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形势突变

                原本躺在地上的秦宇轩,突然跳了起来,然后张开双臂,向马林一把抱去。两人之间的距离本来就相当近,秦宇轩猛地扑上来,自然一下子将马林抱了个结结实实。马林亦是又惊又怒,立刻运起体内灵力,企图震开这个只有元神期二层修为的小子。但让他万万没想到的却是,这小子看似修为低下,气力却是极大,一双手臂如同铁箍一般,让他根本无法挣脱。马林这时方连忙念动口决,将钉在洞壁上的长剑召回来。不过,就在此刻,他却突然只觉背后被一把尖利物刺入,痛彻心肺。全身凝聚起来的灵力顿时为之一泄。说时迟那时快,秦宇轩跃上半空,飞速地夺下了那柄悬在空中的长剑。然后趁马林灵力一泄,来不及重新凝聚时,倏地往他咽喉一抹……“噗哧!”一股鲜血立刻从马林的咽喉上迸射了出来,将秦宇轩胸前的衣服全部染红了。他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带着一脸的不甘和惊愕,缓缓栽倒在了地上。秦宇轩不顾身上已被鲜血染红,又挥起马林的那柄长剑,在其尸体上猛力劈砍,将他的尸体几乎砍成了碎块,才喘着粗气在一旁的巨石边坐了下来。他心中亦是暗叫:这回好险啊!幸亏自己反应及时,装作窝囊害怕的样子,让马林打消了警惕。才让自己抓住机会,用腰间暗藏的匕首,扎进了他的后背……才能出其不易的以弱胜强。不然,自己绝对是死翘翘了,毕竟自己才是一个刚到元神期二层的菜鸟,根本没有什么实战经验。而这马林却是元神期四层的修士,不管是法术神通,还是打斗经验,都比自己丰富。他也算是第一次领会到了修仙界弱肉强食的残酷性,以及这些修士们的冷血和残忍。这马林也实在太狡猾了,竟然骗自己入了这贼窝。而自己也太容易相信人了,上了这个大当。危机还没有解除,马林虽然是死了,但眼前这黑袍老者却还好好的活着,他想要活命,还得过了黑袍老者这关才行。而现在,这黑袍老者亦是惊讶无比。在他看来,马林应该能轻松杀死秦宇轩才对。可最后的结果,却是让他大吃一惊。就在这瞬息间,马林不但没能杀死秦宇轩,居然反被这元神期二层的小子杀死了。而且过程极快,让他都没来得及出手救人。“小子,没想到你修为不高,心机却是很深,竟然扮猪吃虎,把修为比你强的马林都杀了!”那黑袍老者面色阴沉的说道。“晚辈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总不可能束手待毙吧?”秦宇轩小心翼翼的答道。他用神识探测了一下这黑袍老者,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看清他的修为。由此可见,这老者的实力定然远远高过他。“呵呵,回答得倒是爽快!象你这样有心机的小子,我喜欢!”那黑袍老者用锐利的眼神打量了他片刻,却是突然桀桀一笑道:“马林死了就死了,反正这家伙资质愚鲁,岁数也不小了,留着没什么大用。而你却又不同:你年纪还轻,可塑性强,又聪明伶俐,潜力极大……不如就跟着老夫算了!”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然后扔在了秦宇轩面前。紧接着,这黑袍老者便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小子,这瓷瓶内有一粒三尸脑神丸。你服下之后,需每个月服用一次我配制的解药,不然尸虫便会从药丸中孵化而出,将你的脑髓吃个一干二净。这样你也能活命,我也可以放心用你!”他说这话时,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秦宇轩的感受,在他看来,这只有元神期二层修为的小子,只要还想活命,就只能接受他的条件。“如果我说不同意呢?”秦宇轩脸色也有些阴沉,深吸了一口气道。他可不想当这老者的奴仆。“嘿嘿,你要不答应的话,那就休怪我辣手无情了!”黑袍老者嘿嘿一笑道:“你别看我双腿瘫痪,无法行走,但若是要取你性命,却是轻而易举之事。”“是吗?我就看看你怎么取我性命!”说罢,秦宇轩突然转身,直朝那洞口奔去。而黑袍老者既然敢说如此大话,又怎能不提防秦宇轩逃跑呢?而且他也十分清楚,自己所干的事,是绝对见不得光的。于是,他立刻一拍椅背,身子化为一道遁光,向秦宇轩紧追而去。虽然黑袍老者双腿已不能行走,但依仗体内灵力,仍然可在空中进行短距离飞行。而他的飞行速度也的确极快,只眨眼间便离秦宇轩仅有两丈距离。然后,黑袍老者袖袍一甩,一根黑色的皮索便向秦宇轩小腿缠去,企图将他抓回来。“嘿嘿,小子,看你还算聪明伶俐的份上,老夫劝你还是乖乖答应做我的奴仆吧……这样还可留你一条性命!不然的话……”那黑袍老者嘿嘿一笑,身子已经飞到了那块巨石前。不过,就在此时,从那巨石后却是突然飞出两条彪形大汉,他们均手持尖利的长枪,直向黑袍老者的咽喉和小腹刺去。黑袍老者吓了一大跳,连忙身子向后倒飞出去,企图躲过这致命一击。不过,这两人蓄势已久,之前一直屏气凝神,就是为了下此杀招,他们又怎能让黑袍老者如此轻易躲开?只听“噗哧”一声,黑袍老者虽然躲开了刺向他咽喉的一枪,但小腹却依然中招,长枪从他小腹透入,穿透了后背,血流如注。黑袍老者惨呼一声,捂住小腹不住后退。他凝视着突然出现的两名敌人,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厉声问道:“你们两个是何人?怎么潜入我洞府的?”黑袍老者已经查觉到,这两人的修为都有元神期九层,离凝液期只差一线。如果他没有受伤,或许还能解决这两人。但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敌人击伤,现在他以一打三,鹿死谁手则有些难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