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公,又称福德正神。相传,土地公本名张福德,自小聪明异常,又很孝顺。后来,张德顺做了官,专司税赋,他为官清廉正直,体恤百姓疾苦,做了很多善事,一百零二岁时辞世。令人意外的是,他辞世三天后,其容貌仍不变,有一贫户便以四大石围成石屋奉祀,过了不久,即由贫转富,百姓都相信是神恩保佑。由此,后世纷纷效仿,土地庙也渐渐多了起来,多有民间自发建立,分布极广,用以祈求五谷丰登、多财多福。土地庙因神格不高,且为民间信仰,大多造型简单,简陋于树下或路旁、山脚,以两块石头为壁,一块为顶,即可成为土地庙。俗称“磊“型土地庙。数日后,穆一虹果真将那处宅院卖掉,仲逸请樊予暗协助,同时,他去若一当铺,让小地瓜前来帮忙。小地瓜在京城一带混迹多年,自是熟门熟路,他跑前跑后,很快为穆一虹找了一处新宅院。这个宅院便是小门小院:是仲逸所说的,种花种草、养鱼养鸟的清静小院。此处宅院,距离仲府还有些距离,但相原先那处无名小院,已近了很多。由此,穆一虹带着丫鬟香儿,开始另外一种生活。这日午后,仲逸去找到翰林院掌院学士,他想腾出半天时间来,去找穆一虹。次见找穆一虹时,曾答应过她:陪她去城外南下那个寺庙炷香。仲逸不知道穆一虹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去烧香,但这个请求确实不算什么,当初去西北时,没有带她,被她说成是言而无信,这次不能再食言了。而在穆一虹看来,自己一向有烧香拜佛,并借此机会心默默倾诉一番的习惯,现在她开始了新的生活,这么大的事儿,自然是要柱香的。除此之外,穆一虹一直祈祷早日能找到她的至亲。这一层,仲逸也想到了。很少为私事而外出,仲逸今日不用去面圣、不用去裕王府,掌院学士决定准许他先离开。临走之时,他随意问了一句仲逸所为何事,仲逸也随意说了一句:今日晨起,有些头痛发热,还时有咳嗽。咳咳,夸张了几声,他便缓缓退了出去。头痛发热,还咳嗽?这样的理由,亏他能想的出来。…………两日前,宫里传出瘟疫。有人说后院枯井里发现一具尸体,是个太监,因为天气热的缘故,苍蝇病虫滋生,这才导致瘟疫。也有人说,死的不是太监,而是个宫女,好像是犯了什么过错,被责骂几句,受不了,便跳入井。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还有人说,死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阿猫阿狗之类,他亲眼所见,岂会有假?传言这东西,一旦放开,只要没过新鲜劲,会演化出无数个说法来。不过,眼下人们已无暇顾及闲话,控制病情才是真的。御医们忙得不可开交,先是建议打扫屋里院外,又是建议熬制汤药。顿时,宫走道,一股浓浓的药味飘来……这日午后,一名资历颇老的御医建议:应将疑似瘟疫患者隔离起来,免得传染他人。何为疑似患者?不懂行医的人也能想到:头痛发热、咳嗽冒汗之类……御医的建议很快得到朝廷准许,锦衣卫立刻开始排查。这下好了,仲逸回到府,才换了身衣衫,一杯茶水还未喝完,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叫喊声。“仲侍读,既你头痛发热、还咳嗽,先不用去翰林院当值,好好在家养着,等完全康复之后再当值”。来人除了翰林院的传话人外,还有一名太监。很明显,他是从翰林院知道仲逸‘有病’的消息,之后再奉命来传达。这事闹的,原本想腾出半天时间都觉得难,现在倒好,想去也去不了了。与仲逸一样,接到类似告知的,几乎每个衙门都有那么几个。看样子,没个十天八天,甚至半月二十天的,怕是去不了衙门了。这里边,有确实身体不适者,但也有想在家逍遥几天的‘偷懒’者。说这话,确实有些冤枉了,仲逸苦笑道:“这,可真不是我的初衷啊”。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若明日突然回翰林院,说是完全康复了,恐怕没人信。也罢,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家陪陪师姐,权当外出办差了,过几天后,一切如常。至于所谓的瘟疫,仲逸压根不必担心,当初在义村时,是因为一场瘟疫,才彻底告别了那里。那个时候,小难难只是因为向同伴炫耀:眼前的‘野菜’可以食用,结果却误食草药。当然,也是这些草药,使他免于遭灾。后来,在凌云山时,师父曾教导医术,尤其师姐,对草药的熟悉和配制,恐怕不那些普通的御医差。有师姐在,万事无忧。只是,今日陪穆一虹去香,怕是来不及了,反正有的是时间。…………次日清晨,城外山道。“穆姑娘,难道?这是你说的寺庙?我们要在这里香?”。仲逸指着不远处的土地庙,有些疑惑的向穆一虹问道。“这里只是路过,我们要去烧香的地方,在南山,还隔着几座山呢”。穆一虹笑道:“看来,你这位翰林院的仲大人,确实不常来这种地方”。眼前这个土地庙确实简陋了些,两壁以石块垒起,一块长石为横顶,里边一张小石桌,桌是一些贡品。这不是一般的简易。此时,还有人来拜,那怕是简单的吃食,也纷纷供了去。关于土地神,仲逸还是知道一些的。“土地神,他是一方土地的守护者,是与那方土地形成共存的神。故此,在那方土地发生的事儿,土地公什么都知道”。见穆一虹听的一脸入神,仲逸继续道:“作为土地守护神,民间供奉非常普遍,我们也去拜拜”。不愧是翰林院的,什么都知道。“既然有这么多人前来,却为何无人修葺一番呢?”。仲逸笑道:“有些委屈土地公公了”。“嗨,谁说不是呢?但来这里祭拜的,大多是种地耕农,大伙也没有那么多银子不是?”。仲逸与穆一虹这么一说,却被一旁的村民听到,有人立刻攀谈起来。“这位小哥,你说,修好一点,好工好料,大概需要多少银子?”。仲逸对眼前的年轻人说道:“无妨,你尽管说”。这时,人群走出一名年长者,他前说道:“方才听这位公子讲土地神的来历。只是,这位神仙,他深得百姓爱戴,不强求建筑华丽,心诚则灵”。“老伯,话是这么说,但毕竟这里太简陋了些,是刮风下雨,也没个遮挡,既然这位公子这么说了,修葺一下也是极好的”。那年轻男子见老者微微点点头,便有些拘束的向仲逸说道:“修好一点,大概需要几十两银子”。仲逸立刻取出一张银票:“这是一百两银票,你拿去,买些石料、木料,再找个匠人来。不够的话,我过几日再送来”。现在被强制在家‘养病’,仲逸盘算着:反正有的是时间,过几日再来看看,到底能修成什么样子?那老者却连连摆手:“用不了这么多银子,可是这银票找不开,多余的,我们如何才能还给你呢?”。在他们看来,土地庙是这样的建筑风格:两块石头为壁,一块为顶,即可成为土地庙。即便用好一点的料,方法却大致如此。“多余的,你们干活路过时,买些贡品、几炷香吧”。说完,仲逸便转身,准备离去。“公子真是好人啊,看公子言行,定是个读书人,既然修葺了小庙,何不出一副对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