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音韵根本不理他,让他有一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我们躲进马音韵和林依住的禅房,透过窗户看着院落里的情况。血气漫天,不出十分钟崔雨就能找到这里。郝通他们能活多久,就看灵马寺的和尚能抵挡玉罗刹多长时间。光是玉罗刹释放出的血气也能让人望而生畏。我们三人紧张的趴在窗户上,手心不停冒汗,气喘吁吁,心里紧张得不行。随着时间推移,侵袭而来的血气越来越重,让人喘不过气。崔雨进化玉罗刹的地点距离灵马寺不是很远,顶多十公里。哐当,哐当!悠扬的钟声在整个灵马寺传开,我们明显感觉到灵马寺的和尚行动起来。钟声三分钟响了十六声,根据明智和尚所说,钟声响十六声,是因为寺庙发生了天大的事。此时此刻,现在能有什么天大的事呢?肯定是玉罗刹临门。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北院响开。释明和尚带着五六个小沙弥神色匆忙的跑来,小沙弥挺住脚步,释明和尚进了郝通他们的房间。郝通三人以为到了灵马寺就高枕无忧,正呼呼大睡。释明和尚把他们惊醒,令得他们非常不爽破口大骂,骂的无比难听。释明和尚没有生气,客客气气地向他们解释,似乎是要带他们去某个地方藏身保命。我们对视一眼,马音韵开口问道:“和尚,释明和尚要将他们带去哪里?”明智和尚沉吟片刻,道:“灵马寺最安全的就是大雄宝殿,大雄宝殿有大佛金身,力量最强。小僧估摸着灵马寺的所有人都集中在大雄宝殿里外,他们一起诵经,激发出大佛最强的力量。”我道:“郝通他们走到哪里,玉罗刹就会去哪里,咱们也去大雄宝殿。”“等会儿再去。”马音韵开口道。明智和尚疑惑的道:“为什么过会再去?咱们现在去还能抢一个好位置。”呃!与明智和尚聊天相当尴尬呀。我朝郝通他们努了努嘴,说道:“和尚,你觉得郝通三个家伙会听释明和尚的安排么?”释明和尚与郝通他们争执得面红耳赤,然而,郝通对他却是爱答不理。这个局面令得释明和尚非常为难。玉罗刹来了!释明想要带着郝通他们去大雄宝殿已经不可能了。恐怖的血气弥漫在天空,血气倒灌,从天而降。释明和尚拉起脖子上的佛珠,结出印法举天,扛住血气。释明和尚脸色难看,双臂皮肤裂开鲜血溢出。郝通他们完全不在意,转身又走进房中。六个小沙弥冲进房间把他们拖出来,释明和尚大声道:“带着三位施主前往大雄宝殿,住持在哪里等着呢。”“是,长老!”“死秃驴,放开劳资……”郝通他们挣扎怒骂,完全就是把释明和尚他们当做自己家下人。轰!狂暴血气压迫而下,释明和尚双腿跪在地上。一只纤细的手臂从血气中伸出,穿过血气抓住释明和尚的脑袋……啊!长长的指甲插进释明和尚的脑袋,释明和尚发出杀猪般惨叫。指甲全部插进释明和尚的脑袋,连手指也没入……“长老!”拖走郝通他们的六个小沙弥见到这幕,撕心裂肺喊叫。“快去大雄宝殿!”释明和尚嘴里喷血,怒声吼道。血气一重接着一重压迫而下,释明和尚模样无比凄惨。看到释明和尚为了救郝通三人的命,郝通他们却不领情,我心中十分气愤,但也不敢出去。玉罗刹是冲郝通他们来的,根本没必要出去触霉头。我可没有释明和尚他们那么博爱,为了救人宁可丢掉自己性命。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过,道家却没有这样的说法。如若郝通他们是好人,我或许会出手。然而,他们是三个混蛋,该死的畜生。释明和尚的惨状,终于激发出郝通他们内心的惊恐,三个家伙身子软趴趴的倒地,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释明和尚渐渐失去声息,只剩下脖子上的佛珠还散发着黯淡的佛光。血气在院中席卷而过,六个小沙弥顷刻间变成一具具沾满血迹的白骨。可怕的场面看得我头皮发麻,心惊胆战。明智和尚瑟瑟发抖……太血腥,太凄惨了。郝通三人应该死定了。此时此刻,我巴不得崔雨赶紧结果郝通三人性命离开灵马寺。她多留一刻,我们就多一分生命危险。血气在半空盘旋,一道道血柱从天而降冲击在院子里,散发出刺鼻的血腥味。血气溅开,郝通他们胳膊大腿整个身体都开始腐烂,可以看到白骨。剧烈的疼痛让他们满地打滚,沾染上的血气越来越多,他们叫的声音都嘶哑了。我低声道:“崔雨没想到直接杀了他们,而是要让他们生不如死。不然,一道血气冲击上去,郝通他们就尸骨无存了。”马音韵道:“他们对崔雨做出畜生不如的事,不要说崔雨,无论是谁也不会让他们死得痛快。”明智和尚双手合十,轻呼一声佛号。崔雨现身了。她果然很漂亮,化着很重的眼影,瞳孔是鲜红色……她缓缓走到郝通三人面前,郝通抬头看了一眼,瞪大眼睛嘶声叫道:“你……你是崔雨?”“你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崔雨咯咯冷笑,“我的确是死了,现在的我不是人。”“郝通,苟尔旦,薛桥,你们三个对我做的事,我崔雨铭记于心。我现在回来了,回来报仇了!”崔雨语气淡然,却带着强烈的杀意。郝通冲着崔雨磕头,带着哭腔道:“崔雨饶命啊,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崔雨仰天大笑,“现在怕了,求饶了?当初我求你放过我的时候你怎么对我的?郝通,我不会让你舒舒服服死去,要让你们生不如死。”郝通额头磕得鲜血直流。苟尔旦和薛桥两个家伙早就吓破胆,连求饶的勇气都没有。崔雨伸出手,好似猛兽亮出锋利的爪子,她猛地挥下手臂,郝通心口顿时出现五道触目惊心的伤痕,深可见骨。郝通满地打滚惨叫,说不出的凄惨。没人会同情他,我反正不会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