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朝三暮四

                偷拍的照片一共有五张,基本上都是严司翰和那个女人在拥吻的照片。只有第一张是在两人从高档饭店里走出来时拍的。仔细的辨认了一下他们身侧有些模糊的饭店,我的眉头不禁皱的更深。居然是我很久没有去过的锦绣苑。严司翰……竟然带着这个女人光明正大的出入锦绣苑,并且还在锦绣苑的门口如此激·情四射的拥吻。心思微动,我便立刻明白过来严司翰这是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将手机递还给我妈,我抬手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欲裂。我妈显然已经被这些照片气坏了,脸色铁青,浑身阴沉沉的,接过手机沉思了半天,才扭头看向我道:“你跟妈说,是不是因为你跟宗政烈那混小子纠缠不清,所以跟小翰吵架了?”我无奈,侧头看向我妈道:“妈,这么长时间了,你见过我跟司翰吵架吗?”我妈眉头皱的更深:“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我了解小翰,他绝对不是个朝三暮四的人。”“不行,我得给他打个电话。”我妈坐立不安,喃喃自语了半天,便拿起一旁的座机打算给严司翰拨电话。见状,我赶紧伸手拦住了她。抬手指了指时间,我让她先去睡觉,等天亮了再打这个电话。我妈握着电话,生气道:“他都跟其他女人这样了,你怎么一点儿也不着急,这到底是你跟他订婚,还是我跟他订婚啊!”我将她手里的电话抽出来,放回座机上,语气也有些硬道:“这事儿是急就能解决的吗?他是个活人,有自己的思想,又不是我的线偶,由着我操控。”见我妈气的眼眶子都红了,我抿了抿唇,将地毯上的宝贝抱在她怀里,放柔了声音道:“都已经快一点了,虽然明天是周末,但宝贝还小,熬夜对他不好。”有时候,我妈固执的真的如同一头牛。我现在能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用宝贝来劝说她。果然,我妈见宝贝还穿着幼儿园的统一校服,还没洗澡,便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边抱着宝贝往浴室走,一边有些烦躁道:“我就是个天生的受罪鬼,迟早要为你们操心操到死!”“你已经不小了,已经是二婚了!怎么就不知道为自己的婚姻上上心!”“白子悠,你就作吧,作出个小三来,再怀个孩子,我看你上哪儿哭去!”我妈骂骂咧咧的进了浴室,反手便狠狠的甩上了门。啪的一声,惊得我肩膀跟着抖了一下。我弟听到了响声,从卧室里窜了出来。跑到我身边,他捡起扔在沙发上的他的手机,翻了翻里面的照片,便压低声音对我说道:“姐,怎么着,我说的没错吧,这个严司翰根本就不是个好东西,哪里比得上我姐夫,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现在果然被我找到证据了吧?”见白子欧一脸得意的样子,我拧了拧眉头,在他的头上敲了一下,便拽着他进了我的房间。反锁上门,我拉着他坐在沙发上,问他这些照片是从哪里来的。我弟说,自打我和严司翰订婚的请柬发出去之后,他的那些八百年都不联系的同学朋友发小便像是雨后春笋似的,一个个都冒了头,纷纷通过各种渠道联系他。昨晚有几个关系好的老同学实在是推脱不掉,他便带着井梳雨去参加了同学聚会。那几个老同学中有一个男同学是个公子哥儿,知道锦绣苑的股东里有严司翰,便特地将同学聚会办在了锦绣苑。酒过三巡,其中一个同学喝的太多了,大概是出去吹风,结果回来的时候就悄悄的把我弟叫到了洗手间,然后就给他发了这么几张照片过来。我弟看完之后,便跑出了锦绣苑去找严司翰。结果严司翰已经带着那个女人离开了,外面根本就没有他们的半个人影。回来之后,我弟出于为宗政烈打抱不平,便将这些照片给我妈看了。我妈看完之后,就给我打过来了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清楚了,我便打发我弟去睡觉。我弟将那些照片给我发了一份,说:“姐,现在的人可真是趋炎附势,见风使舵,你可不知道,在没有拍到这些照片之前,那些狗腿子们对我有多热情,结果这照片一出,那些狗腿子们连单都没有买,一个个冷嘲热讽的看着我把单给买了,还嘲笑我身为锦绣苑股东的未婚妻的弟弟,竟然连免单权和金卡都没有。”“我这还只是很久没有联系的同学,再怎么冷嘲热讽也不打紧,我现在就是有点担心你这边,这照片一出,你身为严司翰的未婚妻,免不了会受到波及,姐,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小心着点啊。”我弟嘱咐完我,这才出了卧室。将卧室门反锁了,我坐在沙发上沉思了一会儿,便点开严司翰的微信,给他把那几张照片都发了过去。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回信,我便又将那几张照片给宗政烈发过去一份。很快,宗政烈便回了过来。「过来说。」我正有此意。给他回了一句等一下,我便先去了浴室一趟。嘱咐宝贝今晚跟我妈睡,又安抚了我妈几句,我这才折回了卧室,反锁了门。到了阳台上,惯例由宗政烈接我过去。进了卧室,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整张脸上都笼罩上了一层阴霾。等宗政烈摘了外套走过来,我伸手便拉住了他的大手。仰头看他,我道:“我怀疑严司翰在我这次去白淮市的期间,就已经跟这个女人搞在一起了。”“从照片来看,他们绝对不止是五天的感情。”宗政烈没接我的话,而是反手拉住了我的手。他已经洗过澡了,身上只余下了一件宽大的浴袍。操控着我的手指,他将身上的浴袍带子解开。浴袍滑落,他就那么一丝不挂的掀开被子,当着我的面儿躺了进去。虽然我们之间已经有过无数次的关系,可看到这样的他,我还是会有些害羞。将被子盖到腰际,宗政烈拍了拍旁边的位置,示意我睡过去。宗政烈似乎心情有些不好,看着我的眸光有些锐利,唇线也抿成了一条锋利的线。无奈,我只得钻到了他的身侧,靠在了他有力的手臂上。刚刚躺好,他搂着我脖子的手便是一紧,语气不善道:“你对他的了解,倒是细致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