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了骗了吧,一个人要是愿意骗我一辈子,不是因为爱我吗?”柳若晴语气轻松地耸了耸肩,没有见到言渊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她被言渊在一起抱到怀,轻声道:“晴儿,我爱你,真的。!”“嗯,我相信。”柳若晴觉得今晚的言渊,有些怪,却又不知这样的怪该从何说起。“我不曾负过天下人,也绝不会为了天下人负你。”这简单却深情的告白,充满了坚定和决心,却听得柳若晴心头一颤,一抹不安从她的心头掠过。可言渊这话,还是让她的双眼一阵酸涩,她靠在言渊怀,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相信。”她记得他说过,只要能护她安好,颠覆了江山又何妨。这话,让她既感动,又心疼,可感动心疼过后,便是害怕,她不认为自己是祸水红颜,却终是将言渊带到了这一步。翌日。“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降罪。”天枢跪在言渊面前,俯首请罪。言渊抿着薄唇,面无表情的样子,显得他整个人看去凌厉无,眉眼间透着浓浓的凉薄之色。仿佛回到他娶妻前的样子,天生凉薄之人,无欲无求,无所牵挂时的模样。半晌,才见言渊轻轻抬了抬手,“起来吧。”“谢王爷。”天枢起身,并没有马离开,而是小心翼翼地看着言渊,低声问道:“王爷,那疯老头还要……”天枢没有问全,见言渊摆了摆手,“那人武功极高,你们不是他的对手,暗盯着他,不要让他频繁接近王妃。”“是。”柳若晴因为担心沈沁的情况,暂时没去关注到底是什么人要去杀一个借宿在靖王府的疯老头子。她想去看沈沁,又担心自己出府会给言渊惹来麻烦,只能坐立不安地坐在府。当天下午,言渊约了言霄过府。这是柳若晴几个月后第一次见言霄,这一次见他,发现那个玉树临风,风姿卓越的六王爷,今日看去十分憔悴,往日清明的眸子里,此时却爬满了红血丝,眉眼间尽是疲惫之色。“六哥。”柳若晴看着言霄,低声唤了一声。见言霄点点头,神情疲倦,在他们夫妻二人面前坐下。柳若晴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沈沁的情况,言霄刚坐下,便问道:“六哥,沈沁她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会昏迷不醒呢?”言霄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皱,组织了一番语言之后,才勉强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言渊夫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又看向言渊,道:“沁儿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才会被人囚禁在那条暗道之,我怀疑,那人一定认识她。”言渊点点头,柳若晴却是心一讶,言霄对沈沁的称呼,有些过于亲昵了,这一点,让她十分意外。毕竟,她所认识的六哥,一向是个跟言渊一样,冷冷清清的性子,虽然没有言渊身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山积雪的冰冷,却也绝不是一个容易亲近的人。她印象,沈沁跟六哥接触的机会并不多,怎么……只是,这会儿,她并没有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也知道这并不是个时候。“沈姑娘若是无疑闯入,对方为事情败露,完全可以将她杀了灭口,可对方留她到现在才动手,很可能是知道她的身份,甚至想加以利用。”正是因为如此,也是说,对方很可能认识沈沁,也许是朝之人。“如今内忧外患,朝有那些人的内应并不怪,可目前却没办法查到任何一人。”言霄这会儿,显得有些急躁,身那一股子清冷和淡定早不复存在了。又是一连几天过去,天空阴雨绵绵,让整个靳都城都仿佛笼罩在一股压抑的气氛当。跪在宫门口请愿的读书人越来越多,因为长时间得不到回应,已经有些人的情绪开始变得越发激动了起来。其,有些书生直接在宫门口言辞犀利,挑起读书人原本气愤不已的情绪。有几个情绪已经偏激的读书人,直接撞死在了宫门口。死了几个读书人,原本请愿的兴致变了,宫门的守将不敢隐瞒此事,将这件事禀告给了言朔。这段日子,言朔一直不予理会宫门口的那些人,明知道那是神机堂为了挑唆他们叔侄关系的离间计,他又怎么会计。可唐李两家被灭门的是事实,眼下如果再置之不理下去,恐怕会更加激起民愤,尤其是现在已经死了几个读书人了。这些读书人,大部分都是寒门出身,十年寒窗苦读,如今因为一个女人而死在宫门口,对他们父母,乡亲父老来说,都是一件大事。如今,神机堂叛乱,藩王蠢蠢欲动,西擎跟南陵又暗勾结想要对付东楚,皇帝若在此刻激起民愤,对朝廷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几个御史在昭明殿米粒未尽,足足跪了两天,无奈之下,言朔终于坚持不下去了。“来人。”随后,禁军统领萧炎走了进来。“末将在。”“带兵去靖王府,将靖王妃带入大理寺听候处置。”言朔将手写好的圣旨,扔到萧炎面前,疲倦的脸,带着一丝无奈和愤懑。萧炎一愣,跟着点头领命,将圣旨捡起,“是,末将领旨。”出了御书房,萧炎的脸却露出了难色,去靖王府拿人,若是靖王不在还好说,现在靖王爷在府,他带兵去拿人,别说碰到靖王妃衣袖了,恐怕连靖王府的大门都进不去。萧炎带着圣旨去了靖王府,言渊的伤势这几日有些加重,伤口始终不见好,陆元和着急,但因为言渊瞒着柳若晴,他只能瞒着不敢说实话。萧炎带了几十名禁军进靖王府的时候,言渊正在昏睡。过了这么久,言渊的伤势还不见好,柳若晴再神经大条,也觉得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