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慈了然,抖擞精神:“不说了,有半个月没动手,比比?”
“本事见长?”
“可不是。”
于是演武场,传来青年人朝气蓬勃的呼喝声,吕氏双璧激战正酣。
两人未用兵器,吕家的家传法门如意劲,讲究的就是拳脚功夫。
吕慈攻势绵密,吕仁采取守势,滴水不漏,自始至终没有退过半步,高下无需多言。
这时吕慈跳出圈,身后是方才那些装满水的密封坛罐,供以族人修炼如意劲。
“没意思,哥,别让着,让我看看咱们差距多大。”
吕仁轻笑,瞧出吕慈眼中的跃跃欲试,不达成目的不会罢休:“也好,八成功力,再往上容易伤到你。”
吕慈抿嘴咬牙:“十成!”
吕仁无奈,只得应允了,虽然有些许风险,但若不答应,少不得受到纠缠。
也不会背地里放水,吕慈这点还是能察觉的,放水比不答应造成的影响还会大些。
吕慈运足如意劲:“我来了。”
吕仁目露正色,两人迅速接近,双掌相接,一股劲力隐而不发,吕仁头发静止,吕慈却是缭乱不堪,咬牙支撑。
数个呼吸,劲力爆发,一股强劲气浪将吕慈裹挟,蹬蹬蹬连退数步,也扫过身后那些个装水的坛坛罐罐。
吕仁连忙接近,十成功力,吕慈自然是承受不住,已经中了如意劲。
吕慈伸出手阻止:“哥,不碍事!”
只见他面色不变,另一手连拍胸腹数处大穴,呜哇一声,吐出口猩红,灿然笑道:“我能化解。”
吕仁微感好笑,吕慈的如意劲修为自然不如他精炼,两者相争,力大者胜。
本可以由他化解其体内残余的劲力,不至于吐血。
虽说彼此如意劲出于同源,一点残余的劲力,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小伤,休息一天便能无碍。
可吐血在外人看来,总归有些不吉利,何况还是亲兄弟之间。
吕慈往嘴巴一抹:“别得意,我早晚赶上你。”
吕仁一乐:“你还差得远。”
心里无奈吕慈的执拗,不过也不想让他轻易追上,哥哥嘛,多少有点点包袱的。
如果有人有亲生兄弟,彼此差距又不过两三岁,也许可以理解这种关系,既是亲密无间,又充满了竞争。
吕慈挑眉:“等着瞧。”
两兄弟斗着嘴呢,王家的族人急匆匆赶来:“两位堂兄,家主要见你们。”
目送两人离去,那族人去收拾坛罐,刚抱起一个,手掌感受到内里的水液剧烈翻滚,当即面色大变,忙不迭往旁边丢去,却是迟了一步,怀中与身前的坛罐,密封的坛口乍然冲开,激荡的水流喷涌而出,白浪冲天。
片刻,十几个坛罐不再密封,却完好无损,只是里面装着的水消失无踪,族人也成了落汤鸡。
……
王家宅院大厅空无一人,吕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爹?”
没人回应,吕仁心中奇怪,而吕慈目光一凝,一眼看到大厅尽头的桌上一抹寒光闪烁。
两兄弟走近过去,寒光的来源是一把锋利的短匕,桌上刻有一行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吕慈目露思索,吕仁却已经了然,叹了口气:“这就是爹的意思。”
三省日寇占领,危机四伏,两人是吕家未来的希望,更是吕家主的亲生骨肉,岂能放他们去涉险?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的就是让他们兄弟记住,百善孝为先,待在吕家好好修行,不要整天胡思乱想。
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含辛茹苦将他们养大的父母。
“走吧,”吕仁揣摩透彻,稍微有点失落。
吕慈却道:“哥,别急。”
“你看不明白?”
吕慈道:“吕家又不是佛道,不准去就不准去,直接说就是,犯得着跟我们打哑谜?”
吕仁皱眉,貌似也是这个道理,而且以往吕家主可没和两兄弟打过哑谜,对了就赏,错了就打,明白的很。
吕仁微微思索:“你怎么想?”
吕慈目光闪烁,一咬牙,忽而将桌上插着的匕首拔出,吕仁大吃一惊,只听吕慈朝着后堂。
“爹,你要是不准,那就出来说清楚,不然的话,儿子就要自行理解了。”
吕仁屏气凝神,两人等了五六息,后堂仍是静悄悄的。
吕慈心中大定:“请恕孩儿不孝。”
说着短匕割下一缕发丝,置于桌面,又信手将匕首扔给吕仁。
吕仁望望内堂,又望望匕首,忽而明悟,也如吕慈一般做法:“倭祸临头,陆家的小子都去了,我吕家为异人界赫赫有名的大家,若是闭门不出,岂非让人耻笑。此番北上,一为保家卫国,二为历经风雨。家国有难,旁观耻矣,不历风雨,难成大器。您也不要太担心,吕氏双璧,不弱于人!”
吕慈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他哥诶,墨水比他多!
三息过后,吕家主的声音飘出:“去吧,万事保重。”
两兄弟喜形于色,虽然不奢望吕家主出面,毕竟是忤逆了父亲的意思,但此刻能得到承认,仍是十分开心。
“走了!”两人相携而去。
……这候 lingshuf ang.com 章汜
“堂兄,虽说吕家确实要个表示,但也犯不着仁儿慈儿去,别的族人可以代劳。”
后堂,有长辈轻声细语,吕仁兄弟,乃吕家未来的砥柱,就这么奔赴抗日前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追悔莫及。
“什么都可以代劳,但心性和修为是代劳不来的,我吕家和王家不一样。”
王家已经是坚定表示,绝不敢干预两国战争,引得不少人怒骂无耻,王家家主直接封家,更叫人鄙弃。
“天下盛世,鱼潜于水;天下乱世,存龙之机。”
长辈默然,吕家主走出后堂,凝望桌上两缕头发,出神良久,摇摇头,小心翼翼收入袖中。强牺 lingshufang.com 读牺
……
顺城周围,冬风凛冽,枯草随寒风摇摆。
着藏青吴服,留卫生胡,面色严峻的中年浪人立于一株不起眼的枯黄,木屐下瘦叶摇曳,其人不动如山。
他身后是五六名弟子,皆一脸敬仰注视,不远处的惨嚎声都不能入耳。制大 制枭
不一会儿,一名日寇军官鞋面染血:“左藤先生,支那的奸细已经处理完毕,可惜没有您需要的支那能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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