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起来其实很简单。”厉千寒说道，“先从大中企业下手，他们要的是利益，我们给他，但是不能他怎么要就怎么给。给他利益之前，一定要放出风声，说中小企业已经稳下来了，造成CE集团有危机但是不会有倒闭风险。当然，有条件的话，最好是一起进行谈判，这样才容易造成真真假假的混乱，让对方分不清到底谁被我们稳下来了。其实大中企业都愿意赌这一把，哪怕知道你是故意放的风声，他们也愿意相信。CE集团毕竟是墨城的企业老大，俗话说得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谈判的时候，进退得当，对方都不想放弃到手的利益。毕竟，实打实的利益我们是给的，如果他们坚决要解约，可就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背负赔偿金，这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们也害怕就他们解约，而我们抓好了其他合作商。这样的话，一旦CE集团渡过了这次危机，再次回到企业老大的位置，他们谁招惹得起？他们也怕我们回头找他们算账。只要大中企业稳定那么两三个合作商了，中小企业听到风声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更加得罪不起。特别是那些小企业，就算是现在的CE集团，想要对付他们都不难。他们更怕。抓准他们的目的，对症下药就好了。”听厉千寒说完，顾思思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之前她一直没有头绪，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只能找到他们一个一个谈。可偏偏，她又不知道怎么谈。不过厉千寒这番话，说起来容易，真正的要做到进退得当，也是难的。至少顾思思现在没有这个本事。所以，厉千寒来墨城这一趟，还真是雪中送炭之举啊。不然顾思思就算知道要怎么做，也做不好。厉千寒没听到电话那边的声音，说道：“听不懂？”厉千寒心想自己是不是高估了顾思思的智商？虽然这话说出来不合适，但是在心里想想还是可以的。女人嘛，智商都低，还都倔脾气。他家的季月，没少给他气受。自从上次带回去之后，到现在都一直跟他闹。那次回去的时候，厉千寒说话其实挺伤人的。她为了慕南做的那些事情，让厉千寒感到反感，再加上季月一直不接受他，又被他关过一段时间。厉千寒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她，但是也不愿意放手，就先这么耗着。而且，在他看来，季月做出那么多错事，也不是什么好人。正好，他也自认为自己不是好人。他们两个互相折磨着，也挺好的，免得祸害别人。至于以后的事情，走一步再看一步吧。“听懂了，但是我做不到。”顾思思认真的说道，“厉总，真的谢谢你。”“我是帮墨城，我跟他认识这么多年了，还有不少合作呢。他要是凉了，我也损失不少钱。”厉千寒说道，“你要是真的想谢我，就多帮我劝劝季月吧。”自从上次季月跟慕南下药表白之后，她们就再也没有联系了。她们之间的关系这么复杂，恩怨又牵扯不清，顾思思也不打算以后再和她联系，全当不认识她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