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柳若晴预料的一样,太后心里对言渊的做法更加不满了许多。!“公务再繁重,能繁重到让新婚妻子独守空房吗?天心,哀家知道你乖巧懂事,不希望哀家责怪他,可你看看,你为了他都伤成这样了,他都没当一回事,这算个什么事嘛……”“不是的,不是的,皇嫂,您别误会王爷,天心摔倒的时候,幸亏王爷把天心抱起来呢,王爷还把天心抱回东苑,虽然途把天心狠狠地摔在了地,但是,天心知道,王爷一定不是故意的……”她每一句话都说得恰到好处,将太后的情绪拿捏得十分准确,正洋洋自得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站在门口已经有大半会儿的人。门口的气氛,有些冷凝,小月跟太后身边的侍女都站在门外,战战兢兢地看着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见他逐渐沉下来的脸色,小月的心里也不禁升起了几许害怕。不知道公主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柳若晴的话,听去是在为言渊辩解,而实际,却完全是在跟太后告状。太后听她这么说,眼的不悦更加浓了几分,“老九还把你扔地了?”“皇嫂您别怪他,他一定不是故意的。”“都已经狠狠地摔倒地了,还不是故意的?”太后刻意强调了“狠狠”两个字,也不知道是真的信了柳若晴的话,还是心里在刻意打算着什么。这一次,柳若晴没有再开口了,短暂的沉默,是默认,不动声色地给言渊在太后面前按了一个罪名。柳若晴的眼底,多了几许得意之色,始终没有注意到此刻四周俨然已经冷凝下来的气氛。“这个老九,等他回来,哀家得说说他,你这么懂事乖巧,他怎么能这样对你呢。”“皇嫂,其实这事儿,也不能怪他,毕竟,我跟王爷连堂都没拜过,也算不是王爷的妻子,顶多只是住在这靖王府里的客人罢了。”说着,她又面露忧伤地垂下了眼眸,暗淡的神情,看去尤为可怜。“这说的什么话,你可是哀家亲眼见证的靖王妃,虽然是没有拜堂,可也是名正言顺的靖王妃,你切不可妄自菲薄。”“可是王爷他……他是这样说的。”说罢,眼眶瞬间红了一圈。“你别听他瞎说,你不是靖王妃,还能有谁是靖王妃。”“王爷说,母后留下来的应心锁,是给王爷名副其实的靖王妃,天心跟王爷既无夫妻之名,也无夫妻之实,所以,那应心锁,他都不愿意给天心……”她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正题面,说到这之后,又刻意加了一句——“天心也不是非要那应心锁,只是觉得,那是母后留下来的遗物,唯有在天心手,才会让天心觉得自己是靖王爷的妻子。”她看着太后略带沉思的模样,道:“皇嫂,您别责怪王爷了,既然王爷不愿意承认天心的身份,天心一定加倍努力,迟早会让王爷喜欢天心,承认天心这个妻子的。”她说得这么的得体,听得太后是一句一句满意,心里对言渊的做法,更加不满了。“难得天心这么懂事,哀家很是欣慰,只是,老九这做法,确实有欠妥当,那应心锁本是母后留给他的王妃,自然是你应得的,你放心,哀家改天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他要过来。”柳若晴的心里,听了太后这话之后,简直乐开了花。“多谢皇嫂。”她拉着袖口,借着掩面擦泪的机会,笑得满面春风,可下一秒,她嘴角的笑容,因为看到门口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时,吓得完全僵硬住了。她傻眼地看着不知道何时站在门口的言渊,发不出一点声音,眼看着言渊提起脚步,跨了进来。“皇嫂。”言渊对着正一脸不满的言渊拱了拱手,太后看到他,脸顿生起了几分责备之色,道:“老九,你来得正好。”太后刚要开口,便被言渊给阻止了,他面无表情的眸子,缓缓朝柳若晴那一副大难临头的脸投了过去,唇角,勾起一抹看似无害实则危险气息甚浓的笑容。“爱妃好像对本王这段时间的行为,有些不满。”言渊的语气平淡得没有任何节奏,可偏偏让柳若晴听出了其渗人的危险。柳若晴看着他,心又一次忍不住吐槽了起来:废话,岂止是有些不满,是非常不满好么?“天心不敢,王爷您可千万不要误会天心。”太后在这里,柳唯一要做的,是装无辜博同情。现在,柳若晴是清楚了,太后她老人家,虽然是这东楚最位高权重的女人,可也是个心善仁慈之人,尤其是见不得她这么一个女孩子受欺负。言渊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柳若晴徉装无辜的脸,半晌,再度勾起了一抹让柳若晴汗毛竖起的微笑。明明这笑容十分好看,却看得柳若晴有些毛骨悚然。紧接着,便听太后的声音,继续响了起来,“老九,你别怪天心,她一直在跟哀家说你的好话,是你把她丢在地,她都不觉得你故意,你看看你娶了一个多么好的妻子,你怎么能那样欺负她呢。”言渊唇角的笑容,始终没有消失,看着柳若晴眼的无辜,眼的嘲弄,更深了几许。替他说话?刚才那个说他把她“狠狠”地丢到地的女人是谁?很好,这个女人在皇嫂面前卖乖的本事可真是一流。他盯着柳若晴看了半晌,接着,才缓缓回过头来面对太后,道:“皇嫂,臣弟知错了,以后一定听从您的教诲,好好对待本王的王妃。”言渊的目光,在说到“王妃”两个字的时候,重新投向柳若晴,他的表情看去始终都很温和,可是让柳若晴感觉到莫名的寒意。“你能这样做,哀家放心了。父皇母后在天能看到你们夫妻和睦,定然也会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