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晚在睡午觉, 陈岸叫小布丁帮忙看着妹妹, 他去冲奶粉。
小布丁虽然一脸不情愿, 但还是在老爸的眼神下屈服了, 他慢腾腾地挪到摇篮边。
里面的小不点儿正在吐泡泡玩儿, 口水流到了围兜上,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两只小手手在空中胡乱地舞着。
小布丁觉得妹妹傻里傻气的，居然还取代了自己在家里的地位，真是想不明白。
见她玩起劲儿了, 嘴边都是口水，他无奈地从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擦掉。
“儿子，你干嘛呢？”陈岸边走边摇晃着手里的奶瓶。
“给满满擦口水。”小布丁嫌弃的语气。
四岁的他已经可以很流利地跟大人交流。
陈岸啧了声, 轻轻摸了把他的脑袋, “你小时候不也这样，要不要看看照片？”
小布丁：“……”为什么要拍我的黑历史！！
“满满是不是饿了？”陈岸弯腰抱起小家伙走到沙发边坐下, 亲了亲她嫩嫩的小脸蛋, “来, 爸爸喂你喝奶奶。”
小布丁：“……爸爸, 我也想喝。”
陈岸目光专注于怀里的满满, 随口道：“你不是才吃过午饭么？”
“可是人家就是饿了。”小布丁好委屈。
“餐桌上还有饭菜, 你自己去吃。”
小布丁：“……我就想喝满满的。”
“你都是小男子汉了，”陈岸终于把视线落在他身上，“满满还这么小, 你好意思和她争？”
满满扭了扭小身子, 吐掉奶嘴，口中发出咿呀咿呀的声音，心情很好的样子。
陈岸低头瞧着她，眼神柔和，“满满，你是不是在嘲笑哥哥？”
小布丁：“……”我再也不帮她擦口水了，哼！
肖晚起床后走到客厅，看了一圈没有陈岸和满满的身影，只有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小布丁。
她坐在他旁边，“爸爸和满满呢？”
“妈妈，你不要跟我提他们。”小布丁冷着脸。
肖晚好笑，把他抱在腿上，“谁惹到我的宝贝了？”
小布丁揉了揉鼻子，“自从有了满满，你们都不爱我了。”
“怎么会，爸爸妈妈对你和满满的爱是一样的呀。”肖晚握着他的小手。
“哼，爸爸现在每天围着满满转，以前他都只跟我玩儿的。”他反驳道。
她明白小布丁这是吃醋了，哎，有两个孩子真不容易。
“你看我们家里满满最小，她现在不会说话不会走路也不会自己吃东西，肯定需要我们照顾呀，而且你是她的哥哥，除了爸爸妈妈，你就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以后还需要你保护对不对？”
肖晚装作很苦恼的语气，“以前妈妈特别希望能有个哥哥，这样就不会被坏人欺负了。”
小布丁转头看着她，“有坏人欺负你么？”
“对啊，不过都被你爸爸打跑了。”肖晚亲了下他的额头，“所以满满有你当哥哥肯定很幸福。”
顿时小布丁感觉自己肩上责任重大，而且满满看起来也不怎么聪明，幸好她还有如此优秀的哥哥。
于是这天之后小布丁走上了一条宠妹不归路。
***
满满洗完澡之后，肖晚只给她穿了贴身的小睡衣，屋里暖气很足，小布丁和她在床上玩儿。
“满满，看哥哥教你爬。”然后摆好姿势。
满满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一个劲儿地咯咯笑，小脚丫动啊动。
肖晚拍了拍他的屁股，“傻儿子，满满现在还学不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小布丁很失望地啊了声，“妈妈，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你长大她就长大了呗。”
陈岸进来叫肖晚去洗澡，他已经把水放好了。
肖晚走后，他也上床盘腿坐下，满满见爸爸来了更加高兴。
“宝贝，你笑什么？”陈岸双手放在她的胳肢窝下，把她立起来。
满满当然回答不出。
她想要爸爸举高高该怎么说……
小布丁趴在陈岸背上，搂着他的脖子，小声说，“爸爸，今天妈妈跟我说要我以后保护妹妹。”
陈岸勾着唇，“当然啊，我们不仅要保护妹妹，还要保护妈妈。”
“因为我们是家里的男子汉。”
“嗯，我知道了，”小布丁信誓旦旦，“我要把好吃的好玩儿的都给妹妹。”
“乖儿子。”
陈岸觉得人生快意，不过如此。
没一会儿满满玩儿累了便睡着了，他把她放进婴儿床里，然后往旁边的主卧走去，没想到后面跟了条小尾巴。
“爸爸，今晚我想和妈妈睡。”小布丁快速的爬上床。
陈岸：“……你都是男子汉了，不能和妈妈睡。”
小布丁不解：“可是为什么你可以和妈妈睡？”
“……”那可是我媳妇儿。
“乖，回你自己房间去。”陈岸好脾气地哄着。
“我都一个人睡了好久了。”小布丁瘪嘴。
肖晚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着床上奇怪的父子俩，“你们在做什么？”
小布丁眼睛一亮，“妈妈，今晚我想跟你睡。”
“好啊。”肖晚随口说。
“哼。”小布丁瞅了他爸一眼，像只战胜的小公鸡，接着麻利地溜进了被窝里。
陈岸按了按眉心，“……”刚才还夸乖儿子来着…
“过去点，臭小子。”幸好床够大。
小布丁躺在中间，露出一个小脑袋，“爸爸，要不你去睡我的床吧。”
“别说话了，快睡觉，不然就回去。”陈岸靠在床头玩儿手机。
“爸爸，你去把我的故事书拿来，我要妈妈念给我听。”反正妈妈在这儿，他无所畏惧。
“……行，小祖宗。”
等小布丁睡着后，肖晚起身去隔壁看了眼满满，小家伙睡得很香。
她这才放松下来回到床上，每天带两孩子真的好累。
“要不要把他抱回去。”陈岸问。
肖晚检查好小布丁的被子，闭上眼睛迷迷糊糊道：“不用了，就这样吧。”
陈岸知道她困极了，关上壁灯，在一大一小的额头上分别印下一吻后才睡去。
满满九个月的时候可以扶着东西站起来了。
客厅里铺着厚厚的地毯，也不怕她会被摔疼。
这天周末，肖晚签约的公司有个活动，所以陈岸一个人在家带孩子。
他靠着沙发腿坐在地毯上，旁边满满直直地望着哥哥手里的东西。
“满满来，哥哥喂你。”小布丁舀了一点点蛋糕凑到她嘴边。
他现在觉得自家妹妹简直就是个软萌软萌的小天使。
满满已经长出了两个小小的乳牙，没一会儿她就把蛋糕咽了下去，完了还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嘴唇。
好好吃。
然后高兴起来叽里咕噜地说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语言。
偶尔会发出类似于‘ba’‘ma’的音。
陈岸在一旁看着好笑。
小布丁正准备再喂她一口，被陈岸阻止了，“满满在长牙，别让她吃甜的了。”
“爸爸，你看她多想吃。”小布丁有点心软。
陈岸长手一伸把蛋糕拿了过来，“你也别吃了，等会儿你妈妈回来又要骂我。”
小布丁：“……”要不要这么怂。
把手摊开向满满示意，意思是他也没了。
满满脸上还有意犹未尽的表情，她目光随着蛋糕落在了陈岸身上。
扶着他的肩膀抬起小手就要去拿。
可惜怎么够都够不着。
陈岸挑挑眉，“满满，你不听爸爸的话了？”
然而满满眼里只有蛋糕，五个小指头一开一合，作出抓东西的动作。
小布丁也想把蛋糕抢回来，他从另一边出击。
兄妹同心，其利断金。
就是不知道她那小脑瓜想不想的明白。
陈岸太阳穴跳了跳，侧身轻而易举地制住小布丁的爪子，“能耐了啊，还敢……”
突然脸上传来一片湿湿软软的触感，带着一股奶香，他回头就看见一双干净澄澈的眸子。
满满双手搭着他的肩，和他对视。
不时还瞟一眼他手里。
陈岸无奈极了，“满满，你怎么净跟你妈妈学，吃准了这一套是吧。”
然后满满和哥哥吃上了香甜的蛋糕。
***
暑假的时候小布丁去了锦城外婆外公家里，准备在那儿玩几天。
陈岸和肖晚终于可以轻松了些，带一个总比两个好，加上小布丁五岁了调皮得很。
而且两人已经好久都没有过二人世界了，想想就心酸。
呃，一岁半的满满可以忽略。
这天哄满满睡着后，肖晚开始码字。有了两小祖宗后，她每天效率特别低。
“你不用工作，我也能养得起，电脑用久了对眼睛不好。”陈岸从后面抱着她，侧头亲了亲她的脸颊。
“这不是工作，这是我的兴趣。”肖晚拍了拍他的手。
陈岸保持着姿势没有放开她，“阿晚，好不容易把儿子送走了，满满也在睡觉，你就休息一下呗。”
肖晚觉得好像有些道理。
于是她把文档保存好，合上电脑。
下一秒陈岸直接把她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抱在怀里。
“陈岸！”她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
陈岸抱着她往卧室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肖晚挣扎着要下去。
“唔，你不是说要休息么？我带你去啊。”他低头碰了碰她的唇。
肖晚：“……我说的休息是看个电影啊什么的。”
陈岸把她扔在床上，没等她起身便覆了下来，“我说的是这个休息。”
“……”这个更累人好么！！！
“阿晚，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早要小孩了。”他吻着她的肩。
肖晚拧了下他的手臂，“陈岸，你这样说布丁和满满会难过的。”
“再说我们也不年轻了，你都快三十二了，我只比你小一岁。”她抚上他额头上的纹路。
“是么，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和学生时代没什么差别。”
肖晚被他逗笑了。
陈岸急促的呼吸喷在她的耳侧，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完全掌握了她身上的敏感点，不一会儿肖晚便软成了一滩水。
“陈岸。”她柔柔地叫他。
像挠在他的心上，痒痒的。
正当他想进一步的时候，隔壁婴儿房传来一阵熟悉的哭声。
肖晚立马反应了过来，“满满醒了，快去看看。”
陈岸不上不下的别提多难受。
“……”
陈悦肖，你真是我亲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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