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双福的换心脏手术也很顺利,在泉城180医院进行的,借的医院的设备,动手的是老陈带来的那两个军医。宋双福要求要尽快,因为不知道祭坛被破坏了之后,会不会出幺蛾子,所以要尽快把这两件事给办了,第一是两根华表重新立上,第二是他自个赶紧换上玲珑心,可以替代他的祖师,去当石敢当镇守祭坛。惠安那边的两根华表下订单后的第三天就送到了南山,我和月兰见过被破坏的那两根,感觉做的这两根虽然图案和上面的字几乎一模一样,但少了些神韵和气势,应该是岁月的气息,毕竟那两根都伫立在祭坛几百年了。请了一部挖掘机,将大胡子炸开的那个洞口给挖大了,然后慢慢的将两根华表往里调,调进去之后,进入青铜门,还有那个盘旋的石台阶,这个是最困难的。因为机械进不去的,都必须靠人力,所以征调了一些壮汉,在华表上绑上粗麻绳,然后木棍从绳子中穿过,几十条绳子,几十根棍子一起抬起来,缓慢一步步往下抬。台阶很不好走,而且是盘旋的螺旋型,所以速度很慢,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两根华表给抬到了祭台,众人累得汗流浃背。然后将两根华表立起来也是费了很大的周折,先将原来的那两根在地里的那一截给挖出来,才将新的两根放入其中,位置不变,立起来之后,众人看向了华表中鎏金的两句对联。华表镇九州,山河不动。石敢当在此,百无禁忌。也弄了一块新的石敢当,石头并非泰山上采的,而是一块暴露在土层外,被风吹日晒不知道多少年的阳石,吸收了无数年的日光,很适合做石敢当。石头的形状没有去修饰,原来是什么样的,还是保持原样,反正不规则,上面还布满了青苔,然后让工匠在石头上挖一个正方形的口子,大概是八十公分的边长,往下应该有一米多的高度,这是为了能让宋双福打坐下去。但此刻宋双福显然还不能下床,而且也并不是康复之后就来坐石,宋双福介绍说,换了心脏之后,大概一个月的时间内,身躯会慢慢的硬化,所以康复后,他每天都需要打坐,甚至连睡觉都需要打坐。当打坐成为一种习惯,而且身躯慢慢硬化之后,到了自己感觉到大限将至,就让自己的孩子,将自己抬到地下祭坛,放入到石敢当中的凹槽里,然后上面盖上石板。华表的阴阳二气可以调整身子的阴阳平衡,使其达到长期间保持平衡的一种状态,但阴阳二气并不是天地五气,没那么强大,所以在这一段时间内,身躯被石化之后,只留一颗心脏跳动,身体的其他部位则是会化为石头,这就成为了石敢当,如同刘升平一样。我们走出了炼尸窟,回头望了一眼,心里无限的感慨,从我们第一次来南山到现在,短短的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背后竟然隐藏着这么一个故事。我们收回眼神,转头正准备离开南山之时,不远处的山路上走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身上穿着迷彩服,身上各背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包里满满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两人大老远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慢慢的朝着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和月兰也没有动,不知道这两人是干嘛的!这两个人看上去平淡无奇,但是我闭眼感应之后,吃了一惊,这两人在我的感应之下,竟然是一半黑色,一半橙色,也就是说他们是人,身上有阳气,但是同时也很诡异,身上竟然有黑色的光芒。“小心,这两人很诡异,只怕来者不善!”我小声的对月兰说。月兰轻声的点了点头,然后小声的说:“我们走,与他们擦肩而过之时,小心一点,他们可能会偷袭。”我们朝着对方走了过来,他们也迎面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然后擦肩而过的时候,对方倒是没有偷袭,只是在分开之时,那两人瞟了我们一眼。我最讨厌这种鸟人了,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但是月兰拉了拉我的手,示意我不要闹事,我心想算了,还要赶着去帮我哥。不过离开的时候,我也瞟了他们一眼,算是回敬他们的,不想刚迈出一步,那女的突然冒出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了个去!我还准备跟她理论,那男人伸手拉了一下她,小声的说了句:“茜茜,不要多事。”“师兄,他……”那女的还想说什么,那男的跟她对了个眼神,她瞬间就闭嘴了。月兰拉了下手,我便跟着月兰走,懒得理会这两个莫名其妙的人。下了南山之后,月兰才跟我说:“刚才的那两个人虽然看上去清淡无奇,但实则是真人不露相。”“啊?就他们?”我吃了一惊。“嗯。”月兰点了点头说:“老陈等的人应该就是他们,把宋双福交给他们,我们倒也放心了。”“有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我有些不信,刚才那丫头是有几分姿色,不过没月兰好看,还那么拽,看着就不爽,月兰还说是什么真人不露相,不过一半橙色一半黑色倒是挺吓人的。“别纠结这个了,你看看这是什么?”说话的同时,月兰张开了手心,我一看,竟然是两团毛发,每团打了一个结,白色的一撮,黑色的一撮。“头发?谁的?”我猛然一喜,见月兰的表情,我乐了,我一把将其抱了起来,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是老陈和老王那两个王八蛋的,这下看我不扎死他们。“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让人看到羞死了。”月兰娇羞的说道。我抱着她转了两圈,然后才把她放下,我乐呵呵的笑着,换来她白了我一眼,她将两撮毛发递给我说:“好好收着,掉了就不好弄了。”“知道了,谢谢媳妇。”我把毛发收进了口袋里。“不要脸,谁是你媳妇。”月兰笑骂了一句,脸上却是幸福的笑容,她说:“别贫了,我们现在去哪?”一说到去哪,老子脸上的笑容就泛黄了,我想了想说:“对了,我哥好像找你,打你电话没通,然后就打我电话了,可是问他啥事,他就是不告诉我,非得亲自跟你说。”忍了好久,我特么也没敢跟月兰开口,因为我不知道怎么说,到时候她问我,我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