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兴的早晨还有些冷,空气中弥漫着潮气和泥土的气息。连日的大雨给人们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不便,这不,雨一停,镇上的商家和急需用品的百姓就早早地行动起来。开业的开业,摆摊的摆摊,寻找自己急需品的人们流连于各个商铺。一时间谈笑声、吆喝声遍布了城里每个角落。
杨戬一行来到城镇里商铺聚集地,寻找装茶用的竹箩筐。
“主人!我和仙子逛街时,看见那边好多商铺都有卖箩筐的,”啸天犬指着前面不远处一热闹繁华的地方,回过头来希望嫦娥证实:“仙子,我说的没错吧?就是那里对吧?”
“是的!”嫦娥说道:“杨戬,就在前边,啸天犬说的没错。”
“主人!我来带路!”啸天犬说着快步走在了前边。
“好!”杨戬笑道:“我们跟着你走。”
啸天犬在前,杨戬和嫦娥并排跟着,啸天犬不时地回过头来和两人说笑,三人都信心满满,好不高兴。鹂儿远远地跟在后面,脸上没表情,眼睛里透着不以为然地笑意:“去吧!去吧!要是我猜的没错,那里有箩筐卖才是奇了怪了。”
见鹂儿许久没跟上来,杨戬停下脚步等她。等鹂儿走近了,关切地低声问道:“怎么?身体不舒服?体内真气不足吗?”
“不是!”鹂儿说得很干脆:“二郎,去城东那家买吧?”
“城东?”没等杨戬回答,嫦娥接上话:“前面马上就到了,城东离这很远的。为什么要舍近求远呢?杨戬你说是吧?”
杨戬看看前面,有几人向他们这边走来,经过身边时听到有人说:“真是奇怪,这箩筐怎么说没就没了呢?要不到其他地方看看吧?”
杨戬狐疑地看看那几个人又看看鹂儿。这时啸天犬跑来:“主人!你们怎么不走了?”
“杨戬,我们快走吧。”嫦娥说道:“到前边看看,如果有我们买了最好,没有,再到城东。”
杨戬点头,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卖箩筐的各商铺门前挤满了人,众人的议论声此起彼伏:
“店家,怎么会没有箩筐了呢?几天前这一条街不是都卖箩筐吗”
一连走几个店铺都是同一种情况,不少茶商的脸上现出了焦急的神色。杨戬问一个身旁的茶商:“这种买不着箩筐的情况每年都有吗?”
那人看看杨戬:“你是初做茶生意吧?往年不是这样的,今年有些邪门,下了几天的大雨,箩筐居然被人囤积了。”
“你说箩筐被人囤积,可有证据?”另一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插嘴道。
“我也只是猜测,不然这些商家怎会这么快就销完了货物?自然是有人收购了。”先前和杨戬说话的茶商说道。
“你们在这猜测吧,我到郊区看看,肯定有箩筐。”有人说。
“我们也去!”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陆续有人走了。
“主人,我们去吗?”啸天犬问道。
“鹂儿,你刚才说去城东?”杨戬回头问后面的鹂儿。
“城东?怕是现在已经关门了,”鹂儿一笑:“不如回客栈休息吧,明个一早过去。”
“干嘛要回去?”啸天犬道:“现在还没中午呢,主人,我们怎么也得把箩筐买了再回去。”
“啸天,小甜圈说得对。杨戬,”嫦娥上前一步正色说道:“不亲眼去看看怎么会知道有没有?回去也是没事,为什么不亲自证实一下?”
“没错!主人,我赞成仙子的。”啸天犬冲嫦娥笑笑:“嘿!嘿!在这里我就是小甜圈。”
“二郎!你们去吧,我有点不舒服,需要休息。”鹂儿转身走时,冲着杨戬莞尔道:“真君!买着箩筐了,我帮你们装茶叶。”
凭感觉杨戬意识到鹂儿说的不会错,不过嫦娥说得也对,左右回去也没啥事,那就不如去城东看看。鹂儿魂魄不稳,就让她一人先回去休息吧。
“走,去城东吧。”杨戬说着大步流星地率先往前走了。
城东老巷深处,只有一家卖竹箩筐的。得到附近居民的指点,杨戬、嫦娥、小甜圈三人来到了箩筐店,果然如鹂儿所说商铺关门了。
“还真是邪门呢!主人,你说那个鹂儿姑娘怎么知道是关门儿了呢?”啸天犬道。
嫦娥也疑惑地看着杨戬,杨戬倒没去想鹂儿怎么会知道。他的心思在刚才那个茶商说的有人“囤积”货物上。如若真有人囤积,那这人的眼光可是够独到的。今天的商家除了眼前这家关了大门,其余的都是无货可卖。鹂儿说明早来这里,想到这,杨戬抬眼看看关闭的朱漆大门,假如是这家囤积的货物,那郊区的编织户他也都收购了吗?
“走!去郊区!”
出了城,结识了几个赶车的茶商,他们也是去郊区找箩筐的。攀谈之后,商家热情地邀请杨戬几人和他们一起坐车结伴去。只是很不巧,老茶商知道的几家编织大户都没有存货,其中有一家的手工编织艺人对他们说道:“你们也别找了,这方圆百里的箩筐在昨天都已被收购完了。既然有人收购,就肯定有人会卖,你们先暂且等一两日。”
“您是说全收够完了?”茶商说道:“我现在给您定金,比去年的价再多几文,您这几天连夜加点儿给我们赶制如何?”
“不!不行!”编织艺人连连摆手:“那人出大价钱收购不说,还给了我们一个月不编织箩筐的银两,做人讲信用,我们不会再接活了。”说完关了大门把客商丢在门外自己转身往房屋里走去。
茶商和杨戬几人一连走了多家,皆是相同的说词。见天色已晚无奈之下一行人又回到了嘉兴城客栈。鹂儿叫了夜宵等他们,吃过之后,小甜圈实在是憋不住心中的疑问,问道:“鹂儿姑娘,你是怎么知道那家买箩筐的关门了?”
嫦娥也用疑惑的目光望着鹂儿。
“说说看!”杨戬道。
“二郎!你忘了我家以前也是经商的?”鹂儿嫣然一笑。
“这和你家是经商的有什么关系?”小甜圈不明白。
“商家讲究商机,有赚钱的机会就赚。”杨戬笑着说道,他还真是忘了鹂儿家原来是经商的了。
“有赚钱的机会就赚?”嫦娥不解地说道:“你自己赚了,让别人为难,不管别人?爱三界众生不是这么爱的。”
“嫦娥姨母!鹂儿还真不知道怎样爱三界众······”
牛鹂儿正要往下说呢,杨戬打断了她的话:“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休息吧,明天早去城东那家买箩筐。”
第二天一早当杨戬几人来到城东那家卖箩筐的店铺时,正看见店铺开张。一个颇机灵秀气的小娘子正在往铺子的墙上挂牌子。转眼间就见她挂好了两块大桃木牌子,末了又举了个小桃木牌,挂在了两个大牌子中间的上方,做了个横批。杨戬定睛细看,只见三块牌子上书:
编花箩筐“望月价”,每个一贯;
图案箩筐“跳海价”,还是一贯。
随你选
再细看小娘子,杨戬一怔:嗯?她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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