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二十一年春,武成王夫人贾氏贺筵宫中,为天子强索不成,推下摘星楼。
由此逼反镇国武成王,携家带口千馀人,至界牌关,携裹其父黄磙,共计妇孺、将佐,兵马三千馀投靠西岐。
姬发欣喜,以为柱国来投,成汤天命已失之兆,遂改之一字,为开国武成王。
并正式宣称武王,掌天子赐予文王的黄钺、白旄,以子牙为相父,假王命而征伐周遭诸侯。
至二十一年三月,造开国武成王府,期间并收陇、岐大小方伯诸侯,一时之间,关、渭以西,再不復朝廷所有。
老太师闻仲震怒交加,发火牌令箭,先遣晁雷、晁田二弟兄,领兵数万,问责姬发擅自称王,无故征伐诸侯之罪。
姜尚回曰:“诸侯残暴百姓,吾先王掌天子黄钺,持节关西,当伐诸侯,乃是王命!”
虽然没有直说造反,但所有人都知道。
姬发僭越称王,收容朝廷罪犯,无故征伐诸侯扩充地盘,这已经与造反无异。
西岐有姜尚为相父,区区晁氏二草包,不过是去送菜而已。
被姜尚一通忽悠,二晁阵前反戈,不仅把朝廷军队打包送给西岐,晁田还依照姜尚妙计,装作前缐鏖战。
回去找闻太师诓骗了三千担粮草,并把父母妻儿,一发带出朝歌,投了西岐。
闻太师后知后觉,怒不可遏,叵耐朝中无人。
又害怕自己走了,天子“年少”无人管束,更加放肆,不知还能干多少天怒人怨的事来。
只好另谴能人,着青龙关老将张桂芳挂帅,以风林为先行。
四月,张桂芳领精兵数千,并沿途馈粮民夫,共计步骑车四万馀,号十万大军,再度征伐西岐。
不过这次,却是来真的了,有能人异士,亦有精兵强将,务必要把西贼扼杀于萌芽之中。
……
张桂芳至西岐城外,一日之间,扎下营盘,将个西岐城围得水泄不通。
岐军则高挂免战,四门紧闭。
丞相府,姜尚听闻商军扎营,正在府中静坐,思虑该如何破敌。
忽有差官来报:“禀丞相,府外来了个道人,自称是金室山鍊气士刘樵!”
“哦?快请…”
“不,我亲自迎。”
姜尚说罢,面露惊喜之色叫住差官,起身朝外走去。
一出府门,便见一青巾黄杉的道人,正负手站在门外,正是自己的宝贝徒弟刘樵。
“十载不见,恩师风采不减当年吶!”刘樵见师父亲自出来迎接,也是颇有些意外,连忙上前作揖道。
十年未见,姜尚依旧精神充沛,模样未变,还是当年耄耋老者,说话中气十足。
“哈哈哈…正思绪如何应敌,不想吾徒来矣。”
姜尚高兴的一捋须髯,扶起刘樵道:“你我师徒,不必多礼,快进家中谈话。”
刘樵也不客套,二人携手进去,就跟回自己家一样。
随便扯个椅子一坐,笑道:“徒儿来的,不算晚吧?”
“不晚,不晚,还来早了,未到用你之处!”姜尚摆手道。
“我来时见城外兵马,似是青龙关张桂芳领军,不知如今战局如何?”刘樵问道。
“昨日来的,不知根底,尚未接战哩,我已着人打探虚实去了,不过量也无碍。”姜尚倒是十分自信道。
刘樵摇头道:“恩师切莫大意,张桂芳旧有声名,旗下兵精将勇,论军谋韬略,他不如您,但恐有左道之术,甚是难防。”
刘樵前世看过电视剧,知道张桂芳的厉害,唿名落马之术,几乎无解,除了哪咤,少有人能制之。
姜尚闻言,也是慎重颔首,捋须道:“若有邪术之辈,还得仰仗吾徒。”
“我既来,专为此类事,恩师授我道术,理当今日如此!”刘樵拱手应道。
师徒二人叙过旧情,有探马来报:“禀丞相,朝廷大军扎营四门外,各有十座连营,约莫有兵数万…”
姜尚转头看向刘樵。
刘樵见此,很识趣道:“师父先处理公务军机,咱师徒有的是时间叙旧。”
“也好…”
姜尚言罢,转头挥手道:“传我令,擂鼓,聚将!”
“咚…咚咚…”
三通鼓响,西岐诸将,齐聚辕门议事。
武王将军事全权委于姜尚,遂姜尚坐主位,姬发则未曾过来参加议会。
下首武将,各排般列,除了刘樵早已见过的黄飞虎,还有一员大将与之并列。
此人身长九尺,双臂垂长,面白短须髯,双目炯炯有神,金环甲,大红罩袍斜披,着实英伟不凡。
不多时,堂下尽是甲叶摩擦声,数十员武夫齐聚一堂。
姜尚指一旁刘樵笑道:“与诸位引荐,这是劣徒,出师已有十馀年,道术精湛,法力远超于老夫,他本世外羽流,闻殷纣残暴,亦来营中效力。”
刘樵朝四周抱拳道:“今后同殿为将,贫道武艺不精,还望诸位将军多多照扶则个…”
“哈哈哈…丞相过谦了,令徒如此仙风道骨,定有仙家妙术,乃高徒也!”下首那英武不凡的红袍将领闻言走出,先夸了姜尚。
又打量刘樵,赞嘆不已道:“难得有先生这般心怀天下的羽士相助,也印证成汤无道,我主顺天应人。
才能有先生、丞相这般世外高人前来辅佐,能与先生同殿为将,岐之辛事,某等之辛也!”
“哈哈,不敢当,在下虽处世外,却久闻将军威名,如今一见,果然英武不凡,神勇至极也…”刘樵也是称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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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刘樵根本就没见过这号人,更不晓得他叫什么,不过见其与黄飞虎并列第一排,想来地位颇高。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当下也是随手一套话术夸赞,满脸崇敬的模样,好像真的仰慕已久似的。
“哈哈哈,没想到我南宫适的名声,竟然已经传到世外,区区虚名,不足挂齿,不足挂齿!”那红袍将领闻言一愣,随即豪迈大笑道。
南宫适?
这名字有点耳熟呀!
刘樵心如念转,面上依旧笑意盈盈,却暗自把南宫适形气摄来一缕。
不管这南宫适本领如何,但自己有些耳熟,肯定是前世电视剧看见过,而能上镜有戏份的,一般是封了神的。
还是先摄个形气备用,不止南宫适,刘樵一边含笑与众将一一见礼,算是认识一下。
一边悄然把众将形气都摄下一缕收藏。
在场没有仙流中人,姜尚只是虚空三昧,尚未炼就法力,也毫无所觉。
这摄形气之术,学自茅闾二圣的老巢,本是他们用来使咒术、魔法用的。
但刘樵不敢观学魔法,只把其中摄形迹气之术学来,配合黄庭道术,逢着周天万物,只要摄其一丝形气,就能变化出来。
城外刀戈如林,杀气冲霄,众人在帐中,却是气氛容恰。
不像开军议,倒像是开宴会。
若不是战前姜尚军令禁酒,诸将都要与刘樵举杯共饮,喝个痛快了。
唯有黄飞虎面露愁容,姜尚见此,摆摆手。
众人纷纷止住笑声,各归班列。
“黄将军久在朝廷为官,可知这张桂芳用兵如何?”姜尚问道。
黄飞虎沉吟道:“他是边关宿将,常年用兵,此外,他系旁门左道之士,有幻术伤人。”
“是何幻术?”
“但凡与人会战交兵,必先通名报信,如末将姓黄,正交战时,他就叫:『黄飞虎还不下马!』,末将应声跌落马下,着实怪异。”
黄飞虎极为郑重回道:“所以丞相须通报众将,凡跟张桂芳交手的,切不可通名,如有通名的,必遭他擒去!”
姜尚闻言,面带忧色的转头看去,刘樵则摇摇头,示意师父不必忧虑。
倒是底下众将闻言,满不在乎。
有一黑脸将领更是大声道:“岂有此理,要是叫喊一声,我就落下马去,那不用打了,只消他一天叫个百十声,我等尽被他拿去!”
“哈哈哈…想来是黄将军久在朝廷,听的传言…”
众将俱不在意,纷纷大声笑道。
有的是真不在乎,有的是不服黄飞虎一介叛将后来居上,刚投靠西岐就被封开国武成王。
众人正笑间,外有探马来报:“禀丞相,诸位将军,城外有一将挑战!”
姜尚闻言,便望众人道:“若不应战,恐伤士气,那位将军上阵走一遭?”
刘樵并不回应,虽然有仙家法力,但还是谨慎点好,前古时期能留名的将领,可都不是简单货色。
命只有一条,好钢得用刀刃上,再者不知根底,要是第一仗就败了,就算不死,那也出丑不是。
所以默不做声,静观帐内诸将神色。
这西岐诸将倒是丝毫不惧,纷纷摩拳擦掌,一面色微红,金甲红袍的将领抢先道:“某家愿去一会!”
这员将性如烈火,早不服气张桂芳威名。
乃是文王百子之一姬叔干,他要抢这个头功,众将见此,也不再多言。
姜尚见此,颔首道:“好,殿下虽则勇悍,当小心为上,只做试探便好,胜负不论,皆算首功。”
毕竟是文王的儿子,武王的兄弟,老姜头还是很照顾的,胜败不论都是功劳,可见一斑。
“尊命!”姬叔干大声应诺,当下穿戴好披挂,持枪纵马出阵迎战。
刘樵众人也随至城头观看。
只见那城下,刀枪如林,兵戈密密排列,金甲铁胄,士气高昂,约莫一阵有数千人。
当中间一翠蓝幡下,立一员朝廷大将,
生得面如蓝靛,发似朱砂,獠牙生上下,金甲袍如火,玉带扣玲珑,座下一匹乌雅马,手提一桿狼牙棒。
姬叔干大大咧咧持枪上前,喝道:“那蓝脸的,可是张桂芳?”
“非也,某家张总兵麾下,先行官风林是也,奉召讨伐叛逆!”
风林提狼牙棒道:“尔主狂悖,自立为王,还敢抗拒天兵,今张总兵十万大军已至,尔等还不引颈受戮,速通姓名,棒下不死无名鬼!”
“某家姬叔干!”
姬叔干闻言大怒,直接拔枪来挑,风林狼牙棒一扫,轻轻荡开,二马飞驰二过。
各自勒马转身,一个狼牙棒飞身直取,一个纵马摇枪,急架相迎,二马错身二过,枪棒并举。
四下兵卒以枪顿地,为将领助威,城外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刘樵站着城楼上,看得连连点头,心下赞嘆不已:“纵然后世雄阔海,罗成,关羽之辈,亦不过如此,这前古将领,可个个都是神将啊!”
前古时期,人潜力比较大,只要肯熬炼力气,甚至普通人也能练个双臂各有千斤力,搏斗勐虎。
而且这些将领好多都是神人转世,可以说都都是天神、天将的种子。
这种武艺斗战,不是后世能比的,哪怕城外二将放现在声名不显。
但若在几千年后,可都能算天下一等一的好汉。
也只有此时,才有这么多神人下界,能留名的大将,基本都是神人、精灵转劫,天生不凡。
城外一场好杀,怎么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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