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熟到谈人生谈未来的关系好吗?可还没有开口拒绝的机会,他已经被孟茴给一把拽走了。!墨榕天:“……”云娇容:“……”言朔:嗯,孟茴的脑子终于灵光了一次。言朔看着云娇容,两人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见了,再看她的时候,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虽然很多次告诉自己,既然容儿不喜欢他,那他放她自由吧,算用皇帝的身份绑着她在身边,她也不会开心,所以,他忍了将近半个月不想她,不见她,以为最起码这样会忘了她。他是真的这样认为的,除非没有人在他面前提起云娇容。然后,在承德宫,孟茴问他要不要去找容儿的时候,他心动了,原本不牢固的心又开始动摇了起来,他这样被孟茴从宫里忽悠出去了。重新在见她的时候,他才知道那种被他竭力压着的思念像决了堤一般,瞬间倾泻了下来。他几次张了张嘴,半晌才没话找话地开口道:“容儿,你瘦了。”云娇容的心头,骤然一紧,面却平静地对言朔微微一笑,“还好吧。”“你在书院那边过得开心吗?”他觉得自己在问废话,她是为了墨榕天才离开皇宫的,现在跟墨榕天一起,又怎么会不开心呢。“嗯,开心,很开心。”她言不由衷,看着言朔清瘦的脸,双眼有些刺痛。“那个……”言朔摸了摸鼻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两人这样面对面站在街,看着人潮涌动,相对无言。墨榕天被孟茴拽着拉出了好长一段距离,他竟然这样任由她拉着他走远。直到孟茴停下脚步,眼神带着嫌弃地看着他,他才恍然醒悟过来,心暗叹:他为什么这么配合这个缺心眼走了这么远,不行!他得回去看着容儿。这个心思刚刚出来,孟茴已经拦在了他面前,见她半眯起的双眼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我知道你想回去找容儿,有我在,你休想坏皇的好事。”墨榕天沉着脸:“让开!”孟茴的身子,在看到墨榕天沉下来的脸色时,非常不争气地往后挪了挪:“你敢坏皇好事,我会把你打回去的。”墨榕天冷笑地看着她,一副“我根本没把你放眼里”的表情,提步走。孟茴心里知道自己是打不过他的,不然的话,在书院的时候,她把墨榕天按在书院里不让他出来了。她虽然打不过墨榕天,但是她觉得她得讲义气,说好了要帮皇帝约容儿,她算被墨榕天打死,她也得拖住墨榕天啊。于是乎,在墨榕天无视她警告的眼神而转身离开的时候,他看到孟茴狠狠地往她自己的脸甩了一巴掌,伴随着孟茴悲痛欲绝的哭声。“啊!”拥挤的人潮,随着孟茴这一声尖叫而停了下来,周围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他们。墨榕天正纳闷着孟茴为什么要往她自己脸扇巴掌的时候,下一秒,他明白了。孟茴悲痛欲绝地捂着脸,伸出一只手,指尖颤抖地指着他,“你……你竟然打我!你背着我在外面养外室不够,你竟然还打我!啊啊啊!我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呜~~~”“……”墨榕天终于明白了孟茴为什么要打自己了,他明白的同时,脸色也黑了,铁青了,非常难看。这个蠢货……为了给皇帝制造机会,她竟然敢……刚才他们站的位子,人并不多,孟茴打自己那一巴掌,声音非常响,但是没人看到她是自己打自己。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几乎把他们两人围在间,她这撕心裂肺的痛哭指控,瞬间让所有人把他定位成了一个背着妻子养外室还出手打老婆的负心汉、渣男!“啧啧啧……这男人可真不是东西,养外室不算,竟然还动手打老婆。”“可不是嘛,刚才那一巴掌,我听得都心惊肉跳的。”“我猜啊,他八成是元宵节出来跟外室出来鬼混,被老婆发现了,恼羞成怒动手打老婆。”“畜生啊,禽兽不如啊……”“……”墨榕天的脸色越来越黑,听着四周围来越来越多的指责声,还有孟茴捂着脸笑得浑身发抖的样子,他有些气短。不理会脑子有问题的孟茴,他转身便要离开。“我要跳河啦!”孟茴尖锐的声音再一次响起,说着,便要冲出人群,围观的人,爱看热闹的同时,见义勇为的气性也被挑起来了,随着孟茴这一声气十足的呐喊,墨榕天被围观的人群拦在了间,还有人拉着孟茴,好心劝慰着。“姑娘啊,你可想开点,千万不要为这种没良心的渣男寻死啊,不值得。”另一边,有个人高马大的壮士拦在墨榕天面前,大冬天地卷起袖子,在墨榕天面前晃了晃,“小子,别以为你长得好看老子不敢打你,老子最看不起打老婆的男人了。”孟茴笑得差点要断气了,她打不过他,难道演戏还演不过他吗?想当初她在军营里,犯了事儿,为了少挨点老郑的打,没少在其他几个副将面前装可怜,她那演技,可是在战火纷飞以及老郑的暴脾气训练出来的。绝对炉火纯青,真假难辨。“滚开!”墨榕天懒得跟这些人解释,低沉的嗓音,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深邃的眸子里,铺了一层冰冷的寒霜,是那几个高头大马的壮士也被吓得本能地缩了缩脖子。脚步带着几分犹豫地往边挪了挪,孟茴果断地发现那几个壮士快拦不住墨榕天了,她又大喊了一声,“你们别拦着我,让我去死……”墨榕天的脚步,烦躁地停了下来,他觉得自己丢不起这个人。咬牙回头看向孟茴,吓得孟茴立即收回了目光,她用袖子捂住脸,不看墨榕天气歪的脸。墨榕天觉得自己不能陪着孟茴丢人,这个女人的脑子有问题,他不能用正常人的想法看她,现在最重要的,是让这些围观的人赶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