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我便见宗政烈的神情微微一变。敛去脸上的笑容,宗政烈沉默了一会儿,便直截了当的开口道:“他们在云园外,你相见,我便差人放他们进来。”闻言,我不禁一愣。宗政烈这是强行将我掳到云园了?皱了皱眉头,我问宗政烈我昏迷了多久。不等宗政烈说话,宝贝便率先朝着我伸出了五根手指头。五天!心中发紧,我问宗政烈是不是自从那天将我找到之后,便将我带回了云园,没有让严司翰他们见过我。宗政烈倒也不掩饰,直接点了下头。伸手拉住我的手,宗政烈轻轻的握紧,突然就一字一句的开口道:“白子悠,我很认真的告诉你,这一次,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只能是我宗政烈的妻。”我怎么也没想到,宗政烈会突然这么郑重其事的跟我说出这么一番深情的话。尤其在配上他脸上的那副严肃而又认真的表情之后,一瞬间便形成了如同核武器般的威力,顿时炸的我整个人都离了魂儿,僵躺在了那里。体内唰唰的窜过了好几道电流,我傻傻的盯着面前这个虔诚的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的望着我的男人,几乎失了声。一直到宝贝从凳子上跳下来,拍手欢呼雀跃,我才骤然回魂,脸唰的就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儿。表情不自然的抽回手,我塞进被子里,一下子就不知道该对宗政烈说什么好了。踌躇扭捏了好半天,我才支支吾吾道:“你,你干嘛突然跟我说这些。”“对不起。”宗政烈没有接我的话,而是突然很认真的跟我说了一声对不起。我看向他,有些摸不着头脑。“白子悠,对不起,这些话,我本该五年前就对你说的,迟到了这么久,我真的很抱歉。”宗政烈将手钻进了我的被子里,重新拉住了我的手。他力度适当的握紧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上。感受着胸膛里的有力跳动,我眸光闪动,鼻子一下子就有些泛酸。垂下眸子,我拼命忍着眼泪,问他这是干什么。宗政烈按紧我的手,声色铿锵道:“白子悠,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的这颗心里,从始至终,只住过你一个女人。”“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在你之前,爱过别人。”我一听,心中顿时有些堵,没好气道:“怎么着?觉得亏了?”宗政烈摇头:“或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早些明白,我对你的感情,是爱,而不是占有欲和征服欲。”心狠狠的就是一颤,我神情一滞,鼻中的刺酸直逼泪腺,瞬间刺激的我热泪盈眶。覆在宗政烈心口上的手指微颤,我哽咽道:“可我还是希望你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女人。”宗政烈大概没想到我会回他这么一句,一直绷着的严肃脸瞬间碎裂,唇角一掀,便扬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在他的心口轻锤了一下,我佯作生气道:“别以为跟我说几句好听的话我就会轻易的原谅你之前对我做的那些事儿。”“我告诉你,光是这些年我为你流的眼泪,就足够装满一个大水缸了,这是几句好听的话就能抵消的吗?”宗政烈皱眉,很认真的想了想。过了会儿,他突然就将身侧的宝贝举了起来,而后便往我的面前一递,犯难道:“要不,拿这个抵?”“虽然是个低配版的我,但也应该足够了。”见宗政烈竟然这么说自己的儿子,我顿时有些无语。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宝贝,我皱了皱眉头,后知后觉的想到了现在的现实情况。有些头疼的看了眼宝贝,我直接问道:“宗政烈,你跟我说句实话,宝贝到底是不是严司甜的儿子?”宗政烈将孩子放在我的怀里,扬了扬下巴,示意宝贝自己说。宝贝哼了一声,双手交握在胸前,跟个老学究似的说道:“香儿,幼儿园的老师说过,钓鱼的时候,要先在鱼钩上放鱼饵。”“爹地说,香儿是鱼,甜阿姨是鱼钩,而我,就是鱼饵咯。”“虽然我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我知道,没有鱼饵,就钓不到鱼。”虽然宝贝解释的很清楚,可我却有些疑惑了。严司甜,为什么会是鱼钩?正想问问宗政烈这是个什么意思,卧室的门便突然被敲响了。紧跟着,徐凯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烈爷,已经五天了,翰爷刚才已经调来了推土机,打算直接把云园的大门给拆了,属下实在是压不住了,再这么下去,一准儿得出人命了。”徐凯的声音很焦急,显然情况已经演变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叹了口气,我伸手拉住宗政烈的手,很认真的说道:“该面对的迟早都得面对,你也知道,前些天在严家老宅,我们都是以什么身份去的,现在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恐怕哪边也不好交代,都是朋友,绝不能硬碰硬。”宗政烈做事有多强硬我是知道的。只要是他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惧,区区一个严司翰怎么能让他轻易改变主意。可严司翰和宗政烈的实力我都是知道的,这两个巨头要是硬碰硬起来,那整个海城恐怕就要变天了。我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说完,我见宗政烈不为所动,我顿时就有些急。伸手打算拔针头的时候,宗政烈这才对门外的徐凯说道:“告诉严司翰,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准时把人送回去。”徐凯应了一声,连忙便跑走了。松了一口气,我见宗政烈脸色有些不好,想了想,我便将宝贝往怀里抱了抱道:“这个鱼饵,我愿意吃,你的勾,我也愿意上,这样,你总该给我个笑脸了吧。”宗政烈看了眼我和宝贝,声音有些冷道:“不给,除非你现在就跟我去民政局领证。”宗政烈的话简直就是手榴弹,一颗比一颗的威力大。他这话骤然一出,炸的我再次离了魂儿。好半天,我才小心翼翼道:“烈爷,您……您说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