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大军启程
要说生出二心，投靠新主，其实只是将领的行为，底层的士兵们是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的。
都头，或者都虞侯的意志就是他们的意志。
很多人对于被分割出去是麻木的，也有部分人不满，坚持自己是娘子军的人，要求跟着公主殿下走，但很快就被镇压。
陈南知道这对底层将士不公平，但他没有办法。
两天时间眨眼而过，在众将士强有力的执行下，分割工作终于完成。
当天晚上，大营里举办了晚宴，当做太子殿下为兰陵公主及娘子军众将士送行。
这场宴会既是演戏，又是真的。
演戏是给刘金刚看的，但也的确是送行宴。
若刘金刚不上钩，没有发动袭击，娘子军顺势启程回京。
若是他发动袭击，大将军马孝存将带着三万将士，汇合赵成道带来的五万人马，切断刘金刚的退路，对其内外夹击，一举歼灭。
但兰陵和陈南等人将不会返回，而是在原地修整，等待马孝存和大军再次赶回来。
分别在即，赵成道似乎很感伤，拉着陈南拼酒。
看他架势还以为是千杯不醉呢，结果没喝多少就醉了。
“仲羽，孤与你一见投缘，真舍不得你走。”赵成道晕乎乎，吐着酒气呢喃道。
“殿下，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必感伤。再说，来日方长，待殿下班师回朝，咱们还是能见面的。”陈南轻声道。
赵成道坐直腰身，直视着陈南的双眼，神情复杂：
“再见时，你我还能一起饮酒吗？”
赵成道是太子，而陈南则是兰陵公主府的臣属，两人不在一个阵营。
公主府为求存，只能秉持中立立场。
陈南对赵成道自然也只能敬而远之，甚至要保持敌对，时刻提防。
到时，两人真的还能像现在这般，肆无忌惮的饮酒吗？
陈南突然淡淡一笑：
“若殿下不嫌弃陈南人轻位卑，但有所请，陈南敢不赴宴。”
赵成道愣了下，旋即大喜：“好好，仲羽，孤可是太子，是大周的储君！
孤的东宫收藏有天下最醇的美酒，养着最好的歌女，只要仲羽你肯赴宴，孤以最甘醇的美酒招待，以最曼妙的歌女相伴，哈哈哈。”
“美酒什么的我不太感兴趣，最曼妙的歌女，我倒是真想见识一番。”陈南挑眉。
“哈哈哈，仲羽，妙人也！”
两人释怀，喝的畅快淋漓。
隔天早上，大军整顿好，在太子赵成道依依不舍的送别下，大军启程回京。
第一次见到几万人行军，陈南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这才三万人，不算什么。若是超过十万，入目处皆是人，一眼望不到头，才是真的壮观。”马孝存淡淡道。
为将易，为帅难。
战场情势瞬息万变，要指挥数万人，乃是数十万人战斗，绝非易事。
陈南望着四周密密麻麻的人，觉得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当个文官吧，什么冲锋陷阵就不想了。
骑马对现代人而言是件挺有趣的事情，但若真的骑上几里地，就难受的要命。
大周所用的马鞍，有些类似前世汉朝所用的软垫马鞍，但里面的填充物并不是很软。
外面的皮革更是磨的双腿内侧火辣辣疼。
陈南发誓等回到长安城，一定要把高桥鞍和马镫做出来，否则他今后绝对不会再骑马跑长途。
“公子，殿下请你到车内叙话。”
玉竹的声音天籁一般响起，陈南毫不犹豫下马，然后钻入兰陵公主的马车里。
“多谢殿下救命。”
陈南刚坐下就朝兰陵拱手道谢。
他知道所谓“叙话”只是托词，根本就是兰陵公主发现了他的窘迫，给他找的坐马车的借口。
“仲羽不用客气。”兰陵淡淡道。
她穿着白色劲装，手里正拿着一本书在翻阅，气质清冷恬淡。跟陈南打完招呼，她目光再次落在书上。
左侧坐着的简雀正在煮茶，右侧则是玉竹，小丫头怀里抱着盛放干果蜜饯的盘子，塞一颗进嘴里，嘎嘣咬一下，再塞一颗再嘎嘣，等嘴巴塞得满满，才开始咀嚼。
见陈南看着自己，玉竹犹豫了下，把盘子递过来，含糊不清道：“公子，要吃吗？”
陈南眼珠子一转，伸手抓一大把蜜饯塞进嘴里。
玉竹瞪大眼睛，心疼的差点噎着自己。
公子也太狠了吧！
小姑娘把盘子收回来，紧紧抱在怀里，委屈巴巴的。
调戏完小姑娘，陈南将目光投向兰陵，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气氛顿时有些奇怪。
简雀瞟了眼陈南，黛眉微蹙。
公子这也太赤果果了吧！
兰陵终究还是被看的不自在，伸出纤长手指，轻轻理了理耳边的头发，温声问道：“仲羽在看什么？是我那里不妥吗？”
“并没有。”陈南笑着道：“我只是在好奇，殿下刚才安静看书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恬淡贤淑、知书达理的小女子，很难想象你骑着战马驰骋沙场，会是怎么样的风采。”
兰陵眉眼含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陈南“不经意”的那些赞美词。
“跟现在没有什么不同。其实在战场上我的作用不大，厮杀有诸位悍将，指挥有马叔、何叔等人，基本用不到我。”
这话听着怎么有熟悉的套路。
“基本用不到”的意思，是不是只有关键时刻才会出手？
“才不是呢。”
玉竹突然插嘴，嘴吧里已然塞满干果蜜饯，两腮鼓鼓的跟个小松鼠似的。
她瞪大眼睛，很严肃道：“殿下披甲的样子英武极了，不输男子呢。”
陈南脑海里浮现兰陵披着银甲，骑着白马的样子，唔，好像的确很飒。
“殿下，公子请用茶。”
简雀的茶已经煮好，分别给兰陵和陈南倒了一杯。
“姐姐，赶紧给我也倒一杯，我快噎死了。”玉竹梗着脖子喊道，真的被噎着了。
“你就不能一次少往嘴里塞点，活该。”简雀白她一眼，准备给她倒茶。
陈南抓住机会，赶紧把自己的那杯递过去：“别噎坏了，喝我这杯吧。”
真是太恐怖了。
放油盐酱醋的茶对陈南而言，简直比毒药还恐怖。
应该没人看到吧，吐槽一下，单机真的难受，评论区都没人，哪怕是喷子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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