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娇容跟柳若晴也算是有点默契,那一个眼神,云娇容便明白了,只是暗暗地对她点了点头。!“看这湖,放灯的人越来越多了。”柳若晴适时地将话题给转开了,也一并将其他人的目光,给引了过去。只听言朔放下酒杯,淡淡一笑,道:“每年朕来此饮酒,都能看到这么多男男女女在这里放花灯,可是,放了这灯,真的能如愿永生永世在一起吗?”言朔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朝身边的云娇容看了一眼。云娇容没说话,只是垂着那卷翘柔软的睫毛,默默地喝着酒,对言朔意有所指的话,置若罔闻。“能不能如愿,得试了才知道。”言绝这只单身狗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靠着窗边,一边欣赏着今晚的美景,一边回答言朔的话。柳若晴莞尔一笑,端起酒杯,好心情地饮了一口,道:“月柳梢头,人约黄昏后,这么好的日子,有美好愿望总是好的。若真能永生永世在一起,试一试又何妨。”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她,却见言渊的目光,也正看向自己,眸光灼热又深邃,却也无奈。虽然他从不相信这种民间传说,可是,他心里却还是想试一试,可万一没结果,不是失望得更早么。与其被未知的事困扰,不如给自己的心里留一个念想。柳若晴的心里跟言渊是一个想法,所以,话虽这么说,她却并没有付诸行动。两人极为默契地相视一笑,随后,又收回了目光、。“听弟妹这么说,莫非你们俩试过?”言绝很不“体贴”地把话题又放到了他们二人身来,让言渊和柳若晴二人脸都有片刻的僵硬。随后,便听言渊没好气的声音,顶了回去,“八皇兄这么喜欢窥探别人夫妻之间的事,你为什么不自己找个王妃来窥探窥探?”“瞧你这话,对别人的事,那才叫窥探,本王自己跟自己王妃的事,那不叫窥探了,再说,要是娶个跟弟妹一样的王妃过来,我以后的日子还不得跟你一样了?”听出了言绝话的调笑,柳若晴的眸光,狠狠地瞪了过去,“怎么了,八哥,听你这话的语气,是在嫌弃我吗?”“哪敢?哪敢?弟妹能把九弟调教得这么听话,那一定是有过人之处,八哥怎么会嫌弃呢?”接收到柳若晴警告的目光,言绝立即赔笑着讨好道。整个小船内,笑声频传,好不惬意。只是,言渊跟柳若晴的心里,都由着心事,笑得没那么畅快了。起言绝的潇洒不羁,王玄翎却显得沉稳一些,坐在桌边,偶尔搭话几句,起从前的谈笑风生,他虽然从沈鸢的死走出来了,却也没有了从前的意气风发。柳若晴看着他,想起了那个默默倾心于他的沈沁,心里不免提沈沁觉得惋惜。“八哥,王公子,这里你俩没女伴,你们都一把年纪了,也该成亲了,不如在这里挑一只花灯看看,有没有钦慕你们的姑娘在这里放花灯。”柳若晴开玩笑地提议道,她心知这种情况很渺茫。毕竟,言绝跟王玄翎都不是普通的身份,看她们的姑娘,也不会在这里放花灯。算真的放了,也不可能这么巧,又正好被他们捡。如果真捡了,那还真是辈子的缘分了。万千盏灯当,又正好捡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那盏灯,那也太有缘分了、。今生的擦肩而过都需要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来换,这万千盏灯当,挑了自己的那一盏,这前世得把脖子给扭断了吧。柳若晴心里正暗叹着,却听言绝眉毛一挑,“这倒是个挺不错的主意,让本王来试试。”言绝的性子里,带着一丝玩性,所以,他并不介意把别人的灯给捞了。而王玄翎却只是淡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别人的缘分,我可不能去劫走。”“话不能这么说,能被你劫走,说明这放灯的人,跟那情人没缘分。”言绝一脸不能苟同的样子,在自己捞来一盏灯之后,催促着王玄翎,道:“别这么迂腐,快去捞一盏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名字。”王玄翎是了解言绝的个性的,当下也没跟他纠结什么,俯身随手准备拿起边的一盏灯。可指尖才碰到莲花灯的花瓣,还未来得及拿起,被一块飞速飞过来的石子,打了那盏灯,灯,瞬间从河面沉了下去。这一瞬的变故,往王玄翎投放在河面的眸子,骤然一凛。眼底闪过一丝锐利的锋芒,快速朝石子投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见一道俏丽的身影,飞速消失在人群之。可即使她逃得太快,王玄翎还是清清楚楚得捕捉到了,眼底迅速淌过一丝寒凉和厌恶。反感的眉头,也跟着倏然拧紧了。与此同时,在石子投过来的那一刹那,柳若晴那顺势朝岸边看过去,那道熟悉的影子,正以慌乱的姿态,消失在人群当。沈沁?柳若晴莞尔一笑,那家伙,果真对王玄翎有意思,是胆子小了一点。想起秋那晚,沈沁拿着莲花灯,站在河边徘徊,最终也没把灯放下去,那个时候,那盏灯里的名字想必写的是王玄翎吧。没想到这丫头,这一次好不容易鼓足了一次勇气,竟然真让王玄翎在茫茫灯海挑了。这两人的缘分……如果不是因为临时起意,她还真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让王玄翎捡了。沈沁那家伙也是,人王玄翎捡到了,她又把灯给打翻了,胆小鬼!柳若晴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待王玄翎将指尖从河面收回的时候,船舱内的几人,都戴着一副戏谑的目光,看着王玄翎,看得王玄翎的脸色,有几分不自在。“看来真有姑娘心悦表哥却又不好意思让表哥知道。”在场的人除了云娇容之外,都会武功,自然能看出用石子打落那盏灯的人并非无意,而是刻意不想让王玄翎看到那盏灯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