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之蝶一下子抱住她,使劲地去剥她的衣服。柳月先是不让,但剥下衫子了,就不动弹了,任着把裤子褪开,庄之蝶看见她那裤衩里也是湿漉漉了一片,说:“我只说柳月不懂的,柳月却也是熟透了的柿蛋!”两人就压在床沿上……(此处作者有删节)庄之蝶说:“柳月,你怎地不见红,你不是处女,和哪个有过了?”柳月说:“我没有,我没有。”身子已无法控制,扭动如蛇。唐宛儿始终在门口看着,见两人终于分开,过去抱了柳月说:“柳月,咱们现在是亲亲的姊妹了。”柳月说:“我哪能敢给你做亲姊妹,今日我若不撞着,谁会理我的?他理了我,也不是要封了我的口!”倒觉得后悔万分,以前庄之蝶对她好感过,她还那么故意清高,寻思着要真正赢得他的,没想如今却这般成了他们的牺牲品,就眼泪流下来。庄之蝶说:“柳月是稀人才,我哪里没爱着,又哪日不是在护了你?可你平日好厉害的,我真怕你是你大姐叮咛了要监视我的。”柳月说:“大姐肯信了我?她也常常防了我的。你们闹矛盾,她气没处出,哪日又不是把我当撒气筒?!”庄之蝶说:“你不要管她,以后有什么过失的事儿,你就全推在我身上。
噢!”唐宛儿也说:“柳月你是来当保姆的,又不是买的家奴,实在不行了,重寻个家儿去,剩下大姐一个人了,看她还有什么脾气?!”庄之蝶说:“你别出馊主意,柳月走什么?以后有机会,我是会安排好柳月的。”柳月就更伤心,嘤嘤哭起来。庄之蝶和唐宛儿见她一时哭得劝不住,就过来穿衣服。唐宛儿说:“今日这事好晦气的,偏让她撞见了。”庄之蝶说:“这也好,往后也不必提心吊胆的。”唐宛儿说:“我知道你心思,又爱上更年轻的了!我刚才是看着你的,要封她的口也用不着和她干那个,你是主人家,吓唬一下,她哪里就敢胡言乱语?你偏真枪真刀地来了!就是要干那个,你应付一下也就罢了,竟是那么个热腾劲儿!她是比我鲜嫩,你怕以后就不需要我了!”庄之蝶说:“你瞧你这女人,成也是你,不成也是你!”唐宛儿便说:“可我提醒你,她是个灾星的。你们干着,我看着了,她是没长阴毛的。人常说没毛的女人是白虎煞星,男人有一道毛从前胸直到后背了这叫青龙,青龙遇白虎是带福,若不是青龙却要遇了白虎就会带灾。今日你与她干了,说不定就有灾祸出来的,你得好自为之。”直说得庄之蝶也心悚然起来,送她走了,自个冲了一杯红糖开水到书房去喝了。
庄之蝶却并未听从唐宛儿的话,与柳月有了第一次,也便有了二次三次了。特意察看,这尤物果真是白虎,但丰隆鲜美,开之艳若桃花,闭之白璧无瑕,也就不顾了带灾惹祸的事情。柳月得宠,也渐渐钱多起来,峥嵘显露,眼里看轻起了夫人,牛月清数说她已不驯服,正说正对,反说反对,只怄得做主妇的发了脾气,又没了脾气。一日牛月清上班走时叮咛买一斤猪肉、二斤韭菜作馅儿包饺子,饺子里也不要包了钱币测运。柳月口说“好的”,偏买了斤半羊肉、二斤茴香作馅儿包了,也包了一枚二分面值的小币。吃饭了,牛月清问怎么是羊肉,她嫌羊肉有膻味的,吃了就反胃。柳月硬说羊肉好吃,没有膻味,还当着她的面一口吃一个,咬都不咬。
两厢就顶撞起来,牛月清又没有占多少上风,便生了气不吃了睡去。柳月却偏偏以鸽子传信,召了唐宛儿来,当着牛月清的面说让唐宛儿来为大姐开心解闷儿的。唐宛儿与牛月清未说上几句,她倒端了一碗饺子来说:“宛儿姐,大姐不吃,总不能倒了糟踏吧,你要不怕我在里边放了毒药,你吃了!”唐宛儿便端了碗吃起来,说并没个膻味的,咬了一口,便咯了牙,一开嘴唇,一枚钱币就叮叮咚咚掉在瓷碗里。柳月就在唐宛儿身上胡揉搓道:“你真个福大命壮,我多吃了一碗也吃不出来,你吃第一口就咬着了!”揉搓中手就到唐宛儿那地方狠狠地拧了一把。瞧着两人嬉闹无度,牛月清有气也说不出来,自此倒添了一种病了,时不时打嗝儿,觉得气短。更要紧的是老觉得自己不干净,常用肥皂洗手,洗了还用小刷子来来回回刷每个皱纹和指甲缝儿,一洗刷就一半个小时。
柳月也常常往外边跑,似乎有些待不住,一买菜出去没有不趁空儿去逛逛大街,或是去录像厅看录像,去游艺室玩电子游戏。庄之蝶也有些不满,曾经说:“柳月,你好像变了个人了!”柳月说:“那当然的,有你的东西在身上,柳月哪就是纯柳月了?!”牛月清看不惯的是她出去了,回来必是多一件衣服,头上必是梳了另一种发型的,便问又去哪儿了?柳月总是理由很圆泛。牛月清就说:“柳月,这月也不见你给老家寄钱,只是花销着穿戴!你爹你娘把你抓养大了,你进了城,心里倒不来回报他们了?”柳月说:“老家用钱没个多少的,我出来这么多时间,他们也没一个来看看我,倒指望我在这里挖了金窖给他们!我一月能有几个钱的?”噎得牛月清便不再问。一日牛月清下班回来,见家里有许多女孩儿坐着吃酒,一个个油头粉面,晃腿扭腰,见女主人回来,吓得吐了舌头,一哄就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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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月清问柳月:“这都是些什么人?”柳月说:“都是我的小同乡,你瞧见了吧,她们都是发了财了哩!老早就嚷嚷要来看看作家的,来了看家里什么都稀罕,我瞧着她们高兴,也是不要显得咱小气儿的,就留她们喝了一瓶酒的。”牛月清说:“这里是旅游点吗?招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谁知道她们在小旅馆里是干什么的,我们家可不是暗娼窝子!”柳月说:“你凭什么说人家是暗娼?她们是暗娼了,我也就是暗娼了?!”牛月清见她顶撞起来,越发生气,说:“跟啥人学啥人,自交识了她们,你是越来越变了,你拿镜子瞧瞧你这打扮,你瞧瞧你是什么样?”柳月说:“不用照镜子,我尿泡尿已照过了,我是暗娼,我就是暗娼,这个家是比小旅馆还小旅馆的暗娼窝子!”牛月清说:“你说什么!你在咒这个家的?!”柳月说:“我敢咒?咒了我挣什么拉皮条的钱!”便把手中的茶杯狠劲在茶几上一推,没想茶杯竟滑了前去,茶杯没有摔,撞得茶壶却掉在地上碎了。牛月清跳起来:“好呀,你摔打东西了!这个家还不是你的家,你还没权利摔打的!”柳月说:“我赔你,赔你茶壶,喝的那瓶酒也赔了你!”呜呜地哭着到她的房间去了。
庄之蝶这日又以女人的口吻给钟唯贤写了一信,说了因腿伤近期不能去西京的事体,信发走后就到职评办找有关人士谈了一个上午。职评办坚持不能多拨指标,说这是会议决定,随便更改会引起更多的麻烦,现在只能给文化厅打个招呼,让他们合理公正地评定。职评办的人倒还认真,当即也便把电话拨通了厅长。庄之蝶一直是坐在旁边的,一句句听着人家通完了电话,还嫌没有直接提说钟唯贤的名字。职评办的人说,这怎么能提说具体人呢?作为上级部门,干涉下边具体人事是不明智的,有时弄不好反倒事与愿违了。庄之蝶闷闷地回来,还没来得及在牛月清和柳月身上撒气哩,却才上了楼梯就听到家里吵嘴斗舌,家门外的楼道上站了许多人在偷偷地听。见他从楼下上来,忙无声地作鸟兽散,便已气得一肚子火起。
进门去先吼了一声,镇住了吵闹,黑着脸问牛月清怎么回事?牛月清知道庄之蝶火儿来了,倒不尖声硬气,就把柳月招一群小旅馆的人来家吃喝玩乐之事叙说了一遍,说道:“咱住的是机关宿舍楼,满楼的知识分子人家,把社会上的不明不白的人招来扇三喝四地吃酒呀,跳舞呀,唱呀的,别人会怎么看了咱家?我说了几句,她倒比我凶,把茶壶也摔打了!”庄之蝶就进了柳月房间去质问。柳月与庄之蝶有了那些事,也是自仗了得宠,仰起头来争辩,唾沫星子飞溅在庄之蝶的脸上。
庄之蝶原本只要说几句,一场事就让过去,却见柳月这样,必会让牛月清看出她怎么这般强硬,哪里还像是主人家和保姆的关系?也是想要把这迹象掩盖,偏巧牛月清也过来站在门口说:“你瞧见了,对你是这样,那对我更成什么样了?哪里还是保姆,是咱的老娘嘛!”庄之蝶就一个巴掌扇在那张嫩脸上。柳月愣了一下,虎睁了眼睛看着庄之蝶,终明白自己的地位身份,一下子就瘫下去,拿头在地上磕碰,磕碰得额头出了血。见柳月性子这么烈,牛月清和庄之蝶就不言语了,拿了创可贴去包扎额头。柳月不让,哭叫着要从门里出去。庄之蝶严厉地说:“你要在大院叫嚷吗?我告诉你,你要这么流着血出去,你就再不要到这个家来!”柳月没有去出门,反倒进了浴室间里的水池子上去洗衣,水龙头开到最大限度,水流得哗哗哗地响。
庄之蝶就给孟云房拨电话,托他去唐宛儿家,让唐宛儿急快到他家这边来。唐宛儿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过来,才知道这边吵了架。先惊吓了,得知了原因,心下倒生了许多快意,就去拍叫浴室门,把柳月拉出来到柳月的房间说宽心话儿。庄之蝶又把唐宛儿喊到书房,商量着要唐宛儿把柳月接到她家去消气。唐宛儿低声说:“她是该打的,可你不能打她的额,打了她的屁股黑伤红伤的就没人看见的。”庄之蝶说:“我哪里打了她的额,那是她磕碰的。”唐宛儿一笑,用脚把椅子推得在地上哐吱一响,响声中她就在庄之蝶脸上吻得梆的一下。唐宛儿遂走出来和牛月清告辞,硬拉了柳月去她家。牛月清气得还在卧室床沿上坐了不起来。庄之蝶送她们到门口,掏了十元钱让她们坐出租车。唐宛儿不要,却指指他的脸抿嘴儿一笑,和柳月下了楼。
庄之蝶不明白她笑了什么,到浴室来洗脸清醒,一照镜子,左腮上却有一个隐隐的红圆圈儿,忙用水洗了。洗完了脸,一时却觉得房子里空静,回头看着浴盆里洗好的几件衣服,心里倒泛上一丝酸楚,兀自把衣服晾晒到凉台去了。过来对牛月清冷了脸儿说:“这下你满足了吧?你多能行,给男人带来这么大的福分?!”牛月清说:“这怪我了?她已经让那些小同乡勾引得坏了,再这样下去,她不是当了暗娼才怪的!”庄之蝶说:“你别话说得这么难听!她以前怎么样?到咱家就坏了,还不是你惯的!”牛月清说:“她哪儿知个好歹!对她好了!她倒以为自己了不起,爬高上低,拉屎还要在我鼻梁上蹭屁股来!”这话是骂柳月,气又撒在庄之蝶身上,就又说:“你要平日把我正眼看了,她也不会对我这个样儿的。自家的男人都看不起了,少不得猪儿狗儿的也要来欺负!”庄之蝶说:“好了好了。”气得到书房把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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