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终于回归主题
(没写完,先占坑,好烦,天天写不完,好想请加一天。)
情窦初开,人之常情。
知慕少艾,值得呵护。
不要说,苏亦今年已经十五岁,再小一点,对异性的爱慕都可以理解。
更不要说,苏亦比一般的同龄人都要早慧。
因为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对于爱情已经没有那么美好的幻想了。
然而,苏亦写的诗歌分享的故事确实很美。
马世昌读了《一棵开花的树》,读了《石桥禅》,又读了《千年的等待》,他最大的感触,苏亦这小子确实是一个天才。
凭借着这份文采,读中文系,也不算屈才,然而,那是别人不知道这小子在考古方面的积累,不然,肯定说不出来他不读中文系是一种浪费这种话。
马世昌反而觉得,这苏亦小子要去中文系才是埋没人才,他选择考古专业选择佛教考古,是选对了。
不然普通人,谁又能想到把佛家典故融入诗歌之中写成情诗呢?
至于,所谓的佚名,马世昌跟大部分人一样都直接安在苏亦的头上了。
接下来仓央嘉措诗歌的分享,似乎也验证了马世昌的猜测,要是苏亦不读佛教考古,怎么会关注仓央嘉措的诗歌?
不管是《问佛》还是《住进布达拉宫》,实话实说,他都没有听过。
一是,他不擅长藏文;二是,他对诗歌没有研究。就算如此,他一个门外汉,依旧能够感受到这些诗歌的优美。
《问佛》只有两句,却可以断定是佳作无疑。至于《住进布达拉宫》就更为经典了。
尤其是最后两句,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
结果,马世昌翻看到后面的《女儿国》,就忍不住叫起来了,“好家伙,苏亦,你小子确实是放了一个炸弹了,连歌曲都整出来了。”
钱立群说,“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
马世昌问,“怎么说,这首歌有问题吗?”
苏亦也疑惑。
这歌,能出啥问题。
又不是他原创的,只不过刚好跟《住进布达拉宫》的诗句有关,就拿来唱而已。
钱立群摇头,“没有问题,大家只是好奇,我们中文系参加文学社活动的学生对这首歌很推崇,虽然唱腔有些奇怪,但文学性极高,恰到好处的把仓央嘉措的诗歌跟《西游记》女儿国的故事融合一起,完美阐释了‘世界安得两全法,不佛如来不负卿’这句诗词,所以,我们大家都好奇,这首歌是怎么唱的。”
听到这话,马世昌笑了,“得,说了那么多,你们就是想听苏亦唱歌啊。早说啊。”
温汝敏说,“现在也不迟,不仅老钱好奇,我们仨也都好奇,这不都跟来了吗?”
相比较黎新叶她们推崇苏亦的书法,钱立群他们这些老大哥关注点却放在歌曲上。
也难怪。
其他东西,他们都看过了。
偏偏他们不在现场,没能听过这首歌,自然把他们挠的心痒痒的。
被他们这么一说,马世昌也好奇了,“苏亦,怎么样?给大家再次展示一下吧。”
这种情况之下,苏亦肯定没有拒绝的可能性,问题是现在条件不具备啊。
苏亦说,“现在没有吉他啊,清唱没氛围。”
他说的是实话,清唱没氛围,感觉不对。
就在苏亦以为自己可以赖过的时候,一直不说话的湖南老哥凌余笑,“我现在回宿舍给你拿。”
大家都住同一栋楼。
文史哲三个院系,拢共也没有几个研究生,都网罗在同一栋楼里面了,平时干啥都方便,串个门什么的,更是家常便饭。
当然,要是没有苏亦在,钱立群他们基本上不会过来303串门。其实,就算有苏亦在,中文系78级研究生F4来串门的次数也不多,毕竟大家都忙。苏亦除了睡觉,在宿舍的时间极少。
周末,更是一整天不见人影。
也就除了饭后时间段,或者是快要熄灯的时候,苏亦才回来,不然,他大部分的事件都待在图书馆里面,不然就是教研室阅览室。
今天晚上,苏亦之所以被堵住。也都是因为参加文学社活动的缘故,不然,他这个时间点都在图书馆翻书呢。
凌余去去就回,不到五分钟,手中就多出来一把吉他。
苏亦拿起吉他,一看,竟然是一把红棉吉他,而且巧合的是,今天下午用的就是这把吉他。
这个缘分,没得说。
不过想想也正常,凌余跟李志虹都是中文系的,他们能借到同一把吉他也不奇怪。
要说众多国产吉他品牌之中,还能在后世的市场坚挺着的,红棉吉他算一个。
而且,红棉吉他厂的前身广东乐器厂创建于1957年。
五十年代,吉他绝对是新鲜玩意。
吉他生产的广阔前景,已经被国内的老师傅预料到了。
当时,国外最为常见的就是西班牙吉他和夏威夷吉他这两种吉他。
夏威夷吉他音色明亮而饱满,尤其擅长表现滑音,多用于演奏主旋律,较少用于伴奏;而西班牙吉他是典型的大众化乐器,雅俗共赏,便于演奏。
于是,国内的乐器老师傅们就开始借鉴西班牙吉他的制作技艺,开始国产吉他的山寨之路。
当时,既没有设计图纸,也没有先进设备,近乎传奇的红棉牌吉他就这样诞生了。1960年1月24日,红棉牌吉他正式面世。
在这点上,不仅中国如此,就连日本也是如此。
制造业起步的时候,不仅中国大陆流行山寨,当年日本制造业也是靠山寨起步。
日本吉他制造业也是如此。
六七十年代,日本吉他品牌山寨的“中坚力量”就是Ibanez的母公司——星野乐器。
这个公司比红棉吉他厂早太多了。
前身是星野书店,成立于1908年。1929年星野书店开始涉足乐器领域,从西班牙进口古典吉他。红棉吉他选用西班牙吉他也跟他们差不多。
1935年,星野乐器正式用Ibanez品牌在日本生产吉他。
一个日本吉他品牌,却套用一个引文名字,跟现在的国产品牌套用英文名字是一样的道路,都是为了提升逼格。
这种假洋鬼子品牌套路,早在上个世界三十年代,小日本就开始玩的套路,国内到了二十一世纪还玩得乐此不疲。
不仅Ibanez吉他,就连大名鼎鼎的Yamaha吉他,最开始产生吉他的时候,也是从山寨开始的。
不过日本这些山寨品牌,便宜货的地位,也是因为Yamaha吉他改变的,当时,Yamaha生产出了师承Gibson,却又特点鲜明的SG175,被吉他大师卡洛斯·桑塔纳相中,成为了他70年代的主要用琴,这真正引发了世界的关注。
苏亦对吉他是有关注的。
重返这个时代,可以娱乐的项目并不太多,学习之余,唯一可以捣鼓的就是音乐了,偏偏没有吉他。
所以,他老早就想要有自己的一把吉他,没事干,弹弹吉他,看看书,也是一种享受。
奈何,翻来覆去,除了红棉没有太多的选择,甚至八十年代红极一时的金雀,也没有红棉质量好。
苏亦接过吉他,开始试音,然后慢慢调弦。
看着他拨弄吉他的手法,凌余笑,“这小子,绝对是老手,以前没少玩吉他吧?”
内行看门道,这玩意,不需要看指法,能光凭耳朵去调音准,就不是新手能搞定的。
苏亦解释,“我爸有一个老红棉吉他,从小就看他弹,所以也跟着学几年。”
凌余感慨,“你们广州人就是好,买红棉方便,我了买这把琴,跑了好多遍琴行,才能排到。”
苏亦差异,“这把琴是凌师兄的?”
凌余笑,“可不是,当年在湖南一师当老师的时候,攒着好几个月的钱才买到的,带过来北大以后,倒是沈山这个家伙弹得比较多。不过这个家伙也是三分钟热情,刚捣鼓一两周就不愿意弹了。要知道苏亦你小子还会弹玩意,就应该拿给你了玩了,不然,放在我们宿舍都吃灰了。”
苏亦笑,“我平时也忙,到北大那么多天,也就今天才有机会碰到吉他,巧合的是,今天下午弹的也是这把吉他。”
钱立群哈哈大笑,“这个吉他都成为我们中文系的公共财产了,只有活动都过来跟老凌借。你是好奇,为什么我们那么快就得到你在图书馆大草坪的事情吗?就是文学社的学弟过来还吉他的时候,告诉我们的。”
温汝敏笑,“不仅图书馆大草坪,包括你在文学社活动室惊艳的表现,这位学弟都跟倒豆子一样全部说出来了。说完,这位学弟眼里对你充满了崇拜。事了,还夸奖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苏亦哭笑不得,“夸大了。琴棋书画之中的棋,我只会象棋,如果这也算的话,便算吧。”
他说完,众人哄笑。
吴傅辉催促,“别贫了,赶紧准备,我们都迫不及待了。”
“行!”
正好把吉他音准调完。
苏亦清了清嗓子,又忍不住说,“我可说好了,唱法有点奇怪,是我瞎琢磨的。歌词看起来还不错,唱起来,可没有那么好听,其实真正好听的部分是女声部分,不过,现在条件有限,由我来唱肯定要降调了,不然,我唱不上去的,这点要说明白,不然,不好听了,可不能打我。”
“明白。”
“我们都知道。”
“我们还知道女声部分是文学77级的黎新叶同学唱的呢。”
“她可是我们中文系的文艺骨干,叶子同学在迎新晚会上,一首《映山红》惊艳全场,这些我们都知道。”
苏亦恍然。
难怪在图书馆大草坪的时候,文学社的成员会起哄让黎新叶唱《映山红》,都是有原因的啊。
打了预防针以后,苏亦就开始拨弄吉他开场。
“世上安得两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反省凡心损梵行
从来如此莫聪明
……”
歌词有意境。
技法很娴熟。
吉他声音也很好听。
红棉吉他模仿的西班牙吉他。
其高音部音色清澈华丽,中音部柔美动听,低音部丰满深沉,用于独奏可以表现出丰富的和声效果,具有如泣如诉般的感情力量,并能奏出美妙的泛音,还可模仿许多打击乐的音色。
此刻,被苏亦各种炫技。
唱完。
钱立群众人意犹未尽。
最先反应过来的确实马世昌。
他再一次拍大腿,啪的一声脆响,苏亦都替他觉得疼,但马世昌浑然不觉,还沉静在歌曲的意境之中,“好,你小子可以啊,以后咱们历史系有什么文艺活动,你小子没得跑了。”
苏亦还没想到马世昌会在这里等着他呢。
“马师兄,别闹,咱们历史系文艺骨干多的是,能唱会跳的不在少数,山歌,革命歌曲都唱得很好。我这个算是自娱自乐,登不上大雅之堂。不然,要传出去社会了,就说咱们北大学子尽唱靡靡之音了。”
苏亦连忙摇头拒绝。
七八十年代的北大很开放。
被誉为新思潮的起源地。
同样,这个年代的诗歌也承载着反应时代精神面貌的作用,承载着时代的呐喊之音。
禁锢了十年的思想,开始迸发出来自由的火花。
问题是这样一来,也让北大成为试验田,各种不经意的小事都能演变成为全国的大事件,时代风潮这个东西,文艺作品首当其冲。
平时自娱自乐还行,苏亦可不像崔健一样成为中国大陆的摇滚教父,引领着一代年轻人的摇滚精神。
但流行唱法,在这个年代是很有争议的事情,就算是《女儿情》也是八六版《西游记》才出来,距离现在差不多七八年的事件。
就他唱的《女儿国》在北大闹着玩还行,流传出社会,肯定会引来不必要的争议。
所以,苏亦可不想名人。
最后不要出名,就要真出名了,能不露脸就不要露脸,在这个年代,深藏功与名是没有错的。
马世昌怎么可能不知道苏亦的担忧,看着不断摇头的苏亦,他笑,“你小子担心什么啊,我只是让你表演,又不让你登台演唱这首歌,再说,这首歌意境深远,充满了佛法禅意,佛家讲究的入世修行,情与欲也是最为重要的部分。未来,你要深入研究佛教考古,肯定要多读佛典。自然就会明白这些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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