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吃饱了撑的

                靠!王少甫可真会给我找事啊。村长都来当说客,要是不去,就太不给村长面子了。去就去吧。我告诉村长,要我们上鬼鞍山可以,不过,也得等吃了年夜饭再去。几个探险的既然敢来鬼鞍山,胆子足够大。总得让他们见识一下危险,不然可就白跑一趟。因此,我决定天黑以后再上山。村长告诉我,人命关天的大事最好即刻动身。我也告诉村长,大年三十的日子,总不能不吃年夜饭吧。村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嚷嚷道:“小远,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人只有一条命呀。”“我知道啊。”“那你还……”“村长,你不了解现在年轻人的心思。他们是到鬼鞍山探险,要是没有遇到危险,他们就体会不到刺激,会失望的。”我道。“寻求刺激重要,还是保命重要?”村长愤愤说道。“对我而言当然是保命重要,可上鬼鞍山探险的人,他们是为了寻求刺激……”村长气得不停的拍桌子。卢乾他们忍不住想笑,脸都憋红了。“诶,村长,大过年的,你就不能消消气啊。”我把碗筷放在村长面前,村长拿着筷子的手不停哆嗦,夹起一块肉都掉在桌子上。他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对我说道:“小远,尽快!”“村长,你年纪大了,好好的养老,瞎操心什么啊。”我劝道。村长瞪大眼睛,指着我颤声道:“你……你竟然说我瞎操心?我……”我抿着嘴唇点点头。“你……我……气死我了!”村长气得浑身直哆嗦,站起身来走了。卢乾他们忍不住了,放声大笑。老妈叹了口气,道:“小远,你和村长说这些话是不是太过分了点啊,村长年纪大了,万一想不开……”“老妈,你还担心啊。你还不了解村长呀,要不了多久就气消了。”我笑道:“他要是有事,还会来的。”卢坤笑道:“刘兄弟,村长迟早会被你给气死。”我道:“别废话了,抓紧时间吃饭,天黑以后上鬼鞍山。”一顿高兴的年夜饭,吃得特别匆忙。吃好之后,休息了十多分钟,动身上鬼鞍山。老实说,我们三人心里都不太舒服。除夕夜本来是团圆的日子,硬是要折腾。卢坤一路上都在发牢骚,他对满桌的饭菜垂涎欲滴,根本就没吃舒服,甚至没有吃饱。来到鬼鞍山下,傍晚的鬼鞍山阴气重重,特别阴森可怖。卢坤眼神凝重的深吸口气,沉声道:“没想到晚上的鬼鞍山阴气会如此可怕,比起鬼窝不遑多让。”我道:“现在知道鬼鞍山的可怕了吧,上次和你们说还不相信。”“刘兄弟,你心里有谱吗?”卢坤问道。我摊了摊手,“没谱,半年前的鬼鞍山可比现在看到的好太多了。”“那完了,没准咱们上去就下不来了。”卢坤垂头丧气的说道。“别说丧气话,没准遇不到危险呢。”卢乾笑道:“我倒是有点兴奋,上鬼鞍山肯定相当刺激。”卢坤瞪着他,道:“刺激个屁,命都快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刺激可言?”“就是在生与死之间奔走才最刺激。”卢乾咧嘴笑道。卢坤朝他竖起中指。我摆摆手道:“好了,上山。”爬上鬼鞍山,往西面不算多陡峭的悬崖走去。鬼鞍山阴气弥漫,一路走下去倒是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夜里十一点多的时候,走到了悬崖上空。卢坤拿出电筒照了照,然后说道:“悬崖上没人。”“都过去这么长时间,早该爬上来了。”卢乾道:“鬼鞍山那么大,漫无目的的找下去很困难。”我点点头,道:“的确很麻烦,毕竟咱们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究竟去哪儿。”卢坤拍拍手,问道:“有没有好办法?”卢乾笑道:“办法倒是有。”我和卢坤好奇的看着他,卢乾咧嘴笑开,道:“找呗。”“滚你大爷的。”听到他的话,我和卢坤抬脚踹他屁股一下。卢乾急忙跳开,“说笑的。”卢坤愤愤道:“快说,究竟有没有办法。”卢乾摇了摇头。靠!我和卢坤瞪他一眼,转身走开。漫无目的走在阴风阵阵的鬼鞍山,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卢坤背靠大树,唉声叹气的道:“刘兄弟,咱们干脆下山算了。咱们找,他们走,得找到猴年马月啊。”卢乾也是眼神可怜的望着我。我挠了挠头,道:“这是村长拜托咱们的事,不能让他失望。”卢坤惊讶一声,左右看看,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目瞪口呆,这种话他也说得出口?他的办法是赶紧下山,村长要是问起来,就说人已经死了,被妖魔鬼怪啃得不成样子。这么做不道德。三人商量一下,决定打草惊蛇。卢乾掏出手机打开音乐播放器,放一首劲爆的音乐,音量开到最大。漫山遍野的胡走,祈祷来找死的几个人能听到。“刘兄弟,这招不行。”卢乾关掉音乐,对我说道。我环顾左右,看到一个平坦的地儿,走过去坐下休息。卢乾他们仰躺在地上,说道:“要是能遇到个妖魔鬼怪解解闷也好啊,就这么乱走,好无趣。”“犯贱!”“刘兄弟,难道你不觉得闷得慌吗?”卢坤问道。“早就习惯了。”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面露疑惑之色,我示意他们认真听。半晌,卢坤低声道:“有声音,唱戏的声音。”卢乾抬手指向西北方向,“那个地方传来的。”我点点头,站起身来,往西北方向快跑过去。在林间奔走十多分钟,衣服被树枝刮破,灰头土脸,非常狼狈。与此同时,我们距离戏曲声传来的地方越来越近。来到一处山坡,我们躺在山坡上喘息。卢坤伸手扒拉开树枝看过去,道:“前方一百来米的树下站着一道穿着大红色戏服的身影,男女不知。”我对他们哥俩说道:“实话告诉你们,我第一次上鬼鞍山的时候,就遇到过唱戏的家伙。更可怕的是,穿着戏服唱戏的是一个死去一两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