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在言渊的身下挣扎得厉害,言渊的力量越大,手的动作也跟着越来越粗鲁。她第一次感觉到这般无力的感觉。从小到大,甚至是穿越,以及代嫁到靖王府,哪怕她几次受伤,她依然觉得自己强大无。可此时此刻,被言渊压在身下,那种强烈的无助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无论她怎么嚣张得意都好,可始终被言渊轻松碾压。她看着言渊眼底绝冷的眸光,心头疼疼的,仿佛自己很快要被这样的冰冷给冻得脆脆的,而后,碎成一块一块。眼底泛起了酸涩的光,她一言不发地看着言渊,咬着下唇,眼底的火光,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寂的冰冷。她突然间的沉默,让言渊的心,蓦地一紧,被怒火所取代的冷静,也在此刻一点点地回来了。他冷着脸抬眼看向柳若晴,见她的眼睑,蒙了一层淡淡的水雾,看去难过又委屈。他的眸色怔了怔,心头,划过一丝异样和心疼。只是,一想到这样的难过是因为那个男人,他心头的火气又一次不由自主地燃了起来。冷笑了一声,他从柳若晴的身,没有温度的双眸之,满是嘲讽之色,“放心,本王对你这样肮脏的女人,连碰的欲.望都没有。”他这句话,显然是在自欺欺人,天知道他是多么轻易地能被这个女人挑起所有他最原始的欲.望。言渊之前对她的态度,起他说的话还要伤人,可柳若晴从来没有觉得这种感觉会这般难受。“肮脏”这两个字,像是他拿着一把隐形的刀,朝她的心头狠狠刺下去一般。看着言渊冷然的侧脸,费了好大的劲,她才收拾了自己难过的情绪,深深地吸了口气,神色平静地从床.坐了起来。“既然嫌我脏,以后别再做这种弄脏你的事了。”她语调平静,仿佛刚才发生的不过只是一件寻常事一般,丝毫没有伤到她半分。拿起边被言渊扯破的衣服披,她走到他面前,故作轻松地摊开了手掌,“把手帕还给我。”言渊的脸色因为柳若晴这个要求而再度变得铁青,那种要命的在意,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柳若晴见他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仿佛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般。想起刚才他那样狂虐的举动,柳若晴的身子狠狠一颤,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可似乎不想让自己在言渊面前太过示弱,她回瞪着他,道:“干嘛,云娇容送给我的东西你也要抢?你也太没品了,她可是你侄子的心人,难不成你还想把心思动到她身去?”言渊的脸色,在听到柳若晴这番话的时候,布满了惊诧!云娇容送给她的?这么说,不是她自己绣的?这面那两句话也不是她为他的青梅竹马写的?言渊怔怔地看着柳若晴的脸,脸的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柳若晴见他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看着,被他看得越来越心虚,“干&……干嘛,我有说错吗?你这是什么眼神?拿着云娇容送我的东西不放,你不是对她有想法是什么?”柳若晴当然不知道此时言渊心里在想什么,她只是觉得言渊的表情跟眼神都看去十分古怪,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古怪。半晌,言渊才将目光从柳若晴的身收了回来,将手的那个手帕还给柳若晴,顺便加了一句,“她绣得你好看。”眼底,隐隐地染了淡淡的笑意,虽然没有过于明显,但是,还是被柳若晴看得清清楚楚。对起刚才的狂风骤雨,此时又是春风和煦,柳若晴不知道言渊的情绪变化竟然在朝夕之间可以有这两种极端。这人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了吧,前脚还一副要将她剁成肉酱,后脚这样笑眯眯的?柳若晴傻眼地接过言渊递过来的手帕,眼底依然带着迷茫的眼神打量着言渊的表情,还是想不通他的情绪为什么变化得这么大。简直变色龙变得还快。等等!他刚才说什么?说她绣得没云娇容好看?给我消失!她知道她绣得不好,要他管?她对他鄙视地翻了翻白眼,“嫌我绣得不好看,把我绣的那条帕子还给我!”言渊懒得理她,给了她一个寡淡的眼神,转身重新回到床边躺下,“不记得放哪里了。”“什么!”柳若晴炸毛了,走到床边,双手叉腰地瞪着言渊漫不经心的脸,道:“我可是废了十根手指才绣好的,你给我随便扔了?”言渊的眸光,淡淡地朝她睨了一眼,给了她一个没好气的眼神,道:“绣得这么难看,你指望本王带在身边?还是好生珍藏?本王不嫌丢人?”“你……”混蛋!柳若晴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声。“老娘我唯一一次绣的刺绣作品送给你,你竟然不给我好好收藏,你以后别想我再绣给你!”她双拳握紧,要不是打不过这个混蛋,她现在去跟他干一架!言渊看着她因为生气而微红的两颊,心情瞬间大好。尤其是她刚才那一句,唯一一次刺绣……这么说,她只为他一个人绣过手帕?想到这个,言渊的心里,还有些小小的得意跟窃喜,先前因为那块云娇容绣的手帕而引起的暴怒,也在此时一扫而光。眼皮懒懒地抬起看向柳若晴愠怒的脸蛋,勾唇一笑,道:“以后多训练几次,或许看到好看的,本王会考虑珍藏。”“滚!想得美。”她鄙视地看了言渊一眼。嫌弃老娘绣得不好看还想我给你绣?你算个什么东西!她用眼尾看着言渊,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开口道:“你怎么还不滚?”别告诉她,他今晚又打算赖在这里睡一晚。言渊看着她的眼眸加深了几许,瞳孔深深一缩,淌出了几许邪魅的色彩。“你想要我滚?”言渊加深了眼底的笑意,磁性的嗓音,带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