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够解决掉这件事,我艰难的站了起来,只不过,我的双腿都在打颤。青衣鄙视的看着我,“你也太怂了吧。”我苦笑道:“太特么吓人了,我没昏过去都算好的了。”青衣娇哼一声,“你若是昏过去,我立马杀了你。”啊!我惊愕的张大嘴巴,要不要这么狠?青衣缓缓说道:“你们道家讲的不就是顺应天命吗?生老病死早已注定,这家医院却有这样一个阵法,农历七月死掉九个人,其他时间却不会出事。严格说起来,这算是逆天而行,长久下去,可是会扰乱阴阳秩序的。”我吃惊的望着青衣,她比我还懂呢?青衣拍了我脑门一下,矫正我的视线。我不乐意的嘟囔起来,再打就傻了。青衣切了一声,一点都不给我面子,毫不客气的说道:“本来就傻,我打打说不定还会变聪明。”我呆若木鸡,这是什么逻辑。我叹了口气,还是修为太弱惹的祸。我要是修为高深,她才不敢这样随便拍我脑袋。我走到祭台边缘,定睛看去。祭台下方尽是二三十公的沟壑,纵横交错,里头血水缓缓流动,看上去十分诡异。我眯着眼睛盯着一段,沟壑的形状似乎是某种符咒。为了确认,我爬上一根木桩,颤颤巍巍的蹲在木桩上,俯瞰下去。沟壑的形状尽收眼底,我双眼一瞪,身子忍不住的颤抖,一个不小心从木桩上摔了下来。我呆呆的坐在地上,眼神说不出的惊恐。青衣蹙着眉头走了过来,踹了我一下,“喂,吓傻了吗?”我一个激灵,翻身站起来,急声说道:“青衣,沟壑的形状就是一道符篆,我好想在哪里见到过。没错,我在师傅留下的古书上见到过。”说完,我找出古书飞快的翻动起来。找到了和沟壑形状一模一样的符篆,递到青衣面前。她看了一眼,眉头顿时拧在了一起。化血符!一道十分高级的符咒,但却非常邪恶。符篆一旦成功,就会从四面八方吸取人气。时间过长,人身体各方面的机能就会逐渐下降,最后死翘翘。青衣轻声问道:“一般多少时间人体生气衰弱的副作用会爆发?”“二……二十年吧。”“这么长时间呀,那就可有可无咯。”我咬着牙说道:“这只是其次,化血符主要的作用是能悄无声息的吸走人的生气。以少积多,博美医院每天那么多人。”青衣皱起眉头,“吸走的生气去哪儿了呢?”我大口喘气,“这事肯定和医院的领导脱不了干系,这个鬼地方绝不是后来建造的,绝对是和修建医院时一起修建的。”青衣点点头,“我发现祭台的时候就有这种猜测。”就在这时,沟壑中的血水迅速的流动起来。然后,就看到一只只面目狰狞的鬼怪从血水中爬了出来。一个个青面獠牙,血肉模糊,像是疯狗一样朝着我和青衣扑了上来。顷刻间,这个偌大的地下室充斥着浓郁的鬼气,温度骤然下降,无比阴冷。我拔出桃木剑,严阵以待。青衣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往前一步,脚掌落下的时候,一股庞大的气息迸发而开,顷刻间将扑上来的鬼物轰的四分五裂。此地又恢复了平静。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狂暴了吧。眼前一切如常,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时,青衣拉着我的手,落在墙边前,带着我离开这里。迅速的离开负一层,回到病房。我疑惑的看着青衣,她告诉我,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肯定被发现了,必须离开。听到这话,我不禁担心起来。假如黑袍人真的如猜测一样,是博美医院的某个领导。那我肯定就会暴露,因为李云兴交代了院长,给我在医院到处乱走的权利。这样都不知道是我的话,医院的领导真就废了。麻痹的,反正也好的差不多,明儿个出院。回去想好破阵的法子,然后偷偷摸摸的来。有青衣在身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恩,就是这样狂拽。我躺在床上,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脑袋一凉,好像有人在朝着我吹风。我睁开眼睛,迎着月光,看到青衣站在床前,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我无奈的道:“青衣,能不能让我睡会,我太累了。”青衣没好气的呵斥道:“还睡,再睡命都没了。”我吓出一身冷汗,睡意全无,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被发现了,杀了你的人马上就会过来。”话音刚落,门外传来脚步声。青衣做出噤声的手势,随即隐匿而去。我侧着身子,微微闭眼,注意着动静。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对手感觉东窗事发,打算杀我灭口。门轻轻的打开,一个人缓缓的朝着我走了过来。我眯着眼睛一看,居然是一个护士。仔细一看,不是一个护士,是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伪装成护士。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手术刀,阴笑起来,迅速的朝着我的脖子刺下。我脑袋一偏,手术刀刺在了床上。与此同时,我抬脚甩在他的腰间,他踉跄后退,撞在了周星睡的病床上。周星惊醒过来,看到床边的人,吓得大叫。我半跪在病床上,冷眼盯着前来行凶的人。他一声冷笑,又朝我扑了上来。我抓起枕头扫了出去,遮住他的视线,抬脚踹在他的腰间。周星愣了愣,发现不对劲,朝着地上的水壶砸在行凶者的头上。“卧槽,烫死我了!”水壶砸的破碎,开水四溅,周星把水壶扔在行凶者身上,赶紧下床跑开。行凶者后背被开水淋了,嘴里发出惨叫。我瞅准机会,一把夺下行凶者手里的手术刀,左手一拳头打在他的脑袋上。行凶者脚下不稳,身子摇摇晃晃,不停的甩着脑袋。“周星,摁住他!”我扑了上去,将行凶者摁倒在地,周星也压了上来。我将病号服脱掉,绑住行凶者的双手,扯掉他的口罩,站起身将灯打开。我看到行凶者的模样,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脸死灰的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