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茫然无措!偌大的云霞岛,人影重重,却偏偏不见一声喧哗传出,几乎是安静到了针落可闻的地步。惊涛拍岸,唯有波涛声自远方的海上,遥遥传来。林轩将神识放出,方圆万里,一草一木皆尽入眼底。虽不知道传送是否没有出错,但这里,显然已经不是阴曹地府。而看眼前的一幕,修士虽然数量众多,但渡劫级别的,却仅有刚才那两个。若是仇人想对自己不利,未免也太小瞧我林轩了些。何况隔界传送,会出现于何处,原本就只有天清楚,又如何能够预先设伏?综合种种线索,眼前多半是闹了一个大误会没错。一出来,即被攻击,林轩心情自然也是很不爽地,但他到底不是残忍嗜杀的修仙者,既然猜到此事是误会了,本着冤家宜解不宜结的原则,又何必多造杀孽呢?故而林轩没有再动手,此刻趁胜追击不是好的选择。他相信对方应该已经接受教训了。接下里,应该谈谈,这误会究竟是怎么造成的。何况自己初到此处,人生地不熟,也有许多情报需要打探清楚。故而,林轩只是将一身强大的灵压放出,却不再有多余的动作。至于月儿,当然唯少爷马首是瞻,乖乖的倚在身侧,亦没有一语多说。轰!却是远处的一座山峰崩塌坠落,烟尘飞舞,一道白色的惊虹却显得夺目,那吕姓中年人飞过来了。嘴角边带着血迹。他的炼体术如何能够与林轩相比。挨了那一拳,感觉胸口的气血翻涌不已,法力的运转现在都稍有不滞。望向林轩的目光,自然也就复杂以极,隐隐带着几分畏惧。接着,又是一破空声传入耳里,这次的惊虹,却是淡青色地,云霞派的两位太上长老。还真可以说是一对难兄难弟。一个被林轩打得像山峰撞去。至于另外一人,则被月儿变化的鬼爪拍进了泥土里。同样的狼狈以极。同样的带着伤势。好在都是并不致命地。此时,那皂袍老者亦破土飞到了这里。“师兄。”“师弟。”两人对视一眼,表情之古怪,难以言喻。身为渡劫期。一个照面即被打败,他们寿元虽漫长以极,却也是从所未遇,要说一点也不羞恼那肯定是骗人地。人活脸,树活皮,实力到了他们这个等级,对于面子。那肯定是看重地。但同时,他们也发现了此事的诡异。眼前这两人的身份成谜。只怕未必是听命于那云中女魔地。要知道,云中仙子,这些年来。虽威名赫赫,手下也确实有一批高手簇拥着,灭门无数。但却从未听说,其手下之人强得如此离谱。视渡劫期存在为无物,假如真有如此离谱。被她灭掉的那些门派也就没有机会反抗得如此激烈了。究竟是传言有误,还是其中另有其可呢?他们比较倾向于后者。因为林轩明显手下留情了。在他们受伤倒地之时,既没有痛打落水狗,也没有趁机对门人弟子们下手。假如这两个人真是云中仙子一伙,断然不可能如此客气的。莫非灵龟示警有错,本门虽面临危机,却并非云中仙子来袭,眼前其实是闹了一个大乌龙而已?脑海中的念头如电光石火,师兄弟二人,顷刻间想了许多。既有企盼,亦有迷惑,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该上前去动手了。他们这番迷惑,林轩看在眼里,心中一喜。这两个莽撞之徒,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弄错,这糊涂架看来不用打下去了。见两人依旧迟疑,林轩叹了口气,也罢,到头来,还得靠自己打破这个僵局,于是林轩抱拳一礼:“两位道友,林某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何在这儿埋伏于我。”见了此景,那老者松了口气,传言,那云中仙子一伙,个个残忍嗜杀,哪儿会这样彬彬有礼,看来真是灵龟的示警出了问题。不过心中虽有这个念头转过,是不是却并不敢肯定什么。谁知道对方是不是在玩什么花样呢?“埋伏于你,难道阁下不是来对付我云霞派地?”吕姓中年人却较为性急,虽对林轩已有了几分惧意,却依旧是声色俱厉。“对付云霞派,道友说哪里话来。”林轩却笑容可掬,听到这里,他已经可以肯定,是有什么误会在里面:“贵派谓之云霞,林某尚是第一次听说,又怎么可能对你们不利,道友何出此语,还是有什么证据?”皂袍老者与吕姓中年人面面相觑。证据,他们哪儿来的证据,不过是灵龟示警而已。然而卜算之道,虽属修仙百艺,却最是虚无缥缈地,别说他们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就算真仙降世,那也同样可能出错。何况这次灵龟示警,语焉不详,究竟是何等灾祸,根本没有说清楚,他们也是因为云中仙子为祸太过离谱,这才牵强附会,思考到上面去了。现在看来,是虚惊一场么?师兄弟二人,都有些汗颜了。同时也暗自庆幸不已,还好这一男一女不是什么性情怪戾的人物,否则,若是遇见那种睚眦必报的修仙者,本门这一次,同样是招惹了大祸。一念至此,两人背后冷汗淋漓,都暗中庆幸不已。对于林轩二人,当然也怠慢不得,否则若真惹得两人发怒,对本门来说可是大祸。“道友恕罪,还真是误会。”那皂袍老者常常一揖,脸上的抱歉颇有诚意。当然,他如此做,也是因为林轩与月儿展示出来的实力太过非同小可,修仙界毕竟是以强者为尊的。面对此等高手,自己就算将姿态放低一些,也不算丢脸。“误会……”林轩以手抚额,脸上露出几分沉吟之色。见他这幅表情,云霞派两位太上长老,心高高悬了起来,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不小心得罪这两名神秘的老怪物,此事果然无法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