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疑惑,这个时候谁来敲门?不会是来收拾房间的阿姨,傅天泽刚才说让人给她送点吃的,应该也不会有这么速度,难道是他去而复返?他确实也没走几步远。此时,简宁站在浴室门口,正要去把身上傅天泽的痕迹和味道都洗个干净,听到敲门声,想了想之后还是走到门口,隔着狭小的猫眼朝外望去……外面什么都没看到。简宁的心里有点异样,她所入住的酒店就是简氏连锁的,这里的安全设施很完善,一般不会出现入室盗窃抢劫之类的事。但是,讽刺的是,她当初死的时候,就是在自家的酒店里,什么安全措施都是狗屁,如果有人存心要害她,防不胜防。简宁当然不准备开门,当她转身准备进浴室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很突兀的声音吓了她一跳,简宁的心跳得厉害,一般酒店房间的电话都只接前台,前台没事也不会来骚扰她,而如果不是前台,而是外面的人,那就必须要知道酒店的分机号码。会是谁呢?会不会是刚才敲门的人?简宁心里隐隐这么觉得。电话一直响到挂断,她也没去接。可是刚刚挂断不过三秒,铃声立刻又响起来。对方似乎真的有事,必须要让她把电话接了才肯罢休。也许真是前台找她?简宁最终还是上前拿起了话机。才一接通,那边顿了几秒,有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颇阴鸷道:“开门。”虽然声音冷如寒冰,简宁还是认出来,脱口而出道:“怎么是你?你为什么……”她话还没问完,那边的男人就道:“再不开门,全世界都会知道你是我玩烂了的女人,包括你的好大叔!”简宁想大声地骂顾景臣混蛋,奈何她的把柄在他手上,她破罐子破摔地走到门口,打开了安全栓。门刚刚打开一道缝隙,就被一个大力推开,生怕她再把门关上似的,简宁被这股力道逼得往后倒退了两步,等她站稳,发现顾景臣已经进来了,且他大力地将门摔上,摔得地动山摇。从他摔门的动作和力度上来看,他似乎不大高兴。刚才她的衣服几乎被剥光,想去洗澡也就只披了条毯子,现在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无限魅惑。但是,顾景臣显然不这么想,他看着她的香肩半露,半点不曾被她诱惑,笑得越发森冷,一步一步朝她走去,那双黑沉沉的眸子冷得好像冰冻三尺。他恶毒地嘲讽道:“才一会儿功夫不见,就拉着你的好大叔练技术了?你他妈还要不要脸?”顾景臣的语气非常差,从未有过的差,那种冰冷恶毒并非是他平日里的吊儿郎当目中无人,而是真的这么觉得,他脸上挂着实实在在的冷笑,那眼神像要把她盯穿,把她的骨头捏碎了煲汤。要不要脸?简宁什么都可以忍受,骂她不要脸也可以,但是他不能在骂她的时候连带着骂她的妈妈!顾景臣是什么东西,他以为自己是她的什么人,她要跟谁上床跟谁纠缠不清都是她的事,他别闹得好像她是他的所有物似的霸着不放!所以,在顾景臣骂出这句话时,简宁心里的火也被挑了起来,她保持着那种没皮没脸的笑,睨着顾景臣,神情中有些许疲惫:“四少怎么有空过来?倒吓了我一跳。我从来没要过什么脸,四少也是知道的,好像我们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何况,那个人是大叔呢,我都是心甘情愿的。”简宁故意刺激着顾景臣,特别强调最后一句“心甘情愿”。她不否认跟傅天泽的关系,甚至不否认刚才顾景臣说的他们做了什么不要脸的事。顾景臣看到她跟傅天泽在尚街拥吻时已经气得要命,等李恒告诉他,傅天泽跟莫苒去开房了,他什么都顾不了地跑来,真的就看到傅天泽从房间里走出来。“莫苒,你真的想死吗?”顾景臣咬牙切齿,他猛地上前去,一把将她身上披着的毯子扯落,简宁顿时在他面前无所遁形,他阴鸷的眼睛像要在她的身上烫出十几个窟窿来,冷笑道:“好一个心甘情愿!莫苒,你就这么欲求不满,一天不被男人上就没法活了是吧?”简宁想,顾景臣大约真的是气疯了,这种侮辱又伤人自尊的话他也随口就说。但是,顾景臣肯定是弄错了,以为她会被他的恶毒中伤,她就那么站着,连抬手挡一挡身体都没有,看着顾景臣笑道:“跟了四少那么久,我是什么样的人四少难道还不清楚吗?我又不是第一天这样放荡勾搭男人,说起来四少也是我的座上宾,怎么一下子就怀疑起来我是不是欲求不满了?”房间里顶灯亮着,莫苒完美无瑕的身体宛如最动人的画作。可是这副画被人动了手脚,她的身上到处都是痕迹。这些痕迹绝不是昨晚他留下来的,那么,就只能是傅天泽的杰作。身体的痕迹是骗不了人的,她带着春色的眉眼也逃脱不了顾景臣的视线,顾景臣的眼睛越来越暗,大片大片的黑暗在他的胸口疯涨,已经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四少想做吗?要是不嫌弃我才伺候过大叔,我们随时可以开始啊。”简宁的不要脸到了极致,她无所谓地弯下腰,把刚才被顾景臣扯掉的毯子重新捡了起来。“啊!”可就在她快要直起腰的那一刻,身体一轻,她惊慌地大叫了一声,人已经到了顾景臣的怀里。不出三秒钟,顾景臣就扣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墙上,他的力气大得不容拒绝,简宁的后背被迫紧紧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她的身体起了无数的鸡皮疙瘩。顾景臣撑着墙,将她困在他的身体和墙壁之间,弯下腰,低头森冷地看着她道:“小贱人,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试图惹恼我,更不要挑战我的忍耐程度。现在,你成功了。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说着,他也不要她的答复,强势地堵住了她的唇,如同一只被激怒的兽。后悔什么?简宁在顾景臣的邪魅狂狷中狰狞冷笑,她不会有后悔的时候了,再也不会有,他以为再强暴她一次,她就会乖乖听话?绝对不可能。简宁不配合,任顾景臣在她身上点火,听着他带着怒意和喘息,看着他把她抱住,恶狠狠地咬着她的耳朵道:“不是欲求不满吗?我来满足你,好好看着我跟他谁更好!”男人与女人之间何其不公平,简宁想,如果下辈子她是男人,顾景臣是女人,她一定要一天强暴他几百遍,让他尝一尝身体忽然被人从中间劈开的感觉,尝一尝最软弱的地方被人一次又一次撕裂的感觉。女人当然有性趣,绝对不会因为几次三番的强暴对一个男人身心交付。女人更多的,是需要一种爱。男人却好像只要性,随心所欲的性。没有前戏的欢爱一点都不舒服,痛苦是唯一的感受,好像不只是简宁有这种感觉,顾景臣也没好受多少。简宁痛得皱眉,她双臂攀附着顾景臣的脖子,还在强笑:“还是大叔更好,他不会像你这么粗鲁,四少,你是对自己多没信心,才想着跟他去比呢?技术不怎么样还要比,真是可怜。”她这是完全不怕死的语气,顾景臣恼怒得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他知道自己可以轻而易举地弄死她,只需要再一用力,他把训练场上杀人的那一套功夫拿出来十分之一就能让她致命,但是他不肯,他努力地克制自己忽视她的话。顾景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带笑的眼睛,冷笑道:“没有办法跟他比是吧?那我们就一直做,做到你求我为止。”当一个女人一无所有,什么都不害怕时,他以为她会因为什么而求他?因为快被他在床上折腾死而求他?顾景臣会不会太幼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