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定要幸福。」只有我们幸福的携手走完这一生,才不枉费我们经历过的这些伤痛与坎坷。已经很晚了,可宗政烈的消息却是秒回。「好。」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包含了太多太多的东西。这一夜,三个人为同一件事情而失眠。清晨太阳升起,阳光铺洒大地,便意味着,这件事儿,就此在各自的心中翻篇,成为经历,成为回忆,却再也不能成为未来。第二天早上,严司翰没有去上班。他特地陪着我在医院等待体检的结果。一直到中午,检查结果才出来。医生笑着对我们说,我恢复的很不错,各项检测都没有什么问题,可以办理出院了。严司翰跟医生道了谢,便帮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院。提着行李往医院外走的时候,我看着走在我身侧的高大身影,想了想,便开口道:“司翰,有时间的话,带着我去你们家老宅一趟吧,有些事儿,我想我需要登门道歉。”严司翰点点头,很痛快的答应了。他说他先给家里打个电话,等订好日子了,他才通知我。上了车,本以为严司翰会带我回他的别墅,等到了目的地,才发现他将我送到了我弟的小区。让严修帮我把行李搬回我弟家,严司翰亲自将我送到了我弟的家门口。我弟他们并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带着他的女朋友出去玩了,家里只有我妈一个人。门开了,我妈邀请严司翰和严修进门坐坐。她对他们很热情,可对我却非常的寡淡,搭理都没有搭理我。见状,我心中不禁有些不好受。严司翰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便对我妈说道:“伯母,子悠刚出院,身体还没有完全好了,我最近事情太多,实在是顾不上照顾她,这些天就劳烦您照顾她了。”我妈即便是再生我的气,她也是我妈。她瞪了我一眼,将我手上挎着的包拎在她的手里,语气有些不善的让我进屋躺着去,便往厨房走,准备给严司翰和严修倒茶喝。严司翰伸手拉住我妈,说他公司还有急事要处理,就不留下喝茶了,跟我妈寒暄了几句,便带着严修走了。目送严司翰和严修进了电梯,我站在电梯前,看着关上的电梯门,不禁叹了口气。严司翰哪里是有事情要忙,他分明是在极力的替我打掩护,好让我和我妈的关系缓和一些。垂着眸子站了一会儿,我正打算往屋里走,就见一旁的另一个电梯叮的一声开了。下意识看了一眼,不等我看清楚里面的人,就听到宝贝极其兴奋的喊了一声:“香儿!”紧跟着,就是一道有些熟悉的女声:“小少爷,你该改口了。”是周雨露。电梯里,她拉着宝贝的手,正往外走。见到我,她微微一笑,朝着我礼貌的点点头。多日不见周雨露,她还是一副干练的模样,只是在看向宝贝时,眉眼间会浮起一丝柔软。这些年,大概就是周雨露在替我照顾宝贝吧。看到宝贝跟她挺亲近的样子,我不禁对她生出了一丝感激。回给她一个微笑,我缓缓的蹲下身子,朝着宝贝拍了拍手,张开了手臂。其实这么多天以来,我一直都没办法相信眼前这个精致而又可爱的小宝贝是我的孩子。六年了,我一直以为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每年的生产日,我还会特地为他上柱香,祈求他的灵魂能够得到安宁,再投个好人家。这么久了,我一直都怀着这样的念头,根本不敢奢望我的孩子还活着。前些日子骤然从宗政烈的嘴里确认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我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适应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但同样的,我也为我没能保住的那个女儿而难过。虽然只活了小半辈子,可我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了。眼前的这个,是唯一的幸存者。看着迈着小短腿,飞快的朝着狂奔而来的宝贝,我将他拥进怀里,看着他精致的如同瓷娃娃般的小脸,突然就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这是我实实在在的,第一次当妈。虽然已经有了蓝烁这个儿子,可他毕竟年纪在哪里,根本用不着我操心太多。可宝贝不同。他年纪还很小,又缺失了六年的母爱,我不仅亏欠他很多,面对他,我还会有种满腔的母爱无处安放的无措感。好在先前已经有了不少跟宝贝相处的经历,而宝贝又是个古灵精怪的小朋友,伸手搂住我脖子的同时,便奶声奶气道:“香儿,我可以像雨露阿姨说的那样,叫你妈咪吗?”“妈咪”二字着实颤动了一下我的心灵。我鼻子发酸,艰难的滚动了好几下喉头,才沙哑而又温柔道:“可以。”“耶!”宝贝那双跟我很像的大眼睛里骤然绽放出了很亮的光芒,他欢呼了一声,便很高兴的喊道:“妈咪,妈咪,妈咪!”喊完了,他又炫耀般的对周雨露说道:“雨露阿姨,我有妈咪了!我有妈咪了!我再也不是没有妈咪的野孩子了!”很无心的几句话,却令我一下子就湿了眼眶。我不在宝贝身边的这六年,他一定因为我这个当妈的不称职而受了很多委屈吧?擦了擦眼泪,我将他从地上抱起来,很认真的看向周雨露道:“学姐,这些年,谢谢你对宝贝的照顾。”周雨露笑笑:“您不必谢我,照顾宝贝只是我工作的一项内容,烈爷有为我付工资的。”“虽然是工作,但你对宝贝的用心是绝对用钱买不到的,你不用推辞,这声谢谢,你受得起。”想起我曾经还揣测过周雨露和宗政烈的关系我就有些想笑。我那时候真的没想到,周雨露会跟徐凯在一起,更没想到,周雨露和纪嫣然,根本就不是情敌。我想,纪嫣然之所以会被周雨露屡屡相逼,一定是因为纪嫣然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所以周雨露才会出手教训他吧。毕竟周雨露和徐凯,都是宗政烈最为信任的心腹。排除异己,也是他们的工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