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骨已经和方龄分手了,我们今天跟过来看看,只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他想要赌博,我们也没有规劝的义务。我看了一会,就兴味索然,对白狐说:“咱们走吧。”就在我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到排骨对面的人说:“姐夫,这一行不赖吧?分分钟一两万,比上班不刺激多了?”排骨擦了擦额头上的油汗:“是啊,刺激多了,快把我的心脏病刺激出来了。”我看了看排骨对面的人,心想:“这家伙是安乐的弟弟?”那人又说:“昨天你赢了五万块。一天五万块,你想想。比你上班不是强太多了?要我说,你别上班了,跟着我赌钱算了。”排骨苦着脸说:“你怎么不说我今天输了十万块?”那人笑嘻嘻的说:“赌桌上有输就有赢,你刚才不是已经赢了一两万吗?干咱们这一行,贵在坚持,只要坚持下去,就总有发家的一天。”我心想:“这算是什么奇葩的理论?”这时候,那扇防盗门又开了,从里面走进来一个精瘦的老头。这老头两眼烁烁放光。一看就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而他的下巴上又留着一团山羊胡子,显得有些脏兮兮的。山羊胡子站在赌场正中央,大叫了一声:“比大小。我赢了要一百,我输了付一万。”我皱着眉头想:“这个山羊胡子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就算他再厉害,只要输一次,前面赢的一百把都白玩了。”然而奇怪的是,这么明显的便宜,赌场里面的人无动于衷,仍然坐在自己的桌子旁边。自顾的玩着。好像谁也没有听到山羊胡子说话一样。排骨犹豫不决的站起来,似乎想要和山羊胡子赌一把。而他小舅子一把拉住他,让他重新坐下来了:“姐夫,不能去。不能和这个人赌。”小舅子的话神神秘秘的。排骨听的有些紧张,连忙问:“这个人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和他赌?”小舅子低声说:“三天前,这个人来过一次,赌了一天一夜,一把也没有输过,把我们的钱都拿走了。”排骨惊讶的说:“他的赌术这么厉害?那不是赌神了吗?”小舅子呸了一声:“什么赌神?这家伙是抽老千的。”排骨笑着说:“如果他抽老千,你们把他打出去不就行了吗?”小舅子叹了口气:“怪就怪在,我们根本看不出来,他是怎么作弊的,所以根本拿他没办法。”排骨似乎不信邪,站起来说:“我和你赌。”小舅子叹了口气,一脸怜悯的看着排骨,似乎已经料定了他会输个血本无归。山羊胡子笑眯眯的说:“再好不过了。咱们就赌一点简单的,摇骰子。押大小。怎么样?”排骨点了点头:“不过,要用我们的骰子,而且要让我们的人来摇。”山羊胡子点了点头:“当然可以。”我低声说:“骰子和人都是赌场的,这样就不能作弊了吧?”白狐摇了摇头,低声说:“这个山羊胡子,是道士。”我惊讶的看着白狐:“你怎么看出来的?”山羊胡子穿着平常人的衣服,除了一把胡子有些个别以外,和普通的老头几乎没有区别。白狐笑了笑:“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供香味,只有常年呆在道观里面烧香的道士,才会染上这种味道,无论怎么洗澡换衣服都去不掉。”我心想:“道士来赌博?这可真是新鲜了。”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排骨已经和山羊胡子赌了很多吧。山羊胡子只是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连看都不看,嘴里面就报出大小来,每一把都赢。很快。排骨的钱就输光了。土状系扛。排骨急得青筋乱蹦,可是周围的人连围观的心思都没有,看样子,他们对这种景象已经习以为常了。山羊胡子走到排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弟,久赌必输啊。我今天倒不是为了赢你的钱,而是要教你一个道理,凡是来钱太快的东西,必然会让你付出代价。你好好掂量掂量吧,不要再赌了。”排骨像是看到一线希望了一样,对山羊胡子说:“我不赌了,你能不能把钱还给我?那是我借来的。”山羊胡子微笑着摇了摇头:“进了赌场,就要遵守赌场的规矩,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这钱我不能给你。”排骨听了这话,顿时蔫了,然后摇摇晃晃向外面走。小舅子在后面喊:“姐夫,别走啊,我再借给你点。”排骨忽然转过身,冲他大吼:“都怪你,为什么拉着我玩这个?”随后,他拉开门出去了。我和白狐看到排骨并没有下楼,反而向楼上走去了。我有些担忧的说:“他该不会要跳楼吧?咱们去把他拉回来。”白狐无奈的说:“你可真是善良。”我们加快脚步,追上走到前面的排骨。排骨回头看了白狐一眼,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来:“你不是……”白狐笑着说:“我以前是鬼,现在活过来了。”排骨震惊的打量了他几眼,然后点头说:“了不起,了不起。”白狐笑着说:“死了的人,都能活过来。输了的人,未必会永远一败涂地,你何必要去跳楼呢?”排骨神色黯然:“你们都看到了?”白狐点了点头:“和你对赌的人确实没有作弊,但是他是一个道士,肯定用道术影响了结果。所以也算不上公平。”排骨眼前一亮:“我回去找他。”白狐摇了摇头:“你就算回去找他又能怎么样?你根本拿不出证据来。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再和他赌一场,我可以保证你能赢。”排骨不安的说:“真的?”白狐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你记住,过一会不是你们两个在赌,而是我们两个在比功力的高深。如果他弱于我,那你就赢定了。”排骨犹豫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好,我相信你。”随后,他急匆匆的又回到赌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