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炎一阵无语。这小胖子,你就不能再忍耐一会吗?等你大放异彩的时候,别说跟花千雪表白,就是你让宫主赐婚,都不会有人拿你怎样。毛毛躁躁,如何成事?周炎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要是这胖子有本仙尊万分之一的风采,早就引得无数花痴少女尖叫了。毕竟是自己学生,周炎还是要护的,于是站了出来道:“赵大人,请问月神宫有哪条禁令说门内弟子不准恋爱?”赵仓斜着眼瞥向周炎,哼道:“虽然没有明文禁止,但是也得分清场合,年中大比何等盛事,如果人人如此,成何体统?”“那赵大人的意思,就是摆明了要针对我这学生呗?”赵仓冷冷的看着他,不说话,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这不是废话吗?老子针对的就是你们。周炎皱了皱眉,道:“没得商量?”“宗门盛事,扰乱秩序,建议废去修为,赶出月神宫。”“另外,学生犯错,师者不严,建议同罪。”赵仓看向宫主,虽然一口一个建议,但是从其语气中,却丝毫听不出半点请求的意思,反倒有种命令的意味在内。月神宫宫主蹙眉,似乎有些不悦。马长老道:“是否有些小题大做了?”众多月神宫的长老和老师,也都认为是赵仓小题大做,但是他们却不敢站出来反驳。得罪城主府可不是闹着玩的,没看见就连宫主都要对赵仓忍让三分吗?“何谓事小,何谓事大?”“见微知著,此人年纪不大,却敢在宗门盛事上胡闹,若是等他年纪本领再大些,岂不是更加了得?”“这分明是没把宗门放在眼里啊,以后指不定做出什么背叛宗门的事来。”赵仓铁面无私,一顶大帽子扣了下来,顿时就让祝小光慌了神。他刚才只是见到花千雪,一时激动才口不择言,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严重啊!怎么一下子,自己就成背叛宗门了?“赵大人所言极是。”就在这时,周炎忽然笑着说了一句,让众人都是一阵愕然。所言极是?这家伙居然赞同赵仓的荒谬观点,他究竟是对生活有多绝望?想死也不用这么赶吧?赵仓一脸讥讽的看着他。妥协了?呵呵,你以为向我妥协,我就会饶了你们吗?天真!等废了你的修为,赶下山门的那刻,就是你的死期。“无规矩不成方圆,赵大人一心为宗门着想,是好事,我赞成赵大人的处置。”周炎继续作死。众人看着他,感觉像是在看一个傻子。小胖子祝小光则是一脸绝望,老师这是怎么了,放弃治疗了吗?我还没有泡到花师姐,不想离开啊!花千雪也慌了,她其实对祝小光不反感,反而,有一种奇怪的情感,好似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闹到这种程度。身旁的女伴妙妙则是幸灾乐祸道:“自作自受,死胖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啊!”话说到一半,花千雪的这名女伴,突然却是尖叫了起来,表情惊恐无比。突兀的尖叫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一眼看过去,顿时全都傻了眼。尤其是赵仓,那张老脸黑的跟块焦炭似的,嘴角不断的抽搐。只见此刻在妙妙的身后,紧紧的贴着一个人,不断的磨蹭着身体。大庭广众,污了眼睛啊!最重要的是,那张一脸享受快感的面孔,正是赵杰。一旁的花千雪都看呆了。“啊啊啊……非礼啊!”妙妙惊恐的叫声,将面面相觑的众人惊醒,皆是一脸愕然。虽然赵杰看上去就是那种花花公子类型,但他也不至于禽兽至此吧?你私下里偷偷的玩不行吗?非得在众目睽睽之下寻找快感?再说了,这名叫妙妙的弟子,长得也不好看啊,你怎么不去摸旁边的花千雪呢?口味奇特。赵仓猛地大步上前,一巴掌就把赵杰抽飞了出去,怒骂道:“你他妈的搞什么,疯了?”“仓叔……我,我控制不住啊!”赵杰嘴巴都被抽肿了,脑袋也清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后,无地自容。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啊!那一刻,就像有一万只虫子在挠他的心肝一般,而且那名叫妙妙的女孩,越看越觉得性感,忍不住就贴上去磨蹭了几下。“……”周围众人一阵无语,看向赵仓的目光也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刚才小胖子只是表了个白,你就要废别人修为,现在你侄子更加过分,都升华到非礼的境界了,你怎么办?尴尬不尴尬?赵仓能不尴尬吗?要是不尴尬,他就不会一巴掌把赵杰扇得那么狠了。真是老脸都丢尽了。突如其来的一幕,刷新了众人的三观,月神宫宫主别有深意的望了周炎一眼,淡淡说道:“胡闹完了吧?闹完了我们就开始比试。”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似乎对刚才的一切,毫不介意。赵仓见好就收,也不再咬着祝小光不放了,要是再计较下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我没事了?”祝小光脑袋有点懵,这人生的大起大落,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可依然不可置信。周炎笑道:“认真比赛。”你当然没事了,有本仙尊镇场,你能有什么事?区区一个筑基期的赵杰,一道奇淫术施展下去,就算面前跑来一头猪,他都能觉得眉清目秀。闹剧过后,终于开始比试了,只是经历过刚才那些事后,气氛多少有些诡异。年中大比分为三个阶段,白、蓝、紫衣弟子各自切磋,率先上场同时也是最精彩的,自然是资历最深的紫衣弟子。紫衣弟子入宗最久,修为最深,学习的功法也更多样,因此一番比斗下来,精彩纷呈,赞声无数。为了争夺入塔修行的名额,所有弟子皆是拼尽全力,哪怕挤破脑袋也要挤进同届前十。而令众人感到意外的是,原本的紫衣夺冠热门,刘长老的首席大弟子庞瑞,居然连前十都没进。反而是刘泰的另一名弟子,取得了第三名的成绩,爆了一个大冷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