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说着,他阴阴地眯起了双眼,道:“若是因为娘娘你的行为而让言朔察觉到什么,别怪在下爱莫能助了。”虽说只有九成的把握,但良妃的心里已然稍稍定了一些,又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不是娘娘你该知道的事情,知道得太多,死得越快。”说完,身影如鬼魅一般一闪,在良妃茫然的眼神,消失在了她面前。良妃的眼神从最初的茫然傻眼变成了难以言明的恐惧,从一开始,良妃觉得这人形如鬼魅,不论是说话还是语气,都如鬼魅一般,让人觉得又阴冷又惧怕。这会儿,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面前,她真的是被吓傻了。可稍许,她又兀自镇定下来,不是说有九成的机会皇查不到她身吗?索性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再信一次,她不信,那剩下的一成偏偏能让她给占了。而在此时此刻,当那个鬼魅般的人消失在宫墙之外的时候,一批黑衣人从宫鱼贯而出,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夜色当。靳都城,一间不太起眼的客栈当,有四五个人围着一张桌子相对而立,随后,门外,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几人对望了一眼,随后,其一人走到门口开门,一人快速从门缝闪了进来,眼闪烁着奸计得逞的光芒。“可以回去跟头交代了,出不了两日,这东楚国要给他们的皇长子殿下办丧事了。”闻言,在场的人皆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来,“这下回去总算是有交代了……”众人还来不及发笑,房门突然被人踹开,数十个黑衣人从外面冲了进来,众人皆惊,转身便欲往窗口逃去,可随后,便被窗外几个冲进来的黑衣人给堵了回来。窗外,弓箭手林立,将整个客栈房间重重包围,几个人吓得面色灰白,面面相觑,哪有一开始那种轻松的表情,眼也是死寂一片。“卸了他们的下巴。”在他们打断咬舌自尽的时候,一声凌厉的嗓音,从门外掷地有声地响起,成功自尽的只有两个,剩下的尽数被面前的黑衣人卸了下巴。外面,一人迈步进来,修长的手指,推开了虚掩的门,满头银丝,深沉的眸光,淡淡地投向面前或死或伤的人。“言……言渊?”其一人开口,眼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他们的行动这么隐秘,为什么会被言渊给发现?言渊知道了,说明言朔肯定也知道了,是哪个关节出了问题。“魅影一族,善于遁逃,可惜了,除了逃跑,别的本事都没学好。”言渊用极好听的嗓音,道出了一个在他们看来绝对是噩耗的事实。连他们是魅影都知道,定然不会是今天才查到他们的头来,那么良妃跟皇长子那边……那个认出言渊的人,蓦地瞳孔一缩,瞬间便想明白了什么。“你……你们……”“全部带走!”言渊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落下这话,转身便走出了客栈,他带来的这些人,一些是靖王府当年先皇送给他的暗卫,还有一些是皇帝几日前派给他的,为的是等今天,将这些人一并追拿。“人抓到了,其他的事,交给皇你来处理吧。”“有劳皇叔,今天已经很晚了,皇叔先回去休息吧。”言渊离开之后,言朔的眸光,骤然冷了下来,眼的杀意,溢出得越来越激烈。良妃的宫,良妃已经坐立不安一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那人离开之后,她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过去一夜了,还是没办法停下来。一整夜没睡觉,一双眼的眼周都是青紫一片,眼袋还有些水肿,不过一夜之间,她似乎都老了好几岁。她甚至开始后悔跟那个不明身份的人合作,好似硬生生地将自己推进了一个泥沼之,已经没有办法抽身了。因为皇长子被毒害,生死未卜,皇帝已经罢朝三日了,原以为今天还会继续罢朝,却意料之外地看到皇出现在了朝堂之。众人担忧地看向皇帝,原以为皇定然是憔悴不堪,却发现皇除了沉着脸面色不善之外,起色还是不错的。难道皇一点都不担心皇长子出事吗?自皇长子毒发到现在,已经连续三日过去了,也没见宫传出任何有关皇长子的好消息出来啊。在众人皆好不已,纷纷猜测如今宫的情况时,言朔终于开口了:“皇长子的事,这几日劳众卿家担心了。”“皇言重了,臣等只盼殿下能吉人天相,早日康复。”开口的是被贬为五品户部郎的前户部尚书蓝劭,自从那一次他不要命地顶撞了皇帝被贬之后,他后悔莫及。如今,他只想好好表现,让皇重新重用他。他这话一出,其他官员便立即出言附和,有真心的,也有随口敷衍的,但总之,一个个的嘴都说得极好听。言朔没接话,只是看着蓝劭,深沉的眸子越来越深,让原本只想着一心讨好的蓝劭,这会儿也隐隐有些不安了起来。这段日子,他老实得很,根本不敢做任何出格的事情,连皇后被指证据确凿谋害皇长子,他都不敢在朝堂提半句。照理说,皇不应该这样盯着他才是。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言朔,正好装进了言朔深如旋涡的黑眸之,那双眼,好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潭,只一眼,便让人吓得腿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