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陆军第一军在炮兵阵地全都准备好的第二天,正式对宽大正面防御的俄罗斯东满支队发动攻击。在炮火的掩护下,日本第一军的小部分士兵,快速的攻上了俄罗斯军队的阵地。没有借助堑壕的掩护,俄罗斯士兵在火炮的掩护下,马上就实施了反冲锋,阵地上的机枪火力掩护和炮火打击下,日本第一军的首轮试探性进攻,便被打退了。轻松就打退了日本军队的第一波攻击,俄罗斯大兵微笑着返回堑壕,然而远处的许言午,见状很无奈的摇摇头。只是日本人首轮的试探,才不过一两百人的进攻,俄罗斯陆军就暴露了全部的机枪火力,还有炮火。眼见于此,许言午对俄罗斯陆军也不再抱有任何希望,直接撤离了能够眼观到战场的位置,前往日本第一军后方,与等待在那里的红警士兵汇合。在日本第一军的后方,集结了差不多一个营的红警士兵,每一个人都穿着朝鲜王朝的军服,留着相似的发型,加上每人都是一口流利的思密达,谁也不会怀疑他们的身份。许言午过来的时候,这一个营的士兵,已经做好随时投入战斗的准备。伪装成为朝鲜王朝的军队,向日本炮兵针对发动突袭,打完就跑。很简单的阴谋,建立在红警士兵每一个都拥有丰富的语言能力,否则人这么多,多少会有破绽。毕竟这个时代的朝鲜王朝,根本没有胆子向日本军队发动进攻。日本第一军对炮兵阵地的防守十分的严密,虽然没有观察气球,但四周构筑有不少防御堑壕,有大量的日本士兵在附近巡逻,寻常人根本无法靠近。而且为了隐蔽炮兵阵地,日本人也特地在炮兵阵地以及周围,进行了细致的伪装,远远看过来很难发现火炮的踪迹。在日本第一军正式对东满支队发动攻击的时候,许言午也带人靠近到日本炮兵阵地不到一千米的外围。再往前靠近,就会与日本巡逻队遭遇,一个中队的日本陆军,负责炮兵旅团的外围防御,在阵地周围还有另一个中队修建的防御攻势。潜伏在外面的许言午,很耐心的等待侦查小队返回。而此刻的日本第一军,已经全线发动了攻击,两个主力旅团从左右两翼对东满支队展开攻击。第一军的炮兵旅团,也全面压制了俄罗斯炮兵,在一个多月之前修建的炮兵阵地,现在已经是一片狼藉,四十门火炮所剩无几。漫长的战线上,到处都是枪炮声,战斗的硝烟快速的弥漫,天空也变得阴沉起来。后方,侦查的小队返回,也带来了日本炮兵阵地详细的防御部署。“一个巡逻的中队,没有配备机枪,守备中队有四挺机枪,分别在炮兵阵地前后四个角。防御没有铁丝网,只有浅浅堑壕。”许言午听完侦查报告,便说道:“很符合黑木为桢的性格,攻击必尽全力,如果没有我们的话,黑木为桢将会很轻松取胜,然而很遗憾,许某人可闲不住。”话音一落,许言午便挥手下达命令:“我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无论是否能够摧毁日本炮兵阵地,都要马上撤退。”只有半个小时的机会,无论成功与否,日本第一军前线的部队,都会包围过来。许言午可不想让自己的士兵,付出无谓的牺牲。五百个红警士兵,悄悄的穿过树林,不到两分钟,就和日本的巡逻队遭遇了。枪声响起,很快便又平静了下来。一个巡逻小队十个日本士兵,连开枪的机会都没有,便倒在了狙击手的枪口下。并不是很专业的狙击手,但在几百米的距离内,也完全可以指哪打哪。部队前进,狙击手伴随掩护,听闻枪声赶来的其他巡逻小队,也纷纷倒在了枪下。当第一军炮兵阵地内的守备中队有所察觉的时候,枪声已经在炮兵阵地内响了起来。和俄罗斯陆军差不多奉行的近距离搏杀差不多的日本士兵,从未体会到一枪一个的战争,而今天,他们看到了。防守阵地上的四个机枪阵地,还没有开几枪,已经倒下了四五个日本士兵,吓得边上的其他日本士兵,不敢再去触碰那犹如通往地狱之门的重机枪。四挺机枪的哑火,让日本炮兵阵地的防守瞬间下降了好几个等级。火炮阵地中的不少炮兵,也急忙拿起武器前来支援,并且第一时间派出骑兵通讯兵,向前线求援。此刻,炮兵阵地的守备中队都快疯了,眼前的敌人,可以清晰的看到是穿着朝鲜王朝的军装,叫喊声也都是地道的朝鲜话,可是对方的枪法,准得完全没有道理。抵挡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守备中队已经付出三分之二的伤亡,如果不是很多炮兵拿起武器过来支援,防线已经被对方突破了。炮兵旅团的山田满旅团长,也带着旅团所有能够作战的士兵,前来支援,然而一个个仰面倒地死亡的日本士兵,让防线上的其他士兵,士气降到了冰点。对所有的日本士兵来说,对方的枪法实在是太可怕了,堑壕露头反击的瞬间,往往还没有来得及缩回来,露出的脑袋便已经被子弹穿透。吓得不少日本士兵,干脆就盲目的举起武器射击,根本不敢冒头去看对面的情况,枪声和抵抗,也很快就稀松了下来。反观红警部队这边,也只有十几个伤员,还未有阵亡人员。而日本炮兵阵地的防线,已经被快速的突破了,失去了抵抗勇气的防线,比豆腐好不到哪去。十分钟之后,日本炮兵阵地被人数占优的红警部队完全摧毁了,上百门火炮跟着所有的炮弹,已经殉葬在猛烈的爆炸之中。从前线急忙后撤回来的支援部队,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现场只有一地被爆炸掀飞和焚烧中的尸体,就连第一军炮兵旅团旅团长山田满,也变成了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