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安然忙不迭地站起来裹上浴巾冲外面回答了赶来的佣人们,“你们休息吧,我们俩开玩笑呢。”“哦,好的,夫人。”外面的佣人声音里全是疑惑和不相信,但是她们也不能打开门来查看,只好离开了。等安然再次踏进浴室的时候,只见陆仲川整个人已经躺平在浴缸里了。她坐在浴缸边的椅子上,“你要泡多久,我给你定时。”“不用了,你出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出来。”陆仲川的脸上一股后怕的神情,连连表示不用她继续服务了。“你确定吗?”安然没想到第一天事情就会弄成这个样子,心里觉得又好笑又对不起他,但是心中又有一丝窃喜。或许他看自己这么笨手笨脚的,或许会改变主意,不用她去公司,只需要在家服务他,若是真能如此,那就真的太好了。“确定,你出去外面洗澡,然后先睡吧,今天就不用管我了。”陆仲川说话时还在不停地抽气,看来刚刚真的是摔得不轻。想起刚刚那个极其暧昧的姿势,安然脸上再次蔓延起小火苗,滚烫滚烫的,立即转身说,“好的,我知道了。”快速洗了一个淋浴,安然换了一身干爽的新睡衣,钻进被子里,背对着浴室门,很快就睡着了。等陆仲川裹着浴巾自己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陆仲川来到她面前,看着她睡得那么香甜,在她细腻的脸颊上轻轻抚摸了下,然后替她掖了掖被角,“真是个让我无可奈何的女人,轻易就将军今夜的计划给打破了。”自从南极回来之后,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亲密了,本来今晚他也有自己的计划,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自己变成伤员了,而且还是不好对外人说的那种伤害,他只好暂停了计划,好让自己好过一些。爬上床,将安然搂在自己的怀里,拉上了床周围的透明纱帘,关了声控灯,他觉得自己从未如此心中踏实过。第二天一早,安然还在梦里和周公迟迟不肯说再见的时候,就被陆仲川轻轻拍了拍脸,“喂,老婆,你该起来了,我上班要迟到了。”安然睁开眼睛一看,发现眼前是被放大了的陆仲川的脸,带着藏不住的笑意,“醒来啦?早!”陆仲川明显已经刷过牙了,清新的味道扑在了安然的脸上,一阵痒痒的感觉让她蜷缩进了被窝里,瓮声瓮气地说道,“知道了,我马上就起来。”“小懒虫。”陆仲川听后也不催安然起来,只是咕哝了一句便坐在了边上的藤椅上静静地等着。不知为何,安然觉得这句话,是自从妈妈去世之后,别人对她说过最甜蜜的话。“以前妈妈经常说我是小懒虫,经常太阳晒屁股了都不起床。”想起妈妈还在世的时候,安然心中一阵阵酸楚和幸福交织着,虽然有王柔的存在,有安美美的威胁,可是有妈妈在,她还照旧是一个孩子,可以依偎在妈妈怀里撒娇和耍赖。而妈妈不在之后,她再也没有撒娇过,更没有耍赖过,纵使如此,在安家大院,她过得也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日子,只是没有饿死冻死,仅此而已。这便是众人所谓的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离开,人生便只剩归处吧?只是对于她来说,只有母没有父。那个所谓的父亲,不过是户口簿上的一个名字和称谓而已。但是在今天,她忽然感受到了那种被宠溺的喜悦,心中的每个角落如同被阳光照耀过一样,是那样的暖洋洋。她一骨碌爬起来,看着沐浴在春初朝阳里的陆仲川,甜甜地笑了。陆仲川感受到了她的目光,转过头来也笑着,“嗯,说到做到,我对你的服务更加满意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替我搭配衣服了呢?”安然点点头,“当然,二十四小时嘛!你等等。”她跳下床,晃着身上的睡裙去了衣帽间。由于职业的缘故,为了上镜她总是常年保持十分消瘦的身材,那件墨绿色的真丝睡衣挂在她身上空荡荡的,如同套着麻袋片的竹竿一样。“我一定要喂胖她一点,太瘦了。”陆仲川在心里默默地想着。当一身白色西装的陆仲川出现在穿衣镜前的时候,安然的眼睛里冒出了星星。帅气的人她真的见过太多了,可是陆仲川却还是这样的惹眼。更或者是他早上的那句话,让安然的眼中自动生出了滤镜。“不错,这身搭配显得我年轻了至少五岁。”陆仲川转了转安然给他戴上的欧米伽手表,看了眼时间,自己穿上了一双白色鳄鱼皮皮鞋,“我先下去吃饭了,你今天去公司的衣服我已经叫人送来了,在房间门口的小桌上,你收拾好下来吃饭。”“哦,知道了。”看来今天还是要去公司,安然默默地念叨着,目送陆仲川离开了。来到门口,她看见了一身浅灰色的长袖呢子连体裙,还有一间同色系的驼毛外套,和一双黑色细跟高跟鞋。衣服的剪裁很合身,将她近乎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是扥完美,里面配了一条薄绒裤袜,踩上了鞋子,配了一款简答大气的灰色包包,将自己的东西装了进去,便抱着外套下楼吃饭去了。餐厅里,学良和陆仲川都已经开始吃饭了,看见安然下楼来,学良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冲她打招呼,“姐姐,早上好!”“早,昨晚休息得怎么样?有没有服药?”安然详细地询问着学良,长条的餐桌上,陆仲川和学良是对面而坐的,安然想了想,便坐在了陆仲川的身边。“给!”没等学良回答,陆仲川却已经替她盛了一碗汤过来,“最近你一直为他的病情着急上火,这个汤可是下火。”“我当然会按时服药啦,我可不想再回到医院去住!早上一早上醒来就喝药了,晚上睡得也很好。”学良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