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船员大多都是孤身一人出来找工作的,没有人会来寻找他们,哈萨特的邪恶生意也做得风生水起。后来他胆子越来越大,临时船员不够用了,他就向乘客下手。当然,他不敢动那些住特等舱、头等舱的权贵,就将一些孤身出行,又没有什么后台的人抓来,关在那间特殊的手术室里,一旦配型成功,就开始宰杀。他根本不把这些人当人,只当成是猪牛羊,圈养起来,随时都能宰杀吃肉。他的罪恶生意一直持续了将近十年,直到他有次走了眼,抓了一位大有来历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来自欧洲一个老牌贵族,父亲是公爵,他跟父亲吵了架,一个人出来散心,因为父亲停了他的信用卡,他只能住三等舱,却被哈萨特当成了落魄青年。青年失踪后,他的父亲派出了很多私家侦探调查,才最终揭开了威尔号的恐怖秘密。公爵找到儿子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内脏几乎全都被掏空了。悲伤的公爵大为光火,在他的促成之下,涉及此事的船员全都被判了死刑,连当时的一些官员也都被抓了起来,要么死刑,要么终身监禁。只不过死在船上的人太多,为了不引起恐慌,欧洲封锁了消息,列为高度机密。哈萨特死之后,这艘船在港口停了十来年,曾被人称为鬼船,据说有小偷上船偷东西,再也没有出来过。后来这艘船被华夏一家公司低价收购,花大价钱重新装修,再次下水。【愛↑去△小↓說△網wqu】威尔号在华夏十年,据说每年都有几个乘客离奇失踪,只是消息被公司压了下来,没有媒体报道。我看得目瞪口呆,居然被李佳玲给说中了,这艘船上,真的曾经有人在贩卖人体器官。“实在是抱歉,少爷。”郑叔在电话里愧疚的说,“是我挑选的游轮,之前没有做详细的调查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周禹浩说:“惩罚的事情回去再谈,明天下午派一艘直升机来,坐标是……”每个房间里都有游轮公司所发的宣传手册,上面有航线地图,他报出坐标,郑叔立刻道:“少爷请放心,直升机会准时到达。”挂掉电话,周禹浩抱住我,在我头发上亲了一下,说:“船上的鬼物是那些被活生生剖走内脏,死在船上的人怨气所化,从规律上来看,它们没有自己的意识,但却遵循着当年的规矩,这几年失踪的乘客,全都是三等舱的客人,我们在特等舱很安全。”我沉默了一阵,说:“禹浩,我们不该逃。”“你的意思是?”“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这一年之内,我要突破四品,而你的力量要相当于鬼将,如果我们遇到难事就逃避,什么时候才能晋级?”我担忧地说。他笑了,轻轻地爬梳着我的头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迎难而上,才像你的性格。好,既然你想要对付这艘船上的鬼物,我就陪你。”他的目光变得坚定:“哪怕是地狱,我都陪你去。”夜幕很快降临了,圆月高挂,月色清冷,海面很平静,海水波光粼粼,一切都很静谧美好。但在这美丽的夜空下,无数的罪恶和血腥,正在悄悄地酝酿。周禹浩将一张巨大的图纸铺开:“这是威尔号的建筑图,我仔细研究过,船的底层非常的大,相当于一座城镇,从建筑图中,完全看不出这间秘密手术室究竟在什么地方。”图很大,密密麻麻全都是英文,我英文最差,高考的时候就吃了英语的亏,只看了一眼就放弃了。突然,我想到了什么,敲了自己脑袋一下:“我怎么这么笨呢,咱们有个现成的证人啊。”我和周禹浩来到中央公园,此时公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乘客们要么回房睡觉,要么去酒吧舞会逍遥,没人会把时间浪费在这里。我们来到那棵枫树下,那个外国青年怨鬼还在那里。“喂。”我上前说,“你有意识吗?”外国青年一言不发地盯着天空。周禹浩皱眉道:“这种低级怨鬼,没有形成意识,问了也等于白问。”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别忘了,我可是九阴之体。”我朝周禹浩笑了笑,拿出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据说这根指头是直接连着心脏的,流出的血,也是身体的精华。周禹浩翻了个白眼:“你真是个疯子,我居然也陪你一起发疯。”我将我的极阴之血弹了两颗在外国青年的身上,而周禹浩拿着黑色电光长鞭站在我的身后,如果外国青年吸收了极阴之血后,实力大增,反而出手攻击我,他就会立刻将它碎尸万段。外国青年沾了我的血,原本有些透明的身体泛起红光,他猛地站了起来,双眼变得一片血红,脸上也露出狰狞的神色,实力开始提升。整个中央公园的怨气瞬间提升了一个档次,外国青年背后的那棵枫树,居然都流出了血来,涌入了他的身体。这棵树绝对和他的肉身有联系,我心中暗惊,难道这棵树是从他肉身里长出来的吗?外国青年从怨鬼一跃成为了恶鬼,他抬起头,那双发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周禹浩一把搂住我的腰,说:“秘密手术室在哪儿?”外国青年面目狰狞,往前走了一步,周禹浩一甩鞭子,打在他面前的土地上。“说,秘密手术室在哪儿?不然我现在就打得你魂飞魄散。”周禹浩厉声说。外国青年瞪着我们看了半晌,突然从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币,递了过来。我和周禹浩互望了一眼,上前接过纸币,这是一张比利时法郎,自从发型欧元之后,这种钱就不用了。纸币上用鲜血写了字,钱的正面写着机舱空调机,背后写着一串数字。难道秘密手术室就在机舱空调机那里?我抬头看了一眼外国青年,他忽然露出了一道笑容,又重新坐了回去,仰头看着天空。我对周禹浩说:“看来我们得去底层的机器舱里走一趟了。”这个时候,三等舱里的杀戮还在继续。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正牵着一个小女孩回到客舱,小女孩满脸的不高兴:“爷爷,我还要玩嘛。”“不行。”老人严肃地说,“你今天已经在儿童乐园里玩了一整天了,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你早就该睡觉了。”小女孩哇地一声就哭起来:“我不要睡觉,我还要玩。”老人根本不理她,走进浴室里,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洗澡水。小女孩哭了一会儿,见爷爷没有搭理,吸了吸鼻子,嘟着小嘴不说话。忽然,她感觉椅子底下似乎有什么东西,软软的,她弯下腰,掀开椅子上所包的套子,赫然看见一张奇形怪状的脸。她还没来得及尖叫,那个脸忽然张开了一个恶心的洞,一条长长的舌头从洞里猛地伸了出来,卷住她的脖子,将她拉进了椅子下面。正好老人出来了:“铃铃啊,洗澡水放好了,快来泡澡,泡完好睡觉。”他一看,小孙女居然不见了,急了:“这个小丫头,肯定又去儿童乐园玩了,看我怎么收拾她。”他急匆匆往外走,不小心碰翻了椅子,赫然看见一张怪异的脸,脸上没有眼睛鼻子,只有一张大嘴,那张大嘴长得还像某个排泄口,小孙女的一双脚还露在大嘴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