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煞费苦心
都是说皇上过错的,皇上现在正在里面大发雷霆,贵妃娘娘劝着呢,国师也去帮帮忙吧,皇上听国师的。”
高初安苦着一张脸说道,要不是他跑得快,还不得被顾沐晴骂死,现在整个琉璃,也就颜薰儿和惠贵妃的话顾沐晴会听得进去,其他人去还不是找死。
对于高初安的话,颜薰儿不置可否,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去呢,颜薰儿很是无奈。
“高公公太抬举了,薰儿尽力一试吧。”颜薰儿谦虚的点点头,在高初安殷切的期盼目光中向红缨殿走去,转身的瞬间,颜薰儿撇了撇嘴,有些不耐烦,但是这表情一闪而逝,很快就变成了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皇上别再生气了,身子要紧。”颜薰儿进去,就听到了惠贵妃温柔的声音,心中明白,这一次顾沐晴是动了真怒了。
“臣颜薰儿参见皇上。”颜薰儿整理好情绪,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上前行礼。
“平身。”顾沐晴面色稍稍缓和,对颜薰儿的态度还算不错,惠贵妃在一旁不住的对颜薰儿使眼色,神色焦急,好像是在让颜薰儿赶快离开。
“听高公公说皇上今早心情就不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在惠贵妃焦急的眼神中,颜薰儿还是问了出口。
“乱臣贼子,什么忠君爱国,什么效犬马之劳,都是欺君罔上,朕杀了他。”颜薰儿不问还好,一问,顾沐晴的火气那可是一下子爆发了,很是愤怒的说道。
“国师不知道,今早禁卫军来报。”惠贵妃连忙接着顾沐晴的话说下去,生怕顾沐晴盛怒之下牵连到颜薰儿,今早她是那样的劝说,顾沐晴才一道旨意颁布下去,颜薰儿从今日起与宰相府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瓜葛,宰相府就算是抄家灭族也好,都不关颜薰儿的事,为了能让顾沐晴同意,惠贵妃可是煞费苦心。
“原来如此,皇上昨日已让臣推算宰相的事情,臣今早前来就是为了前来禀报结果的。”颜薰儿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神色坦然的说道,好像根本没有在乎自身的安危,惠贵妃可是暗中为颜薰儿捏了把汗呢。
“那结果如何?”顾沐晴一听颜薰儿的话,很是激动的询问,他可是对这个结果望眼欲穿。
“宰相本是辅佐皇上之人,这已是天意,不可随意更改,但现在既然有不臣之心,皇上自可杀他,但是会有损皇上威德,臣斗胆求皇上免宰相府众人一死,将宰相贬为庶民,不得为官。”颜薰儿的话让顾沐晴陷入了深思,心中很是不甘只将颜慕儒贬为庶民。
“皇上,宰相毕竟辅佐皇上多年,皇上也要顾及百姓的议论,再说,皇上两个女人都是宰相府的,如今杀了宰相总是说不过去,不如按照国师说的,还能收拢民心。”惠贵妃看见顾沐晴犹豫,神色之间不是很同意颜薰儿的话,连忙在顾沐晴耳边轻轻地诉说,顾沐晴眼睛一亮,反正颜慕儒一介平民之身,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不如就留他一命,换取整个琉璃的民心所向,自从颜芷晴死时,百姓就议论纷纷,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吗。顾齐修心中很是高兴。
“也罢,看在宰相多年操劳的份上,朕就不与计较了,将宰相府所有财物收缴国库,宰相贬为庶民,其余人等各自回家去吧。”顾沐晴想通事情的利弊之后,心情豁然开朗,也不似原来那般愤怒,声音平静的宣布。
“多谢皇上。”颜薰儿连忙谢恩,这样的结果正是他想要的。
“国师最近辛苦了,朕明日便让初安送去一株千年的雪参为国师补身。”顾沐晴的这个举动就等于告诉所有人,颜薰儿与宰相府再无瓜葛了,整个宰相府受的惩罚也一样与颜薰儿无关,甚至还重赏了颜薰儿,若不是颜薰儿住在宫中,恐怕上门巴结送礼的人都要踩破门槛了。
“多谢皇上。”颜薰儿低下头,谢了恩站在一旁,直到顾沐晴拟完圣旨,交予颜薰儿,才恭敬的离开去相府宣旨,当然同行的还有高初安。
“国师真是好本事,皇上今早可是龙颜大怒,国师几句话就能让皇上息怒,还免了宰相的死罪,咱家真是佩服得紧呢。”同去宰相府的路上,高初安不住的奉承着,颜薰儿也扯着笑脸回应,现下还不能得罪这个总是出现在皇上身边的人,免得节外生枝,颜薰儿也知道这个道理,只好忍气吞声。
“宰相听旨。”高初安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在相府门口就是一声大喝,颜慕儒连忙带人跪倒在地,然后高初安再慢悠悠的上前宣旨,颜慕儒还不敢有什么怨言,只是恭敬的跪着,心中明白大限已到。
“宰相接旨吧,这可是咱家最后一次叫宰相了。”高初安宣读完了圣旨,颜慕儒已是面如死灰,失去了希望,先是没有了孩子,没有了传宗接代的念想,现在更是失去了活着的最大意义,这么多年颜慕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更稳定的做着宰相的位子,可是到头来一无所有,真是讽刺。
“罪民颜慕儒接旨谢恩。”颜慕儒声音嗫嚅着说道,好像苍老了不少。
“高公公辛苦了,这点心意高公公好好休息,薰儿想与相府众人告别,毕竟相处这么久了,还有这位大哥,小小心意,给众军士喝茶。”颜薰儿掏出随身的银票塞给高初安,高初安欢欢喜喜的接过银票,对颜薰儿的话表示理解,带着人离开,让颜薰儿能与他们单独相处,身旁的禁卫军首领神色平静的接过银票,带着禁卫军到门外守着,谁不喜欢银票呢,这些在皇上身边当差当久了的,更知道官场的黑暗,早就不在乎这点银票了。
“你们都起来吧,皇上让你们回家,我知道有的人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甚至没有赶路的盘缠,相府的财物都要上交国库,但是这些银票是我给大家的,大家有家的回家,没家的另谋个出路吧。”颜薰儿的话让不少奴婢默默垂泪,宰相府中的差不好当,若不是为了生计,谁会甘心任人呼来喝去,这般没有尊严的活着,只有颜薰儿现在的这句话,让他们感觉到了温暖,这时候才明白,当初还是跟着三少爷好,几个曾经不屑跟在颜薰儿身边伺候的人泣不成声,后悔不已。
“管家,这些银票查点一下,分给大家吧。”颜薰儿不知道一句话能让这些人如此,将银票交给颜迪之后,看向一旁的颜慕儒,毫无生机,眼中闪着仇恨,但是没有说些什么,这样一无所有的日子也要让颜慕儒尝尝,当年是怎么样让素秋心灰意冷的,今日颜薰儿就让他亲自尝尝。
“多谢少爷。”拿了银票的人都会过来对颜薰儿恭敬的行个礼,然后才离开,根本没有人关心颜慕儒的死活,更没有人看他一眼,可见平日里颜慕儒对这些佣人是多么的不好。
“三少爷,我们才进府几日,三少爷行行好,让我们一同离开吧。”本来还与颜慕儒跪在一起的三个小妾,一见这样的情形,都过来求情,争着想要离开颜慕儒。
“既然你们想要如此,就一同离开吧。”颜薰儿神色淡漠,若是有一个人愿意与颜慕儒共患难,颜薰儿还会高看她一眼,贞洁烈妇值得敬佩,但是正应着那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更何况只是相处几天买来的小妾呢。
“你们!我何曾亏待过你们。”颜慕儒指着三个想要离开的女子,很是愤怒。
“是不曾亏待过我们,可是我本来是可以与心上人在一起的,偏偏是你拆散我们,自从进了相府,我多想杀了你。”其中的一个小妾说的咬牙切齿,颜慕儒看中她,硬是拆散了她与心上人,害得她日日思念。
“就是,若不是你,我们都会过上自己原本想过的生活。”其他两个小妾对颜慕儒也是深恶痛绝,要不是惧怕宰相的权势,谁会跟着颜慕儒,年近半百之人。
颜慕儒至今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只知道不住的抱怨,可他却没有想过,以前做的事情到底是对还是错,以前还有素秋在的时候,还能劝着颜慕儒,大家看在素秋的份上也就罢了,现在的众叛亲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当初就是颜慕儒亲手将自己的亲人一个一个推向深渊的。
“薰儿,我可是你爹,你要帮我。”颜慕儒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满怀希望的抓住了颜薰儿的衣袖,宽大的红色衣袖这个时候显得是那样的充满希望,颜慕儒怎么也不肯放开。
“老爷还是放开,皇上有旨,少爷现在还是国师,可是已经没有宰相府了。”小谭看了看颜薰儿,知道颜薰儿是让自己说话,上前拉来了颜慕儒的手,将事实说了出来。
“大胆,纵使本相不是宰相,也是国师的爹,你敢这么对我说话。”颜慕儒眼睛一瞪,不失一直以来统治相府的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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