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产而死?
尽管我鬼使神差地对鹿霉的身世有所察觉,可也没想到……她是自幼丧母,爸爸也不知踪影的孤儿吗?
“她妈妈去世之后,家属就把一口奶也没吃过的孩子送往了福利院。后来的事我也无从得知,只知道那事发生了快两年,福利院才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咱爸。”
“那天福利院的人敲门来咱家里,我当时也小,听不太懂他们在聊什么。只记得咱妈打那之后情绪变得喜怒无常,我想,应该就是这个时候吧……这件事被暴露出来了。”
我轻轻的把手机藏进了枕头下面。
不敢再仔细读鹿蕴这诚恳的讯息,也不敢接受这些自己明明亲身经历过了的事实。
这件事不能怪老爸,也不能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去。人心险恶,天知道那个女人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能坚忍产下孩子呢?
使劲闭上眼睛,旁边手机却一再继续闪着眼皮阻挡不了的光。我也不想去看,省得自己本来就不甚明朗的心情变得更复杂。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着,等着明天黎明到了先把辍学的事商量好再说。
于是我再次紧紧闭上眼睛,心里的期许逐渐越来越明晰。不管她是我原来认识中的妹妹,还是就像鹿蕴陈述的那样……是我们爸爸在外面***的产物,我对她本人的感情也是磐石般坚硬。
……
就这样半睡半醒的熬过了五个小时的睡眠,趁着她们姐妹两个还在赖床的时候,我灰溜溜跑出去给她们买了套早点放在餐桌上。
之后我就蹑手蹑脚的出门了。书包里的那些让人头疼的作业本换成了身份证和银行卡,伪装成外出上课的样子,可实际上我连校服都没穿就走人了。
今天两个人都好好去学校。该上高中的上高中,该跑大学的跑大学,什么也别顾及,什么也别考虑……这就是我今天最大的愿望了。
顶着瑟缩的凛冽寒风,我不禁把风衣的领子完全立了起来。十一月才刚到,外面就凄厉成了这种模样,要是到了一月二月,那不得把我给吹成冰淇淋了?
确实是想早点跑到车站门口乘早班车就奔向中心医院,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这双aj我也穿了两年了……本来还想着今年再买一双,现在回想起来也是虚妄了。
眼下最值得一提的便是这日复一日消沉下来的家境到底该怎么往回拽哪怕一点。能省且省,就跟现在我等公交车而不是滴一辆出租是一个道理。
怔心不在焉的继续走着,直到我看见车站里有一抹雪白色的俏影伫立冷风中。肌肤胜雪,眉目似是一泓清水的冷傲女子……好不容易戴上眼镜,可是因为雾霭蒙蒙,我只能眯着眼睛往那里看。
让我大呼意外的是——那女子竟然正是我还以为在家里赖着床的妹妹。因为霜冻很严重,周遭的雾霾也笼罩,冷到这人哈一口气都能传到千里之外,以至于远远的望去便惊为天人。
然而她好像也并没有发现我。我轻声漫步到她身后的站牌附近,敲了敲她紧紧裹着的白色大围巾。
她似是有些慌张的回过头,高高束起的马尾狠狠狠的抽打了我一下子。只见她身后似是有水雾轻拢,回过头的那脸蛋如花树堆雪般动人。
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妹妹。尴尬的是我竟然还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直接就怀疑她应该是赖床了,还自作主张给她买了早点。
“呃,你是谁?”
美目流盼,她翘首看着我。没准是因为这风衣太久没穿而且还半遮住了下巴,也没准是因为我这眼镜平时根本不戴,她突兀的询问着我是谁。
无奈之余我摘下已经是雾气蒙蒙的眼镜,就显露出真面目来。
“问什么问,我是你哥哥。”我有点倨傲的昂首挺胸,阔步踏前一步挡在了迎风的那面。“你干嘛去了?刚才我洗头的时候可没看见你啊。”
我揉了两下她细碎的发丝,很干燥的触感,感觉并不像是隔夜的头发,但也肯定干了很长时间了。
“没什么事……我早上起的早了一点。一想反正也没什么事干,不如就跑出去换换气……没想到雾霾这么大。”
小手因为受了严寒的影响变得通红,不停的在互相摩挲着。我倒是没感觉出天气本身有多冷,只觉得狂风凛冽,让人心生不安罢了。
我把那玲珑玉手轻轻拎起来同时用双手牢牢拢起来,从口中酝酿起了一泓难得的温暖,吹袭起来了真真切切的暖意。
“现在不冷了吧?”我侧目而视,看着她脸颊变得和桃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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