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晚宴结束后,雷雨还要参加一次世界顶级的大师交流会。每次诺贝尔奖颁奖时,都会从世界各地请来以往的大奖得主,在本届大奖的结束后,这些大奖得主将会举行几场大师级的会谈。不过物理奖、化学奖这些人,跟文学奖得主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以往的组织者本想搞几次跨界交流,可惜一直效果都不尽如人意,后来干脆让他们专业对专业,分成几个会场,这才避免了无法交流的尴尬。这些历届得奖的家伙,堪称整个地球上最为聪明的一批人,他们有着全球人类中最顶级的大脑,每一个人,在各自的国家都是国宝级的人物,他们这些人汇集在一起,那就是世界级的对话,无论是从科学还是从科学方面,都是顶级的智慧交流碰撞。这些在各自领域都达到了极高高度的一群人,其实基本上都是熟人,有些人甚至还是私交甚笃的好友,此次交流也算得上是老友聚会。雷雨这次参加的交流会,就是五六个诺奖文学奖获得者的沙龙性质的会议,而除了这些获奖者之外,还有一些翻译人员。这些获奖作家来自各国,语言分成好几种,想要自如的交流,就必须带着各自的翻译,让翻译将他们说的话统一翻译成通用语,也就是英语,然后再由别的翻译人员,将英语再翻译给身边的作者听。而如何精准的将这些作家的语言翻译成通用语而又不失其本意,这是翻译们最为头疼的问题。如果只是家长里短的“废话”还好说,可是一旦交流者引经据典的说出些文绉绉的话时,翻译家门就会抓狂,因为他们很难在短短的时间里,可以将这些话很恰当的翻译出来。比如“刻舟求剑”这个成语,如果从雷雨口中说出来,那么在现场翻译中,就很难用几句话将这个成语的意思完整的表达出来。这种问题,在科学奖得主交流的时候还好一点,因为无论是物理还是化学,都有其统一的专业术语,唯独在文学上,每一个国家的文化都不一样,因此顶级文学家之间的交流,是所有翻译人员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事情。雷雨这一次来瑞典,国家专门派遣了八九个翻译人员以备他使用,可是这些人在雷雨要参加交流活动的时候,心里都有点大鼓,只能硬着头皮选出一位文化底蕴最高的一位陪同雷雨。但郭大路对这位翻译人员不太信任,特意让雷雨测试了一下,就发现这位在表述能力上还差着那么一点,有点不够精准,很难准确的将雷雨说的话翻译出来。后来郭大路对雷雨道:“老头,你给我开工资吧,我给你当翻译算了,这哥们有点挫。”雷雨是见识过郭大路的英语水平的,而郭大路本人又是一位作家,其对写作技巧或者文学语言上的描述肯定会高于普通翻译人员,现在见郭大路毛遂自荐,点头道:“好,这翻译你来当,我一小时给你一万块怎么样?”郭大路想了想,“好吧,其实可以更高一点,反正这笔钱肯定是国家来出,嘿嘿,多赚一点是一点。”雷雨点头,“好,那就三万!”郭大路:“成交!”等两人进入文学院准备的大厅里时,其余国家的几个老头也都已经入座。这些人都是男的,一个女的都没有。在人类发展史上,有着很奇怪的一种现象,好像无论做什么事情,最顶尖的那批人中,永远都是男性,女性寥寥无几。琴棋书画,医卜星象,物理化学,文学科技,这些区域里,站到最高峰的人,永远都是男人,甚至一些女性本身能做的事情,男人也能做,而且还做的更好。在华夏的京剧戏曲中,有的男人饰演的旦角,比女人唱的还好,就是其中一例,就连做饭,做裁缝,女人都比不过男人。这种事情简直无解,就像现在,一群殿堂级的文学大师,清一色的都是雄性动物,而且还都老的雄性动物。现场的文学奖获得者,总共有六人,这六个作家,来自不同的国家,有英国,有俄国,有美国,还有法国与倭国。本来应该还有一名印度的一名作家,但那位老头有点悲催,在大街上被一头牛撞翻,然后滚进了恒河里,等捞出来的时候,人都臭了。人都死了,自然来不了了,不过这件事在国际上引发了轩然大波,就连阿三自己的政府也对这件事感到很尴尬,他们的神牛老是出问题,搞的很多外国人都不敢去这个国家旅游了都。所以这次一群人在到齐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为那位可怜的印度老作家默哀一分钟。等默哀之后,才互相问候,随后展开了大讨论。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着眼点已经不在写作技巧本身了,他们更在意的是各自国家民族间独有文化的交流与推广,而写作的思想性与使命感已经不再讨论范围之内。因为他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国家,只能讨论人类共有的价值观,而不能具体到某一方面。在互相交流的过程中,郭大路的表现令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这家伙无论是法语还是英语、日语,还是俄语等语言,竟然都极为精通。本来一名法语作家跟雷雨交流的时候,需要身边的翻译将他的话变为英语,再经过翻译把英语转化为汉语给雷雨听,而雷雨说的话也得先变为英语,再由对方的翻译转为法语,这样一搞,法语变为英语,本来就少了点什么,再由英语变为汉语,肯定又少了点东西,原来的意思,可能十成就剩下了九成,这是语言与文化上的障碍,令很多人都感到抓狂。怪不得当时的秦始皇要书同文,车同轨,统一度量衡。文化上的不同,对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果然是最大的阻碍。但现在郭大路成为雷雨的翻译之后,这家伙直接抽去了英语这个中间桥梁,而是直接同声传译。法国老头有话问雷雨,郭大路不待对方的翻译说话,他就把法国老头的话直接说给了雷雨听,而雷雨说的话,他也直接翻译成法语给法国老头听,这样以来,在交流上,可就快多了,省去了一个步骤。不但是对法国老头这样,对别的国家的人,郭大路依旧是这么做,无论是俄国还是倭国,他都能直接翻译成对方的语言,而且翻译的极为精确。他能将华夏的一些成语与对方的人文典故巧妙的进行互换,能将雷雨的话进行延伸扩展,把真正的意思传达给对方。而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就必须对双方的历史文化以及民俗风情有着极为深刻的了解才是,可是一个国家也就罢了,这么多国家的民俗风情语言特色,郭大路竟然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这就有点吓人了。到了最后,现场中的老人在说话交流的时候,都不时的看向郭大路,目光越来越诡异。一位美国的老头,看向郭大路,“哦,亲爱的郭先生,你有没有兴趣考虑做一名翻译家?或许,我的作品,可以请你翻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