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奴不太清楚了。”柳若晴也知道从徐管家那边问不到什么东西来,也没打算再问。“好了,你去忙吧。”“是,王妃。”待管家离开之后,柳若晴便急匆匆地从王府里跑了出去。言渊应该没离开太久,这个时候,还来得及。果然,她从靖王府跑到宰相府的时候,刚好看到言渊准备进府。“王爷!”言渊前脚才跨进宰相府的门槛,后脚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言渊的脚步,顿了顿,回过头来,眯着眼,锁住前方正着急朝他跑来的柳若晴。他很快便明白了她此行的目的,脸色一沉。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死心,真打算跟他赌一把。柳若晴已经来到他面前,清晨的阳光,正好打在她明媚的小脸,看去活力又动人。言渊扫了她一眼,语气平淡道:“你来做什么?”“哎呦,人家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帮你一起查王公子这个案子呀。”她故作亲热地挽住言渊的手臂,理所当热地往宰相府走进去。言渊始终板着脸,本不想搭理她,可看她这么亲热地挽着他的手臂,明知道她是在故意讨好,可心底的那块地方,还是禁不住化作柔软。“常言说得好,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虽然我知道王爷您谋略过人,这个案子在您手,绝对会水落石出,可是,我们夫妻联手,一定会事半功倍的,这样何乐而不为呢,你说是不是?柳若晴估计自己这一次一定是把这辈子把夸言渊的话都说尽了。虽然拍马屁的痕迹太明显,可却恰巧说到了言渊的心坎里去了。他看着她,不动声色地扯了一下唇角,虽然依然板着脸,可话却松了几分,“你别给本王添乱行。”“不会,不会的。”见言渊同意,柳若晴哪里还能有其他意见,当下便伸出四指做发誓状。言渊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之后,二人便往前厅走去。闻讯赶来的王丞相很快便从屋内迎了出来,“微臣参见靖王爷,靖王妃。”“王相不必多礼,本王这次过来所为何事,相爷应该清楚了。”“微臣明白,王爷请。”王丞相带着言渊夫妇一路往后院走去,脸满是淡淡的愁容。少了往日在朝堂意气风发的模样,想必也是被王公子这事给费劲了心力了。“自从昨日沈小姐过世之后,玄翎像是丢了魂魄似的,我们跟他说什么,他都不理,这两天,可怕我们给急坏了。”“关于沈小姐的死,他有透露些什么吗?”“没有,除了说是他害死了沈小姐之外,他什么都不说。”说到这个,王丞相便又苦恼又无奈,自己人品出众的儿子,一夕之间,被人说成是s-a人凶手,放在谁身,心里都不好受。王丞相已经带着言渊二人到了王玄翎的屋外,里头,低低地传来王玄翎啜泣的声音,浓重的酒精味,从里头传了出来,是让闻着的人,都不禁蹙起了眉头。三人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除了王玄翎之外,还有他的母亲王夫人,看到儿子这副颓然的样子,也是哭红了双眼。“臣妇见过靖王爷,靖王妃。”“王夫人免礼。”言渊的目光,朝王玄翎看了过去,此时的他,已经醉得如一滩烂泥,黑色的胡渣,跟凌乱的头发年在一块,哪有往日见到那意气风发的翩翩公子样。这是柳若晴第二次见到王玄翎,跟她第一次见到的几乎是判若两人,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个是王玄翎,她真的不敢相信,这是她当日在长寿宫见到的那个翩翩美少年。看来,沈小姐的死,对他打击很大。她不相信,这样一个深爱着沈小姐的人,会对她痛下杀手。“是我害死了鸢儿,是我害死她的,是我,是我……”王玄翎一直重复着这句话的,让王丞相夫妇又急又伤心。“王爷,你看,从昨天知道沈小姐过世到现在,他除了说这句话,他什么都不说。”愣是王丞相这样在朝堂铁骨铮铮的人,看到自己儿子这模样,也无奈地红了眼。突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对言渊道:“王爷,玄翎是不可能杀了沈小姐的,仵作给沈小姐验尸的时候,她的死亡时间是未时到申时之间,那个时候,玄翎还在回京的路,有他的随从作证,他不可能分身跑去杀沈小姐啊。”“可是,王相,您应该清楚,他的随从也是你们相府的人,所有你们的证词,可信度不高。”柳若晴出声,给王丞相劈头盖脸地浇了一盆冷水。王丞相长长地叹了口气,他不是傻子,也知道这样的证词不可信,所以一直没出面说。再加如今玄翎口口声声说是他害死了沈小姐,是他们出面作证,也没人信啊。他虽然知道自己儿子不是s-a人凶手,可他没办法证明,又有什么用。柳若晴看着王玄翎,他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别说是不能给沈小姐查出真凶了,是他自己,都要喝酒给喝死了。绕过王丞相,她径直走到王玄翎面前,夺过他手的酒瓶,在王玄翎伸手要抢回来的时候,她蹲在他面前,道:“觉得害死她,愧对她,喝酒能得到她的原谅?”她出声,让王玄翎的身子微微一僵,抬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眸,看着柳若晴。“不如换一种较痛的方式。”话音刚落,在众人惊愕的眼眸,她拿起手的酒瓶,往王玄翎的头砸了下去。随着王夫人的惊呼声响起,王玄翎的额头,瞬间冒出了鲜红的血液。“王妃,您……”王丞相也是被柳若晴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只是,碍于人家靖王爷也在这里,他们也不敢怎么责骂柳若晴。可这也太不像话了!王夫人一边打发人去请大夫,一边拿着手绢捂着王玄翎被柳若晴砸破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