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重重疑点

                严司翰对我来说,始终是一根刺。一根深深的扎在我心里,永远刺痛我的刺。哪怕只是听到他的名字,我这心里就说不出来的难受,鼻子也会跟着发酸。此时听到柳一萱提起他,还说调查到了关于他的事情,我的心绪便抑制不住的波动起来。殷切的看着柳一萱,我耐着性子等待着她的下文。柳一萱观察着我的神色,无奈的叹了口气,缓缓的问我还记不记得纪嫣然这个人。我微愣,说我当然记得。纪嫣然跟我之间的恩怨,足以令我记她一辈子。纪嫣然抿了抿唇,顿了好几秒钟,才开口说她最近调查到纪嫣然的很多事情,都跟严司翰有关。比如纪嫣然在绑架蓝烁之后,人证莫名其妙遭遇了煤气爆炸的事情。又比如纪嫣然在入狱之后,被悄无声息的转移走。柳一萱说,这些事情的幕后指使者,似乎都是严司翰。听到这儿,我脑海中忽然就跳出了一些事情。我记得,纪嫣然曾经跟我说过,她和严司翰是同母异父的兄妹。当初严司翰接近我,就是纪嫣然牵的线。我在公安局里见过纪嫣然之后,曾经委托柳一萱帮我鉴定一下严司翰和纪嫣然之间的血缘关系,可是那份DNA检测报告,却在快递的途中丢失不见了。那次事件发生之后,纪嫣然就被转移了,而宗政烈告诉我说,是有人不想让我知道鉴定结果。后来我又拜托纪风兰帮我找一张纪嫣然母亲的照片,可因为种种事情的不断发生,反而导致这件事情就此搁置,我直到现在都没有拿到纪嫣然母亲的照片。思绪纷飞,我脑中一瞬间便闪过了无数个疑团。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于诡异了。如果说纪嫣然的很多事情都跟严司翰有关的话,那么那份DNA鉴定报告,会不会也是严司翰劫走的?可他为什么要劫走这份报告?其实没有这份DNA检测报告,我也已经调查清楚了焦静云改嫁过纪振江的事情。从这一点,就已经佐证了严司翰和纪嫣然之间的关系。难不成,严司翰是怕我知道他跟纪嫣然之间的兄妹关系,怕我误会?越想脑子里越乱,想来想去想不通,我干脆就不再去想了。皱了皱眉头,我有些无力的对柳一萱说道:“严司翰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吧,再怎么说,纪嫣然都是他的亲妹妹。”“哥哥保护妹妹,人之常情。”柳一萱却是摇头,笃定的说这件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末了,她问我道:“你难道忘了我们在白淮市时的种种疑虑了吗?”“这种事儿,在没有调查的清清楚楚之前,还是不要早下定论的好。”想起在白淮市发生的事情,我这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最近诡异的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多了。一个疑团接着一个疑团,组成了一个乱糟糟的线团,令我根本就难以在其中顺顺当当的理出一条线来。想了想,我道:“现在能想到的突破点只有一个,就是那份鉴定报告。”柳一萱摸了摸高脚杯的杯壁,忽然,她眼睛一亮的弹了一下杯壁,惊道:“你说,会不会严司翰和纪嫣然之间……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鉴定结果无非只有两个,一个是有血缘关系,一个是没有血缘关系。”“他们是同母异父的事情早就摆在台面上了,如果鉴定结果是他们有血缘关系的话,也就没必要将这份鉴定结果截走了,你觉得呢?”被柳一萱这么一说,我不由也跟着一惊。柳一萱分析的很有道理。可如果严司翰和纪嫣然真的没有血缘关系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其中有一人并不是焦静云生的。难不成,纪嫣然其实并非是焦静云的女儿?所以纪振江才那样对待她,才能给了纪风兰上位的机会?将我的想法说给柳一萱听。柳一萱听完,也赞同我的想法。毕竟纪振江对待纪嫣然的态度实在不像是亲爹对亲女儿。至于严司翰,我们俩根本就没有任何怀疑。不仅因为严司翰六岁之前是跟我住在一起的,还因为严家人对待严司翰的态度,实在是亲上加亲,根本就不可能没有血缘关系。如果真的没有血缘关系,严家家大业大,怎么可能容许一个外人继承严家的家业。柳一萱是个急性子,见我傻坐在那里分析,将高脚杯放在茶几上便道:“口说无凭,这样,你让纪风兰去纪家采集一下纪嫣然和纪振江的DNA,我想办法去搞定严司甜,将他们三人的DNA一检测,便可以清楚的得出结果。”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即便是纪嫣然不见了踪影,想在她住过很多年的地方找点她的痕迹,采集DNA,还是可能的。说干就干,我和柳一萱立刻各自忙活起来。这件事疑点重重,不管怎么样,我都得调查清楚严司翰屡次这么做的原因。如果严司翰和纪嫣然有血缘关系,那么他这么帮纪嫣然也情有可原。可如果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那么他还这么帮纪嫣然就显得很可疑了。彼此忙活完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柳一萱挂了电话,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哎呀,咱们俩真是瞎折腾!”我问她怎么了。柳一萱皱了皱眉头,无语道:“之前在北城,为严司翰和纪嫣然做DNA鉴定的人是我的老熟人啊,他应该知道检测结果的,我们直接问他不就得了!”我抚额,心道也是。虽然检测机构会在一定时间内消档,可保不齐柳一萱的老熟人还记得检测结果呢。毕竟是柳一萱的事儿,多上点心也是正常的。柳一萱说完,直接就翻找出那个人的电话,迅速的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很快就被接通了。柳一萱见我好奇,便打开了免提。惯例寒暄了几句,柳一萱便直接奔入了主题。面对这种事情,电话那边本来应该很干脆的告诉柳一萱记得还是忘记的。可他在听完柳一萱的问题之后,竟然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很不自然,甚至开始找借口想要挂电话。我和柳一萱都听出了猫腻,彼此对视了一眼,柳一萱便道:“老张,咱们俩可是十几年的老朋友了,这事儿对我来说很重要,你不会见死不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