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大声呼叫葱神,这小子突然从一尊石像双腿缝隙中钻出,哈哈笑起来。我忍不住火气,上前提住它,在石像上拍了几下。“爷,我再也不敢了,以后下手能不能别这么狠?”这小子带着哭腔说。“下次,还有下次吗?”我瞪着它问。“没有了,保证没有下一次!”花舞影摇头说:“你说你对一个小孩子怎么这么狠毒呢?有没有一点爱心?”晕倒,你居然和我讲爱心。好吧,哥们这倒要跟你好好探讨一下。我很严肃地问:“上次是谁拿刀威胁小孩子了?又是谁骂了它个狗血淋头?”二妞儿顿时砸吧砸吧嘴,但还是不肯服软:“我只是吓唬吓唬,你都动手了,看把小葱打的,脸都绿了。”我差点没吐血:“大姐,它脸本身就是绿的!”“你是个男人,为什么罗嗦的像个女人,讨不讨厌?”花舞影无话可说后,开始耍泼了。蓝小颖跟着来了句:“讨厌!还不快滚过来帮忙?”在俩女魔头的夹击下,我只有忍气吞声地闭嘴了。不过看到葱神在偷笑,不由气的牙根直痒痒。这次没摔它,而是掐了一下。“嗷…女魔头救命!”花舞影一愣:“女魔头在哪儿?”“你就是啊,大爷经常暗地这么叫你!”葱神又当一次汉奸!“好哇,你居然叫我女魔头,我跟你没完!”花舞影立马双手叉腰,两只瞪圆的眼珠里,爆发出浓烈的杀气。我吓得一溜烟奔到对面墙壁下,抡起葱神在石像上拍了起来。这会儿要不是气氛不对,哥们非伴奏一曲甩葱歌不可。蓝小颖连忙解释,女魔头是叫她的,葱神曲解了意思。跟着又拍了一阵马屁,才使这场风波消弭无形。不过葱神的屁股,已经被拍肿了。丫头把我叫过来,手指按在后腰上:“一个女魔头,一个傻大葱,你没事别招惹他们俩行不行?赶快干活,找下一个出口!”我刚才其实早观察过了,四面石壁上没任何门的痕迹,那么出口一定还在三角上。只是进来时的这个凹槽里,底部有拉环,其它三个却光秃秃的,啥也没有。洞室虽大,但一目了然,除了四尊石像外,压根没有机关之类的东西。我俩于是分头在石像上寻找蛛丝马迹,而花舞影却坐在地上,和葱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的火热。这俩二货,还真是绝配。这四尊石像造型非常古怪,不是神兽也不是人形,却是四只相同的狐狸。而每一只狐狸的面目表情却不同,并且身上还雕刻了捆绑的藤条。真看不懂这是意味着它们在受刑,还是代表了身披祥瑞象征。东北这尊石像,脸上笑嘻嘻的,怎么看都有种很贱的感觉。西北这尊却是木无表情,宛若一具僵尸。西南那尊脸上,怒目前方,东南那尊竟然是极为温柔之态,如同是一位娇羞的小女人。看着四种不同的表情,我开始脑洞大开,突发奇想了。跟蓝小颖说,东北这尊代表刚刚进来的入口,笑嘻嘻的以笑脸迎人。而却把人引入一个绝境,所以笑里藏刀,非常下贱。西北这尊像个僵尸,一定代表了邪恶,正西这道门里,必有凶灾。西北怒气冲冲,那也代表了不详,最好别去冒险。东南这尊,这么温柔,我倒觉得是一条正路。蓝小颖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管你推测的有多离谱,问题是找机关,找机关,找机关。你闭嘴,我这是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我于是很听话的闭上嘴巴,对着石像指指点点,就是不出声。这又把丫头惹毛了:“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在说,机关可能在石像上。你刚才叫闭嘴的,我敢说吗?”蓝小颖差点没气晕,扯了几下自己的头发说:“好吧,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我明白,重要的事情说三遍,其实你挺生气的。“那么你说,机关在石像什么部位。我刚才找遍了,没发现到半点端倪。”蓝小颖果然不生气了,不过看得出,是强忍着脾气没爆发。我反问她:“你还记得袁瑟家里的那个古董架吗?”一语点醒梦中人,蓝小颖立马抱住一尊石像向右转动,结果纹丝未动。她又尝试往左转了下,吱嘎嘎响了两声,随着她转向左侧。我一惊说道:“这是西北这尊,谁叫你打开的……”蓝小颖似乎知道自己闯祸了,眨巴着眼说:“我只是试试而已,谁知它动了。”我差点没晕倒,赶紧回头叫道:“葱神,快过去查看地形。”说话之际,西侧这个三角开始微微启动,看样子要转出去。葱神嗖地一下跳进凹槽,它都当一次叛徒,这下必须要好好表现,戴罪立功。刚好这时候,三角石快速启动,唰地转过去了,把外三角转到了我们面前。等了一会儿后,蓦地听到这块三角石上嘣嘣嘣发出撞击声。我心说应该是葱神在敲门,叫蓝小颖把石像转回来。而我掏出一只符水,对准门口做好了应战准备。谁知石像再往回转,却非常沉重,怎么都转不动。只听从三角石底部传出呼叫声:“开门,快他妈的开门,老子被抓了……”我们仨不禁吃惊,这小子说起来也算是个本事不小的邪仙,谁能抓住它?看来肯定那个小王八蛋!花舞影这时反应挺快,一个箭步冲到石像前,与蓝小颖一起合力,终于把石像转回原位。三角石咔咔两声响,凹槽迅速转回来。我都没来得及看什么情况,直接一管子符水喷出,射了葱神一头一脸。这小子登时痛的嗷嗷直叫,仓皇跳下凹槽,跟疯狗似的围着墙壁乱窜。我此刻顾不上它,盯着三角凹槽仔细观察,没有那小王八蛋的影子。“它没跟过来。”蓝小颖摇着头说。我忙转身去看葱神,这小子兜个圈子后躺在地上不动了,全身红肿,小脸肿的像猪头。还好它防御能力不错,否则这下子必然真的升仙了。“爷,我感觉整个脸麻木不堪,现在什么样子?”葱神有气无力地问。我挠挠头说:“发福的样子,就像脑袋上绑了一颗猪头。”“爷,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