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房门关上,凉音的脸蛋也红扑扑的,倒是一旁的洛潇然略显淡然的坐在桌边,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便是十分温暖。“阿音,你可喜欢我的答复?”凉音俏脸一红,连忙便道:“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要不是为了给你解围,我才不会牺牲自己假份你妻子呢,那两个人眼圈发黑,语气无力,头发还少,一看就是肾虚极了,没准还有怪病呢,你可不能离她们太近,我就是帮你赶走她们而已,你莫多想了!”说着,她又有些不太自然着道:“方才那些话,可是有够肉麻的,不同你说了,我回去睡了!”洛潇然挑了挑眉,“你若回去,她们又来可怎么办?”“那你不会赶走了她们吗?”凉音冷声,接着又喃喃道:“还不都是因为你这妖孽的脸!走到哪里都有一群女人盯着看。”洛潇然浅笑了笑,原来这丫头是在吃她们的醋呀,他还以为自己又怎么了呢。正浅笑着,却见凉音忽地便走到了窗边的书桌旁,而后拿起毛笔便走到了他的跟前。他一脸疑惑,“这是……”她不语,却是拿起毛笔便往他脸上大画了两笔,这才心满意足的将毛笔放到了一旁,“这样就不会有女人往你身旁跑了!”他的神色猛地一僵,看着桌子上的毛笔,脸上却是一片阴沉,“你竟拿这玩意画到本王的脸上?墨汁之黑,又脏又臭,如此用于纸上的东西,怎能往人的脸颊上抹?快擦干净!”“这世上在自己脸上画墨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谁嫌它脏啊?你连人血都不觉得脏,却觉得墨汁脏,这是什么逻辑?”瞧着她漫不经心的模样,洛潇然的心里是真真无奈极了,于是话语也变的冷漠了一些。“人血也脏,但脏在衣,且战场之上,哪能不见灰尘?这般本就是两码事儿,快将本王脸上的东西擦了。”她不开心的冷哼了哼,“擦了干嘛?让你去勾搭妹子吗?我才不,你自己洗去,我要回去睡觉了!”说完她便往门的方向走了过去,心中可谓好不欢喜!却见洛潇然的神色猛地一暗,蹙头紧皱之时,更是二话不说便站起了身,而后快速闪到了她的身旁,将她紧紧搂入怀中!她大惊,伸手便要推他,却见他搂着她便闪到了窗外,而后快速的跳出了窗外,落地之时,脚尖一点便跃到了不远处的树枝上!凉音一脸懵圈,还以为他是又要生自己的气了,于是望着他的眸里也充满了嫌弃,“你干嘛啊?我要回……”他快速伸手,同时死死捂住了她的唇瓣,这才道:“嘘,有人盯上咱们了。”凉音的心里“咯噔”一声,忽觉十分不解。而后远远望去,果然瞧见他们的房门被狠狠地踹了开,紧接着,一大群混混模样的男子纷纷涌进了房中!“没人啊老大,不是说洛潇然出现在这里了吗?”“就是啊,听说他光明正大的进了镇,还是随着一个女子呢,快点找找,不然没法向上头交差了!”“妈的,他们是从窗外逃了!一定还没逃离远,快追!”“……”一声声的大喊咒骂从不远处的窗外缓缓传出,凉音心下大惊,连忙便拿开了洛潇然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这才道:“快走吧,被他们看见就麻烦了。”要知道,他们此时就在窗户正对面的树上,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窗内的场景,窗内的人又怎会看不见他们?却见洛潇然一脸平淡,“放心,他们看不见我们,我们这儿是暗处,黑到隔远一点便瞧不清,但窗内却灯火通明,咱们能瞧见也是正常,再则,有本王在,便是被发现了又能如何?”“你又来了。”她不满的看了他一眼,似是在责怪他没一会儿又“本王”的话语。一时间,他不由无奈极了,他也想改呀,可是说习惯了之后,不是想改就能改的……对面的屋内已被翻箱倒柜的找了又找,就连床都给抬了出去,似是想瞧瞧他们是不是还躲里头。整个客栈堵满了人,就连树下也渐渐的多了很多的黑衣人,树上的凉音一脸凝重,“看来今晚是没好觉睡了,早跟你说低调一些了,这下好了,咱们得在树上过夜了。”洛潇然的眸里闪过丝丝戏谑,“在树上不好吗?你若睡了,本王便扶着你。”“你当我是猫头鹰啊?在这地方谁睡的着?快想法子离开这里吧。”瞧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洛潇然却十分欢喜,于是搂着她的手也久久都未松开,他觉得这里挺好的啊,又是和她还一起,又能搂着她,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多好的地方啊?不过猫头鹰又是何物?这丫头怎么总说一些事情奇奇怪怪的话?想是这般想着,他的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周边的气氛越来越尴尬,原本还在抱怨他的凉音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小脸忽地又红了一红。“你看着我干嘛?这黑不溜秋的,还能看清我的脸不成?”他点了点头,“不然你又怎知我在看你?”她不自在的眨了眨眼,“这地方危险的紧,咱们还是先离开吧。”他不语,只是忽然缓缓靠近,那宠溺的眼神就好像是要……她是真真一句话也话不出来了,可瞧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一时却是忽然偷笑了笑。他蹙眉,“你笑什么?”“你的脸,那么大一个王八,那么认真的王八,噗,哈哈哈……”本还打算吻她的洛潇然面色一僵,忽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脸色阴沉沉的。王八?她到底还有多少乱七八糟的整人招式……却是树下忽然传来的一阵惊呼!“他们在那!”“快!他们在树上!快去将箭拿来!”“上头有令,今日定要取了他们的头!”一声声的呐喊从树下传出,紧接着,一群接着一群的黑衣人便纷纷狂涌而来,那些个懂轻功的,更是拿着剑便跳上了树,冲着他们狠狠砍去!凉音大惊,倒是洛潇然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轻轻括了一下她的鼻子。“调皮。”话罢,他脚尖一点便跃上了半空,众人砍空,霎时便那树枝狠狠砍断,只听“嘭”的一声,它便重重的落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