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独自走在夜路上,一辆黑色休旅车突然横挡在眼前,几条手臂伸了过来。 我被推进后座,双手双脚被皮带之类的东西束缚,犹如落入残忍陷阱的小动物般动弹不得。饶是如此,我仍拼命挣扎,却突然挨了一耳光,反射性地停止动作,缩起全身。 我一挨耳光,全身机能便会像开关被切掉似地停止。医生曾对我说明过好几次原理,但我脑筋不好,听不懂那些复杂的东西。为此,我常被爸爸和姊姊责骂,但脑筋不好是无可奈何,我也无法改变。正当我好整以暇地想着这些事时,另一边的脸颊也挨了一掌,我的身体更加蜷缩起来。 引擎发出沉重的低吼声,休旅车发动前进。 究竟要把我带往何方?虽然我不明白,却猜得出自己将会有何遭遇。车内四个面目狰狞的年轻男人浮现黏答答的笑容,愉快地说着「当当当!假面强暴人登场!」、「我要让她全身上下的每个洞都抖起来!」、「抓到一只可爱的稀有小学生!」等荒诞不经的话语。的确,我个子不高,胸部也一片平坦,但已经国二了:竟将我错认为小学生,真是失礼。话说回来,现在不是悠悠哉哉地为此愤慨的时候。 休旅车继续前进,不久后在四下无人的停车场停了下来。 引擎被熄掉了。 男人们的湿润眼睛清楚浮现于昏暗的车内,每一只眼都向着我。心跳爆发性地高叫着,汗水一股脑儿冒出,耳背开始发热,腋下却变冷了。我挪动全身,试图逃脱,却因被五花大绑而无法如愿。 放弃吧!这句话突然出现,犹如渗透率高的海绵一般渲染了脑髓深处。于是,我的身体不再动作。变成了洋娃娃。 男人们粗鲁地扒去洋娃娃的衣服,观察处处淤青且未获取必须营养的瘦小身躯。然而,这并未令男人们的情欲与性欲镇静下来,反而更强化了他们的兴奋;他们一并褪去了长裤与内裤,将勃起至最大限度的性器推向洋娃娃。洋娃娃只是个娃娃,当然不会动。男人们的咽喉不满地咕噜作响,随即回复残忍模式,分别抓住洋娃娃的头发及手脚。这是极富攻击性的陵辱,但洋娃娃只是个娃娃,当然没有任何感觉。 其中一个男人将坚硬的性器硬生生塞入洋娃娃口中,使我不由得略微变回人类;但我舔舐味带咸辣的表面并奋力吞下口中的唾液后,便再度成为洋娃娃。另一个男人将自己的性器硬生生地塞入洋娃娃的性器中,这又让我差点变回人类;我放松下半身的力量,接受对方的性器。剩下两人揉着胸部、摸着脚,这种程度的行为不痛不痒,因此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当洋娃娃,静待进入嘴巴与性器的滚烫棒状物体结束动作。 揉着胸部的男人放开了手,突然将两根手指塞进洋娃娃的鼻孔中;鼻子和嘴巴都被堵住,呼吸变得困难。虽然我是洋娃娃,身体却还是人类,无法呼吸是很痛苦的。我从鼻子籼嘴巴的些微缝隙拼命地吸入氧气。正当洋娃娃努力吸取氧气时,摸着脚的男人放开了手,将手指插入屁股中;他似乎真的打算让我全身上下的每个洞都抖起来。这个动作让我受到冲击——不是肉体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我忍不住咬紧牙关。此时,口中的性器被拔出,强烈的耳光飞来,紧接着是怒吼声。他似乎为了被咬而生气。洋娃娃被殴打,不断地殴打。 不过,这对我来说正好。 越是被殴打:心越加萎缩,不久后便会消失。 洋娃娃变为完全的娃娃,所有的感觉皆行消失,缓缓地闭上眼。 待再度睁开眼时,陵辱已经结束。他们将沾满大量腥臭精液的我踹下停车场,并把衣服扔过来。引擎发动,休旅车消失于彼方。 我本欲穿上衣服,却想到该先处理掉精液,便当场擦拭起来;但附着于头发上的精液很难清理,我嫌麻烦,想直接套头穿上衣服,却又觉得不能弄脏所持无几的宝贵衣服,于是再度试着甩掉头发上的精液,但仍然无法清理乾净。 此时,突然有条手帕递到我眼前。我惊讶地抬头一看,有个男人以更惊讶的表情注视着我:他身穿高级西装,年纪约莫三十出头。 「这条手帕……我可以用吗?」我凝视着他递出的手帕。「会弄脏喔!」「嗯,可以,没关系,你快拿去擦吧!」男人将视线避开全裸的我,如此回答。 我低头表示感谢,接过手帕,拭落沾在头发上的精液。我将手帕翻面,顺便把全身擦乾净,接着穿上衣服,思考该不该归还手帕。 「那个给你。」男人迅速地指着手帕。「啊……谢谢你。」「我都看见了,竟然干这么过分的事,你真倒楣。你没事吧?」「思,还好。」「他们把女孩子的身体当成什么了?你有没有哪里会痛?」「我没受伤,没事的。不过有点痛就是了。」「话说回来,那些家伙真过分,真惹人厌,不知道是不是仗着强奸桉件不会上报就为所欲为。你应该不是那帮人头一个下手的对象,他们看来已经驾轻就熟了,我知道,因为我都看见了。思,没错。」男人瞪着休旅车离去的方向。 「我该走了。」我整理好服装,站了起来。「谢谢你好心送我手帕……」「嗯,对,不能饶恕,不能饶恕他们!」男人的说话速度变快。「你也觉得不能饶恕他们吧?」「他们确实是坏人,不过我又没受伤,就当作突然遇上午后雷阵雨……」「你要放过他们?」「毕竟是无可奈何的事。」「无可奈何?哪能一句无可奈何就算了!不,不能就这么算了。」话是这么说,但我既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也没打算拿他们怎么样。我被侵犯时变成了洋娃娃,并不觉得有多痛苦,只要忍住这挥也挥不去的精液臭味即可。「我不能饶恕,不能放过他们。」「呃,我可以回去了吗?」「证据齐全,只差你的勇气。」「你在说什么?」「去报警吧!」「报警?」这音i外的一句话让我打从心底惊讶。我知道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我一面闻着残馀精液蒸发的气味,一面注视着男人。 「去向警方说明来龙去脉,我可以当证人。虽然没看见车号,但我知道车种;更重要的是,我目睹了你被强暴的过程。」男人递出一张名片,我浏览他的名字及职称,是附近高中的教师。「我们得揭发那帮人的犯罪,让他们得到教训。当然,我会支持你,也会帮助你。我会站在证人的立场彻底支援你。」「我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是……」「请放心,我也从事保护女性人权的活动,不容许物化女性的行为。」「我真的没事。」我将手帕及名片一起塞入口袋中。「所以请你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等等,你在说什么?难道你打算打落牙齿和血吞?」活动家的表情显示他无法理解我的话语。「我并不在意。」被陵辱时,我一如往常地变成了洋娃娃。 因此我既未承受痛苦,也未感到屈辱。我,「我」这个人,是压倒性的毫发无伤,无须睁着发炎般滚烫的双眸掉泪。但现在却要我去报警?说出被强暴之事?让这件事变成刑桉?公开出来?我才不想自找麻烦。就是不想麻烦,才老变成洋娃娃的。 「交给我就行,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活动家为了令我放心而如此说道。「的确,或许你得以被害人的身分站上证人台,但这是无法避免的。加油吧!被害者也能反击,也能奋战的。」「奋战?」我的体内宛若有腐蚀性毒素循环,变得沉重不堪。住手,住手!我已经变成洋娃娃逃避了,我并不痛苦,所以别把事情闹大,让我同家「奋战吧!」活动家再度说道:「团结起来奋战吧!」「你说你看见我被强暴的过程?」我抬起脸来,同时感到羞耻。「思,对,我的确看到了。」「那要奋战的话,该在那时候……」「我知道,确实是我不对,我不该默默地看着事情发生。」活动家立刻回答。「我想订正自己的错误,所以我们去报警,把这件事说出来吧!」「…………」「我解决过许多这类问题,我的学生因怀孕而陷入困境时,我也替她顺利解决了,我有这个能力。」「不是这个问题。」我迅速起身。「呃,我要回去了。」「你打算屈服?」…」「为何要忍气吞声?为何不告发他们?」活动家的眼睛看着的,似乎是我脸孔的彼方。 我转过身去,阻绝活动家的视线,拔腿疾奔。我想早点回家,怀抱着自己的屈辱蒙上棉被〔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六六闪读 663d.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