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机会出现的非常好,因为爬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我往前一个翻滚,不等她军刺挺到身前,已迅速转到左侧岔道口内。随即拔出一支八方地火推射到路口,待她杀到之际,我也打着打火机将地火引燃。尽管没有邪祟情况下,地火会迅速熄灭,但起码燃起的那一瞬间,威力是颇为惊人的。本身她没穿衣服,刚好脚底着火,烧的这三八嗷嗷痛叫,撒丫子往前逃走。我关闭手电往外瞧看,这时地火已经熄灭,前方却有一团火光在快速移动。哈哈,因为爬在地上,竟然还烧着了她的头发。我得意地冲她竖起一根中指,然后缩回脑袋,沿着这条岔道曲曲折折爬了很久,终于到了尽头。我打开手电一瞧,上面有块木板,推开之后发现是个炕洞。我小心翼翼钻了上去,拍拍外侧墙壁,是封死了的,抬头再看,顶部依旧是一块木板,原来出入口在炕上。打开木板,从积满尘土的草席下钻出,拍打着身上尘土瞧看屋里地形,应该是在与木楼一街之隔的西侧空宅内。于是跳下来关闭手电,悄悄摸出屋外,站在黑暗里倾听一下,隐隐听到从大街上传来脚步声。我当即一溜烟跑到西墙跟,翻墙而过。外面是条小巷,刚刚落地,就听到有人进了宅子。我不管是谁了,猫着腰溜向北边,出了这条小巷,又扎进一条胡同。随后在胡同里钻进钻出,最后把自己都绕迷糊了。最后在一个胡同口往外张望,发现漆黑的夜色里,只有一个宅子亮着灯,一下子辨认出,那是萧家,我都跑村西南来了。刚要出去时,忽地看到萧家墙头外黑影一闪,随即消失不见。我一怔,三更半夜谁在萧家院外窥探?隐约看到了一头飘逸的长发,应该是个女人,不会是冷艳妞儿吧?随之便推翻这个想法,因为冷艳妞儿头发着火,此刻还飘逸个毛线?正在思索之际,又看到一条一瘸一拐的影子,从黑暗里走出。靠,老瘸子还没死,生命力够顽强的。但就在这时,他的身子晃了晃,慢慢软倒在地。我正想跑过去看看情况,老家伙又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他大爷的,你到底还是死还是不死了?老瘸子踉踉跄跄走向西北,我于是远远跟在后面。一路跟到村西坟地,他进了坟头之间,忽然失去了踪影。我心说肯定死在坟地上了,老家伙没有后人,这死也要到坟地上咽气。可是没人帮你下葬,暴尸荒野,还不如死在家里。我这会儿心里惦记着蓝小颖和花舞影,没兴趣再跟进坟地看他断气后的模样,掉头走向村口,走了几十米后,蓦地背后风声飒然,估计是冷艳妞儿报仇来了。脱了人家衣服,又玩了一把火烧藤甲兵,这三八还不恨死我啊。想到这儿撒腿就跑,谁知花舞影在后面小声叫道:“蠢货,是我们!”呃,怎么是你们?我诧异地停下脚步,随即感到脸上一阵燥热。还没弄清是谁就吓跑了,这也太怂了吧。蓝小颖说了句:“别问那么多,车在村口停着,快走。”我们仨并肩跑到村口,蓝小颖提前用遥控器解锁,仨人快速跳上车,发动车子驶向公路。到了公路上,我们彻底放下一颗心。蓝小颖问我在地道里发现了什么?我于是把遭遇说了一遍,然后问她们刚才碰到了啥情况。花舞影抢先说,来了个男人,爪子挺硬的。黑暗里仨人缠斗半天,蓝小颖和花舞影没占到便宜,差点还吃了亏。刚好对方接个电话,随后丢下她们俩跑了。我马上想起一定是冷艳妞儿所谓的辰哥,这小子比三八更厉害,幸亏俩人没联手,否则够我们喝一壶的。蓝小颖又接住话头说,那男人走后,她俩回到炕洞里寻找,发现洞口被木板封死,怎么都打不开。正在这时,那对男女一齐杀回来,她俩吓得赶紧逃走。可是刚跑到街上就被追上,蓝小颖一招没过就被打飞,剩下花舞影也差点遭到毒手。幸好这时有个一瘸一拐的身影挡住他们,俩人这才得以脱身,慌不择路从村西兜个圈子,刚辨明方向跑到刚才位置,就看到一条黑影走过来,于是急忙躲藏在胡同里,这条黑影走到近处,发现原来是我。我听完后怔住,救她们的是老瘸子?他为啥要帮我们?从刚才那副模样看,为了救人不惜搭上自己一条命,这让我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她俩见我心不在焉的,忙问怎么了。我摇摇头,倒在座位上,又去重新整理这些线索。回到饭馆已经是凌晨三点,大家因为担心我们仨,都没睡觉。我们还没坐下来,花肆就迫不及待问情况。我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经过,这也把他们四人听的不住擦冷汗。说完后我问花肆,有没有看过吴韵寒的裸背?“色狼,问这个干嘛?”花肆登时瞪大眼珠,一脸的鄙视神色。我倒,问一下就色狼啊?如果让你知道我扒了冷艳妞儿的衣服,是不是该死?蓝小颖明白我的用意,跟花肆说:“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情况,不是开玩笑的。”花肆撇撇嘴说:“看过啊,我们在大学时经常在一块洗澡。”蓝小颖接口问:“那吴韵寒的后背上有没有一块手掌大的胎记?”花肆一愣:“没有,不过……穆紫萍背上倒是有这样的胎记,挺大一块。”“穆紫萍是谁?”我问。“是吴韵寒的闺蜜,只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人,平时有点风骚,很多人都讨厌她。”闺蜜?这是一个新发现,我只不过想验证这个女人是不是吴韵寒,没想到不但不是,还牵出了一条新线索。这一下,心里很多想不通的地方,都迎刃而解。我又接着问:“既然闺蜜出嫁,穆紫萍应该会到场祝贺吧?”“肯定啊……可是她这次怎么没来?”花肆挠挠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睁大一双大眼睛说,“穆紫萍和吴韵寒形影不离,两个人无论穿衣和美甲都是一样的,那双手不是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