接受了这种设定，不自觉的定位成了王苗他爸似的。
他紧紧跟着王苗，像个护小鸡崽的老母鸡，扑棱着翅膀就等她摔了的时候救她。
好在王苗滑了半个多小时什么事都没出，满头大汗的坐在场边休息区里，一边擦汗一边跟他说“要喝可乐”，还要“半冰”。
顾临低头凑近她，伸出食指来在她脸颊上滑了一下，“你妆都花了，还想哄我给你买可乐？”
她愣了下，“这两个，有什么联系么？”
“嗯。”顾临绷不住笑，“妆花了的人不配喝可乐。”
“不是的。”王苗却一脸的严肃，“我妆不是滑冰的时候花的，起码口红不是，它是被你吃掉的。”
旁边坐着的小男孩好奇的看向他们。
“……咳。”顾临好想把王苗拉到溜冰厅外广告板后面的楼梯间狠狠的揉她一顿啊。
王苗把冰鞋并排放在一边，手从顾临胳膊弯里挽过来，仰着脸又说了一次，“我要喝可乐，少冰的。”
顾临无奈，“喝吧喝吧，骨质疏松腿疼肚子疼的时候有你哭的。”
“骨质疏松还会肚子疼？”
“你不是快生理期了么？”
王苗表情诧异，“这个你都记得啊？”
嗯……一直想着哪天再把你拐到家里去……咳，逗狗玩嘛。
顾临道貌岸然的点头，“嗯，上次你不是不太舒服么，想提醒你提前几天就早睡早起注意保暖来着。”
他说完就看见王苗脸红了下，“那我不喝了，我注意。”
真乖啊。
或许是因为他逗她妆花了，王苗不想在外面逛了，拉着顾临的手要带他回家，“你还是早点把这事跟他们说了吧，省的我妈老惦记。”
“也好。”顾临也想早点定了，然后就可以提出跟王苗试婚同居的伟大构想了。
他都快羡慕死范思哲那家伙了，自从他跟女朋友住在一起后，叫他十次能有一次肯出来就不错了。
顾临也很想试试两个人日出相对，日落同眠的感觉。
或者像他爸妈那样，吃完饭一人牵一只狗去遛弯，有事斗斗嘴，没事逗逗狗。
他带的礼物里有他爸给的好酒好茶，烟和糖则是在商场里现买的，他妈说提亲得备齐这四样，礼金到时候吃饭她来给。
顾临问王苗喜欢吃什么巧克力的时候她挑了几板简易包装的，他又问王希雯喜欢吃哪种，王苗依旧挑的简包装的，还是买一送一那种。
这日子过的，真够贤惠的。
他摸摸王苗的脑袋，冤大头一样挑了那排货架上包装最好的，也没看价格。
王苗似乎才反应过来，“不是给我吃的？”
顾临笑笑，又去卖烟的商铺拿了两条好烟。
王苗这才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一会儿顾临过去吃饭，钮妈对着王苗一顿训，说家里都没准备什么菜。
顾临在一边听着她被训的惨兮兮的，要过电话去替她挡骂，“阿姨，我是小顾，因为我工作一直倒不开班，今天才跟王苗说要去看看您和叔叔，是我太冒昧了。”
钮妈的声音顿时温柔了不少，“客气什么啊，就当自己家，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中午想吃什么啊？我让你叔给你做。”
顾临也不客气，“我就惦记着叔叔的打卤面呢。”
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王苗，她嘀咕了句“偏心眼”。
顾临笑她，“没事，我偏心你，扯平了。”
回家的路上，王苗就跟个小孩似的，抱着那两盒巧克力一直看，“要等你走了我才能吃是不是？”
“你可以现在吃了再把盒子封上，你妈也不会去看。”
“顾临。”
“嗯？”
“你以后还给我买这么贵的巧克力么？”
这是什么问题？顾临快速的看了她一眼，一脸傻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给你买。”顾临没想到她居然馋成这样，更想笑了，“吃吧吃吧，一会儿到你家你直接提了你屋去就行，吃吧。”
王苗却把盒子放进了礼品袋里，抱着没再动了。
过了会儿她又跟个好奇宝宝似的问：“楼盘你在看了么？有现房么？还是买期房我们先租房住着？”
“哲子认识不少开发商，我跟他说过这事了，他帮我看着，过几天再细说。”顾临挺后悔早几年的时候范思哲在老家买房子拉他的时候他没当回事，那时候漂无定所的，也不觉得自己会再回老家去，结果范思哲老家的那套房子都升值三百多万了。
他也就是后悔了一会儿，作为一个活在当下的人，顾临一直相信一人一个宿命，眼前的就是最好的。
王苗很周到的问他：“那我们是不是要请他吃个饭啊？”
“哦，也好，他快过生日了。”一起吃个饭，把王苗领到范思哲面前炫耀一下，完美。
顾临停车的时候王苗主动的把大包小包的提下车，站在一旁等着。他忙走到她身边接过去，也不知为什么，感觉王苗的心情像是很好。
好像早上出来的时候是个妆容妩媚的冰美人，妆花了就变成傻乎乎的小甜饼了。
虽然钮妈说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可顾临进了家门就看见饭桌上摆了六菜一汤，就算只是家常菜也挺费工夫了。
王苗从鞋柜里拿了拖鞋弯腰放在他脚下，接过他手里的礼物一样样摆在钮妈面前，“妈，顾临来找你提亲了。”
顾临听她这话觉得特别可爱，附和了句，“是，阿姨，我来提亲。”
钮妈笑的合不拢嘴，“先吃饭，边吃边说，一会儿面就坨了。”
四个人坐在圆桌前都有些拘束，王苗安静的吃饭不说话，顾临只好时而抬个头跟王家爸妈笑一下，时而给王苗夹个离她比较远的菜。
这么喜庆的大事，他也是头一回接触，不清楚流程究竟该怎样。
好在钮妈也没怎么难为他，吃了饭把礼物都放进王苗屋后，和他聊了聊工作的事，还关心了一下他痔疮好利索没。
就算没好利索他也不能说啊。
王苗爸端着个小紫砂壶嘬水喝，不发表什么意见，全听钮妈的。
最后钮妈一拍膝盖，“你们呀都忙，这些事操持不来，等星期六我和你妈聊，你跟王苗玩去吧。”
顾临看看王苗，这个时间正是午休时间，玩什么啊？
王苗站起来朝他招招手，“我们去屋里看电视吧。”
顾临又看向钮妈，没见她反对，这才起身和老人招呼了一声，跟着王苗进了她的卧室。
这还是他第一次进王苗的屋，视频的时候只能看见她的床和被子是粉色的，还不知道她卧室有这么宽阔。
想想王家的户型，顾临有些头疼的告诉王苗，“我觉得我们买不起你家这么大的房子。”
王苗坐到自己床上，“没关系啊，反正我们只有两个人。”
也是，有孩子了再说吧。
他绕着她的屋子溜了一圈，书桌、梳妆台、书柜都是象牙白色的，看着干净又整洁。
就像她给人的印象一样。
顾临坐在她身边，床陷下去一部分，他问王苗看什么电视。
王苗反问他：“看什么电视啊？”
只不过他问的重音在“什么”上，她说的重音在“电视”上。
顾临笑着逗她，“那看电影也行。”
王苗撅了下嘴，然后慢吞吞的脱了鞋爬到床上躺好，“什么都不看，我要睡觉。”
这屋里的阳光是软的，床是软的，他的女朋友也是软的。
物极必反，顾临觉得一下子碰到这么多软的东西他多半会硬。
这可是在女朋友家里，她爸妈就在隔壁屋守着呢，他脑子进水了才会这种时候胡来。
顾临咳了一声，从桌子上拿了遥控器，打开了壁挂电视，“那你睡吧，我看会儿节目。”
他随意的切换着频道，也没什么心思去看节目内容，回头看了眼王苗，看见她根本没睡，瞪着大眼睛抱了被子一角看着她笑，“你不是要睡觉么？”
王苗听他这么问，跳下床，赤着脚跑去梳妆台坐下，对着镜子涂口红。抿了抿唇又跑回床上，笑着悄声问他：“你还要吃我的口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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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是出差的最后一天，晚上要赶车回家，所以明天不更新啦。
这周内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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