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妍出来之后也觉得奇怪,好像事情太容易了,她是想事情容易一点,可是太容易又觉得心里不踏实。柔嫔见庄妍一个人出来就走了过去:“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庄妍打量了一下柔嫔,柔嫔没有穿礼制宫装,她只看的出是宫里妃子,却不知道是哪个妃子。不过这次皇上来西郊围猎好像只带了皇后一人,怎么会突然又多出了一个。“大胆,见到我家柔嫔娘娘还不行礼。”元冬看到庄妍那样厉声说道。庄妍心中不屑,不过一个被打发的行宫的嫔妃,能不能回去还是一回事呢:“原来是柔嫔娘娘,臣女庄妍见过柔嫔娘娘。”“哦,原来是庄国公的爱女。”柔嫔打量了一下庄妍,但见她眉如远山黛色,眼若皓月秋波,锦衣华服分寸刚好,却自有一股英气。“正是臣女。”庄妍也不回避她打量。“本宫也闲来无事,庄小姐可愿陪本宫走走。”柔嫔笑着说。庄妍虽然想回去告诉她爹棋谱的事儿,但是这柔嫔找上她一看就有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当即就答应了。其实柔嫔也就是想试探一下这庄妍的身份,八公之女进宫地位都不一般,比如那个孟夫人,虽然十分骄横,可是连太后都不敢把她怎么样。虽然八公没有去狩猎,但是姬渊让护卫营的人给打了不少猎物回来,谁知道晚上竟然开始下雪了,这里御寒的准备不够,姬渊就然人把刚烤好的肉送到各个住所去了。“怎么就突然下雪了呢?”姬渊看着外面有点儿无奈。“这个时候下雪没什么好惊讶的,明天你们在屋子里面过一天,后天完事儿就可以走人了。”澹台子鱼对这事儿就是应付一下。姬渊看着澹台子鱼:“今天下雪本可在大堂设宴,你为何提议在各自分开吃?”“总要给人一点联络私人交情的时间。”澹台子鱼不在意的说。姬渊也任凭她折腾了,反正今年和往年不同:“行,我刚好也可以看看贤王让人送来的文书。”他说着就开始看文书了。澹台子鱼看了姬渊一眼,若只是说做一个好皇帝,姬渊也算一个好皇帝了。“看什么?”姬渊低头侧目看着澹台子鱼。“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看文书都不用心。”澹台子鱼没好气的扭到一边。果真不举行晚宴有些国公就自动到一起了,最热闹的自然是陶国公那里了,陶国公没有封地却和不少人都有生意往来,交情都有一点。“陶公啊,你可给我说实话了,那酒你能弄来多少?”罗公就差直接靠在陶国公身上了。陶国公也不躲闪:“罗国公知道那酒出自北山工厂,也知道北山工厂的东西由我们陶家经营,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北山工厂是谁的。”陶公这样说罗公低头坐正了一点:“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先皇是想在那里建一个园林,现在怎么就成一个工厂了,你说作坊就作坊吧,还起一个工厂的名字。”“既然罗公知道,何苦在这里问我。”陶公笑道。罗公怏怏的叹气:“我不是来打听一下态度吗。”“罗公啊,这态度可是相互的。”陶公意味深长的说:“态度要是足够好,那酿酒的方子说不定就有了。”陶公靠近罗公压低了声音。罗公一个机灵,从京城运酒到他的封地的确有些远了,而且不能次次都求着皇上,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弄到酿酒的方子就另说了。“罗公认为怎么样?”陶公看着罗公一副豁然开朗的样子。罗公仔细想了想:“只是皇上什么都不缺,我拿什么表明态度啊?”“这就要罗公自己想了。”陶公也不多说。“行。”罗公知道陶公不会多说了,抬头见到曹公过来,于是打了招呼让了位置到一边了。曹公看着罗公离开尴尬的笑了一下:“看来罗公也是来陶公这里讨办法了。”“我可不知道你们想讨什么方法。”陶公双手交错坐在那里目视前方。曹公干笑了一下:“陶公和皇宫联系多一点,今年突然有这么多变化陶公不要说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什么啊?该知道的你们不都知道吗”曹公不屑:“那珐琅可不是莫名其妙的就出现了,若是皇宫一直在用,为何第一次宴饮没有用,然后昨天晚上突然就出现了?”陶公看了他一眼不搭理。“秦公喜欢琉璃,罗公好酒,韩公好|色,我喜欢瓷器,昨天晚上一股脑的用的东西全部换成这几样了,今天那自行车比赛,每一样东西都是对应我们每个人喜好的,我们想不答应都难啊。”曹公丝毫不避讳的说。陶公这才侧目看着曹公:“皇上准备了我等喜欢的东西,是皇上用心了,难道不行吗?”曹公却不以为然:“陶公不说也罢,皇上这表明是想吊着我们的胃口,你就说皇上真实意图吧。”“曹公除了喜欢瓷器之外怎么喜欢揣测圣意了?”陶公玩笑着说:“说白了曹公是盯上了那珐琅的烧制技法了吧?”曹公吹了一下胡子,但是也不否认。“那曹公认为那珐琅的烧制技法值多少钱?”陶公看着曹公。曹公收拢了一下袖子坐正,那珐琅华丽精致,而是烧制花样多变,若是烧制出好东西了,每一件都是无价之宝,皇上现在在北山工厂做,那以后可是摇钱树,皇上肯定不会随意转让的。“不过也不是不可能,若是有个让皇上拒绝不了的理由,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曹公觉得陶公不会有那么好,皇上在北山工厂做,北山工厂的东西是由他们陶家卖的,他不可能挖自己家墙角,看来自己是想多了,只能想办法从北山工厂弄到点儿好珐琅了。这边一群人谈笑吃饭,那边澹台子鱼那里也有人造访,姬渊不喜韩公站在澹台子鱼面前,不喜欢韩公用眼睛看澹台子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