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们的桑吉王子告诉本王的?”“什么?你见到二王子了?”突厥人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慌乱。“本王不但见到了二王子,还知道了几位来东楚的目的是什么。”言渊收起了脸本极少的温和,眼底瞬间迸射出了锋锐的锋芒。“你们朝的事,本王不会干预,但是,你们在我东楚境内想要s-a人,这件事,本王可不能坐视不理。”他们当然听出了言渊话的意思,当下顿觉不妙,可是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来人。”随着一声令下,一群衙门的捕快从外面冲了进来,“王爷。”“把这几个来东楚作乱的突厥人抓起来。”那些捕快愣了一下,惊诧地看着面前那几个原打扮的人,诧异了好久,才回神,“是,王爷。”很快,那几人便成了阶下囚,可还是不死心地垂死挣扎道:“靖王爷,既然您知道这是我们突厥内部的事,又何必这般为难我们,何必因为这种小事,坏了跟我们桑罗王子的交情。”言渊的目光,幽幽地望着他们,随后,勾唇一笑,“几位可能搞错了,本王跟桑罗王子,从不曾有交情,何来破坏一说。”话音落下,目光,凌厉地扫向面前的那些捕快,“拖下去,打入大牢。”“是。”处理完了那几个突厥人之后,言渊又召来了庄清,道:“庄县令,那几个突厥人,交由你来处置了,至于你之前犯的错,本王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把事情给搞砸了,你这个官别做了。”“是,是,王爷。”庄清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心下暗暗地松了口气。交代完庄清之后,言渊才从县衙离开,又去了驿馆去见了言恒父子。“四哥。”“九弟,你回来了。”看到言渊的脸色,起往常见面的时候,少了几分凌厉,言恒心的忐忑,也少了几分。“九弟,这次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四哥放心,凶手已经查出,跟百姓传闻的冤鬼作祟并没有什么关系。”“当真?”言恒的眼,瞬间亮了起来,同时,也松了口气。他这么一个儿子,要是真被老九被办了,他以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嗯,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案子已经结束了,四哥跟启儿也不用担心了。”言渊说得一脸平静,“之前四哥说四嫂放不下启儿,这日子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想来应该是急坏了,小弟也不留四哥叙旧了,四哥可以随时启程回广陵府。”言恒跟言启的目光,都是掩饰不住地亮了一下,当下,便听言恒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四嫂这几日来信催过好几次了,想是真急了,那四哥跟启儿先回广陵府了,以后有机会再跟九弟好好喝一杯。”“好。”当天下午,言恒便带着言启从花溪镇离开了。“什么?陈家的案子都没查完呢,你怎么放他们给走了。”柳若晴从言渊口听说她把言启给放走了,顿时心有些恼。言渊也不急,看了她一眼,笑着安抚道:“你觉得,如果把他们留在这里,事情进展得顺利吗?”柳若晴一愣,看着言渊意味深长的笑颜,旋即便明白了。“你是说,放他们走,让他们以为案子结束了,放松了警惕,我们能有更多的时间和空间去处理陈家的事?”言渊点点头,眼底多了几分赞赏,“没错,现在,那陈公子的伤势还没恢复,如果我们一直把言启留在这里,一定会让四哥起疑。”他看着柳若晴,解释道:“四哥这个人,心思极重,当年为了跟皇兄争皇位,暗地里可没少使劲,后来大哥继位,他也很安分地守在自己的领地里,可当年的那种心机,却不会因此减弱。”“如果我一直留着言启在这,他很可能会联想到我是在等机会,又或者,他深思之下,也能想到陈家可能还有活口。花溪镇隶属于广陵府,广陵府是他的地盘,他想调动人去寻找陈家生还的人,也不是难事。”听言渊这么一说,柳若晴才想明白了。“也是啊,这陈公子想要恢复伤势,最起码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一直把他们留在这里,也不是个事。”柳若晴看向言渊,夸道:“还是你想得较深。”言渊挑了挑眉,他被不少人恭维过,听到的拍马屁的话,也不计其数,可却都不柳若晴这样简单的一句夸奖。心情极好地对着她,加深了眼底的笑意。“我这么好,能不能给我点奖励?”“奖励?”柳若晴愣了一下,面对言渊放大的俊颜,还有他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耳根蓦地发烫。言渊的指腹,轻轻压在她的唇,像个讨要糖吃的小孩,“亲我一下好。”柳若晴抬眼瞪了他一眼,一手将他从自己面前推开,“谁说我在夸你,我是说你的心机也挺重。”“这难道不是夸奖吗?”“切,心机重的男人,太危险了,本姑娘可不奉陪。”“……”言恒离开花溪镇之后,接下去的这段日子,柳若晴一边暗注意柳千寻的踪迹,一边给陈公子治病。经过了她一段时间的治疗,陈公子的伤势,明显有了好转,这日,已经可以慢慢起来走路了。“相公,你小心点。”陆婉扶着陈公子起身,在柳若晴面前施了个礼,“陈轩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柳若晴回以微笑,“陈公子客气了。”她的目光,看向他们夫妻二人,道:“想必二位心里一直很好小女子的身份。”她依然蒙着面,这半月以来,从未视于他们夫妻面前,露出的那双眼睛,却显得格外得明亮和真诚。“实不相瞒,我们确实很好,只是姑娘不便说,我们也不好相问。”“我的身份,几位很快会知道,我现在还不方便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