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阎乐在作死

                照着嬴高之前的想法,始皇帝就在这看戏也就行了,下到底下这种事其实他自己都不太乐意,不得已而为之罢了,这里面的危险那是大大的,自己把始皇帝私下弄出来了万一出点啥事,自己可就真知道死字是咋写的了。但始皇帝这话都说出来了,嬴高要是不同意,人家转念一想你在这底下有啥勾当我怎么知道,这万一是你公子高一手导演的一出戏可咋整,所以嬴高知道,下,那是必须得让人家下去的,这事儿没得商量。“父亲既然有此雅兴,今日便由高勉强当了父亲的贴身侍卫又能如何,高先走一步,父亲跟在我身后便可!”说完这话,嬴高直接就攀上了梯子。始皇帝当然不能真的直接就跟在嬴高的身后下去,他的侍卫压根就没听嬴高这番表决心的话,数人在前,始皇帝在当中,又有数人在后,最后又留了不少侍卫在上面等候,这才作罢。嬴高等人在干点啥,董喜是不知道的,阎乐是不知道的,赵高也是不知道的。先说董喜等三人,虽然还是没什么生命危机,但是扛不住那已经是早晚的事儿了,董喜手里也拿着一把短刃,心说万一事不可为,我特么还是把心一横自己了结了吧,要不然万一这家伙整出来比公子高所说的人彘还要惨的刑罚那岂不是完了?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但是董喜的心里还是保留了一丝希望的,毕竟嬴高那是答应了他的,而且陪在他身边保护着的这两个人武艺实在是太高了,高到董喜这家伙自己都认为要是因为自己这条命把他们俩给搭进去,那对嬴高来说可是亏大发了。那两名秘法队的成员虽说脸上并没有什么波澜,但是心中知道,今天怕是他们所面对过的最为凶险的一次了,死神已经近在咫尺之间,但嬴高之前有令在先,直言他们一定会遭遇到敌方的毁灭性打击,但当他们经受这些的时候,嬴高是一定带着援军在他们不远处的。也正是抱有着这样的信念,这两人也全都做好了直到拼尽全力的准备,要不然的话,他俩想要在这里保命,还是有几种方法的,但是董喜估摸着就没那么幸运了。当他们身上的刀痕已经不下十处的时候,他们知道,时间不多了,就算避开了要害,但是长时间的流血依旧会要了他们的命的,但他们的命,可不也正是为了这样的时刻……就在远处的两人阴鹫的目光的注视下,一群黑衣人如同饿虎扑食一般一个个围堵着董喜等三人的时候,一个在这样的情形下不太合适的声音忽然从一处空洞里传了出来。“皆是高的不是,将父亲带至了这么一处逼仄的所在,待得回去之后,高甘愿领罚……哎!找到了,朱家何在?还不速速去救援一番!”“来了何人?”之前与将董喜蒙骗到这里之人说话的那人目光忽地一凝,疑惑的看向嬴高等人所在的方向。下一秒他就明白了,自己这个从来不见天日的地方,来了外人了!而且是自己找来的。地下的事儿,咱们暂且按下不表,单说着急忙慌的阎乐……从赵高府里出来之后,阎乐匆匆的换了一身官服,这老小子急的差点把屁股给穿到裤裆前面去,足可见这酒肆被嬴高揪出来给他的心里造成了多么大的影响。阎乐的府邸距离酒肆并不是十分的遥远,他又是连马车都没坐,呼哧带喘的就带领着一队咸阳城的卫队向酒肆而去,身前还像模像样的有一个酒肆的伙计领着。这番举动那就像是后世有人报案被强暴了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一个酒肆的小伙计竟然直接就领着堂堂首都的最高行政长官去了案发地,这不论如何那也是说不过去的,但事到了这一步,阎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知道,酒肆的秘密一旦被嬴高发现,赵高如何暂且不论,自己肯定是完犊子了。到了酒肆门口,首先映入阎乐眼中的是数个精壮的汉子站在门外,看到一身官服的阎乐到了,连眼皮都没动弹一下。“尔等是何人,我大秦堂堂咸阳城,岂是尔等任意施为之所?本令念尔等乃是触犯,记下验传,离去便可!”这番话要是说给寻常百姓,估摸着这百姓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但是这几个人就好像没长耳朵一样,搞的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阎乐哪里忍得了这个,刚想下令把这几个人拿下,却又唯恐这是嬴高故意留在门口拖延时间的,当下也不管其他,迈步就要往里面走。“君上有令,此地不可随意进出!”阎乐的脚还刚要迈过门槛,之前一直没吭声的一名大汉的声音忽地来到了他的耳旁。“君上?君上现在何处,君上之命又在何处?”因为咬定了事嬴高的所为,此时这大汉说出君上这俩字在阎乐看来那就是扯虎皮当大旗,果然,他这么一问那人又不吭声了,而且啥证物都没拿出来。这不过是公子高这厮一手策划的奸计罢了!这样的想法已然在阎乐的心里根深蒂固了,于是他丝毫不管三七二十一,迈步就走进了屋中,但屋里的情况却是让他心中一凉……只见原本酒肆里的人只剩下了一个之前和嬴高他们搭话的伙计了,而他想象中的嬴高也并没出现在屋中,反而是一个他最不想看到的位置,围着十数个身着平凡服饰的大汉。“不好!地道被公子高发觉了!”这一下子,阎乐可是真的慌了神,他知道这酒肆为什么被赵高十分看重,所为者正是这个赵高经营了有数年之久的地道,有了这个地道,他们可以明目张胆的将咸阳城中的指令传送出来,而不会在城内引起任何的异常。但现在,嬴高,一个二十郎当岁异军突起的皇子,把这个事几乎就要给搅和了……于是乎,咸阳令阎乐,开始了他这一生中最为作死的一个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