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猫出人意料的牛逼, 阚云泽觉得自己连只猫都不如,但他又能怎样?总不能因为嫉妒小猫吸引谢白的注意,跑去把猫杀了,更别说, 他甚至都没这个能力。
阚云泽能做的,就是更加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厉害,各方面长进, 野心勃勃,即便不能像那些非人类一般有特殊能力,至少也要成为人上人。他要缩短他和谢白之间的距离。
因为一只猫带给他的刺激和压力,阚云泽变得更加奋进向上了, 每天都竭尽所能挤出所有可以使用的时间来提升自己。一如那句话, 这个世界最可怕的事,是比你聪明的人,还比你更努力。
也因此, 阚云泽难免能和谢白相处的时间变少了, 以前还有惯例的拳术剑法一对一教导时间,但阚云泽悟性很强,基本一教就会, 谢白都是教他什么之后,让他练习一段时间, 熟练了再教新的内容。所以说, 有时候悟性太高, 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 至少不方便谈恋爱了。
等一心往上爬的阚云泽反应过来,才发现,居然有人看上了他的人!
阚云泽回来,看到屋外廊檐下,站着两条人影,男的修长挺拔,女的纤细秀丽,远远看去,竟有几分般配的感觉。
那是谢白和一个长相清秀的宫女。
阚云泽知道那是谁,因为那只猫,被调来他宫里专门伺候小奶猫的宫女。
这会,她正面颊泛粉,目含羞意地看着谢白,给他递上一块手帕。
谢白疑惑地接过,展开了,发现里面是精致的点心。
宫女说:“听说您喜欢吃点心,奴婢出宫的时候,特意买了些八宝斋的莲花酥核桃糕,听说并不比御膳房做的差,您若不介意,请……”
这裹好的糕点,一看就是被人小心翼翼带进宫里头的,形状完好,边角都没怎么碎掉,刚一打开,那层层叠叠,宛如一朵真正绽放的莲花,俏生生地立在谢白的掌心,十分的赏心悦目,还散发着浓郁的香味,勾得人唇齿生津。
好看是可以欣赏,但谢白这吃货,可是一点都不会因为它长得好看就舍不得吃,直接捏起一个,就塞进嘴里,刚好是一口的大小,味道极好,酥脆可口,让人吃了一个还想再吃一个。
谢白吃得忍不住眯起了眼,心情很不错,还不忘礼貌说:“谢谢。”
宫女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用,奴婢就是想孝敬一下您,没别的意思……”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而显得有些不寻常了。
实际上,这宫女确实存了点小心思。
她看上谢白了。
在宫中,宫女和太监对食是非常普遍的现象,更别说,谢白就算隐去了原本面目,但那精致眉眼还在,长得也算是出挑的,又很受六皇子重用,是他跟前的红人,自然就更加受欢迎了。
而这个小宫女,心思单纯,就是冲着谢白的脸来的,觉得只是看着谢白那张脸,她都觉得饱了不用吃饭了,真是名副其实的秀色可餐。
如果能跟谢白结成对食,她晚上睡觉可能都会笑醒,太幸福了。
只可惜,她羞答答地跑来试探,所有的媚眼暗示都抛给了瞎子。谢白这家伙迟钝得要死,说是孝敬给他吃的,他就真的只是吃了,在生活上给她一些方便作为回报,从来都没往对食方面想。
所以,在阚云泽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冷冷哼一声的时候,谢白被吓了一跳,却一点都没觉得心虚,回头眼神清澈又疑惑地看过去,惊讶道:“殿下,你回来了?”
阚云泽矜贵地点了下头,反应颇为冷淡,不太客气地问:“你们在干什么?”
谢白没什么遮掩的,直接就回答,“我在尝小月带回来的点心呢,很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说着,他都没什么犹豫的,很顺手就拿起一块塞到阚云泽嘴边。
一旁的小宫女在六皇子过来的时候,就敬畏地低下头行礼,没敢抬起头,但听着谢白的态度那么自然,一点都不怕六皇子,甚至还有些平起平坐的样子,宫女虽然听过,但直面看还是第一次,心中震惊无比,都没忍住偷偷抬眼瞄,正好就看到了阚云泽张嘴,接受了谢白投喂的一幕。
宫女惊呆了。
谢白在六皇子心中的地位果真非同一般,而且不一般到了极其惊人的地步。六皇子有洁癖,伺候的宫人们是很清楚的,他的任何东西都不允许人碰,一旦碰了,那个宫人的下场就会极其凄惨。像现在这样喂食的动作,更是不可能有。
六皇子这根本没把谢白当太监看,即便是未来的六皇子妃,都不一定能有这等待遇吧!
想到这,宫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差点都没遮掩住,幸亏她是垂眉敛目的,不然肯定要在皇子面前失态了。
阚云泽和谢白走远了,宫女这才慢吞吞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开。
另一边,原本心里生着气,烦躁得想打人的阚云泽,被谢白一口投喂了,满腔的怒气莫名就消了下去,但还是难免有点膈应,很是不舒服。
阚云泽的视线死死地黏在谢白手里包点心的手帕上,阴森森道:“你觉得这手帕怎样?”
谢白疑惑歪头:“什么怎样?”他又不懂欣赏刺绣什么的。
阚云泽愣了一下,偏头看清他的眼底,这才意识到他竟然是真的没有发现,那块手帕的角落上面绣了宫女的娟秀小字,是在暗暗传递情意。
阚云泽明白了这一点,心里忽的一甜,嘴角不自觉就勾起了压制不住的笑容,轻快道:“没什么,这手帕包过点心,都脏了,快扔掉。”
谢白吃完最后一块酥,不解馋地舔舔嘴唇,一脸的还想吃,看着那手帕,上面还留有浓浓的香味,甚至有点舍不得扔。
阚云泽脸色一沉,突然就又不高兴了,冷不丁开口吩咐一个宫女道:“本宫饿了,给本宫拿些点心过来。”
站在外面的宫女连忙点头应下,转身就匆匆离开去办事了。
谢白听到这,眼睛一亮,顿时就不纠结手帕的事了,很爽快的就扔到了阚云泽伸过来的手心上,两只爪子举起,乖巧坐等吃。
阚云泽看他这样,忽的又勾起唇角了,眼底蔓延开淡淡的笑意,一点都不像宫里长大精于算计心机深沉的人,反而带了几分难得的孩子气。
***
夜里,阚云泽做了一个梦,一个让人难以启齿的梦。
梦里,他跟往常一样,睡在自己的床榻上,身边就是谢白,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窗外的月光轻柔地洒落进来,肤色如牛乳,白得像是会发光。
谢白微微眯眼,目含桃花,波光潋滟,整个人散发着撩人的气息,摄魂夺魄。
紧接着,谢白竟然倾身弯腰,缓缓靠近他,柔软的唇落在他的双唇上,只是这么轻轻一碰,仿佛烟花炸开,火星瞬间燎原,烧得阚云泽理智全无,心头一热,猛地就用力抱住谢白,夺取了主动权,深深地吻了回去……
一夜过去,梦境旖旎。
天亮阚云泽在习惯的生物钟时间醒来,感觉到裤子与往常不同,不禁皱眉。
谢白这时也睁眼醒来了,看到阚云泽低头严肃的表情,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阚云泽的亵裤布料颜色更深,显然很不对劲。
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谢白有些不自在,耳朵尖泛红,掩饰性的咳了一声,说:“这很正常,每个男子都要经历的。”
阚云泽并没有很尴尬,他只是在回味昨晚的梦境,一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坐在床上愣神而已。但听到谢白微微发哑的声音,他一下就又想起了昨晚的梦,谢白平日冷淡的脸上挂着泪痕,黑发被汗水沾湿,黏在脸畔,眼睛乌黑水润,眼角晕染着浅浅的绯红,那表情真是撩人至极。
想到这,阚云泽忍不住喉头微动,更难受了。
阚云泽抿了抿唇,故作无知,抬眼疑惑问道:“你也这样过?”
谢白又咳了两声,眼神跟不自然了,不仅耳朵红,都有点蔓延到脖子去了。他可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需要给阚云泽上生理课。而且明明这只是普及一些小常识啊,他为什么要浑身不自在。
谢白被阚云泽求知的眼神盯得忍不住移开视线,可又不能无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说:“是,都要这样,这说明你长大了,身体发育完整,可以娶妻生子了。”
阚云泽听到这,却忽的沉了脸色,不高兴了。
“你想我娶妻生子?”
谢白理所当然接话:“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这是你肯定要做的,你不是想要那皇位吗?”
一针见血,极其直白。
是的,阚云泽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夺取皇位,做最至高无上的哪一个,手握权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再被人踩在脚底。
谢白继续道:“做皇帝,当然不可能没有妻妾,你十六岁了,差不多也该娶妻了,皇上应该会给你安排,你心里也有人选了吧。”
阚云泽的脸色顿时变得更难看了,猛地低吼反驳:“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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